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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07:22 作者: 寒菽
    楚汛說:「我覺得現在各地唯一的特色只有當地食物沒辦法世界同化,總會不同的,吃飯才是最重要的,這樣一來,就算不虛此行。我如今最苦惱的就是肚子一天只塞得下三頓飯,早飯想中飯吃什麼,中飯想晚飯吃什麼,晚飯想明天早上吃什麼,第二天繼續這樣,真的犯愁……等會兒我們該去吃什麼好?剛才走過來看到好幾家餐館,看起來都挺好吃的樣子。」

    藺焰塵打出一桿,收杆。

    楚汛接下一球,剛要打,聽到藺焰塵說:「我就不一樣了,我現在早上想你什麼時候臨幸我,中午想什麼時候臨幸我,晚上想你明天大概會臨幸我,第二天還是這樣,我也很愁。」

    他們上次滾床單是四天前了。

    楚汛一個手滑,打錯,白球偏離原本的路線,啪嗒一聲落袋。

    楚汛:「……」

    你年紀輕,不怕腎虧,我怕啊。楚汛心有餘悸地想。

    楚汛看他一眼:「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見。」

    藺焰塵是個不知廉恥的,楚汛裝沒聽見,他還敢再說一遍:「我說,你足足四天沒睡我了。」

    楚汛嘖嘖:「你居然真的直說出來?太不要臉。」

    藺焰塵理直氣壯:「食色性也,人類本能,我有什麼不敢說。我這麼一個技術與英俊兼具的帥哥躺在你身邊,你居然無動於衷。」

    哪有人這樣自誇的?楚汛哭笑不得。

    楚汛其實覺得剛包藺焰塵的那幾天過得太淫亂,每天不是在床上,就是去床上的路上,實在扛不住,他擺出金主態度:「我找你是為了讓你陪游,陪睡包含在陪游里,但不等於陪游。我的目的是讓你陪我玩,不是整天玩你。」

    求歡失敗,藺焰塵溢於言表地失望起來,像只吃不到肉骨頭的狗狗:「那今晚也沒希望?」

    楚汛說:「明天要滑雪,我得儲存精力。」

    藺焰塵一言不發,覺得自己開始失寵,他就沒見過楚汛這樣的人,他記得第一次見楚汛時,楚汛被他逗得滿臉通紅,現在他被楚汛牽著鼻子走。

    楚汛看到他垂頭喪氣地樣子,笑了,去拉他的手,摸摸他的手心:「明天雪停了,我們滑完雪,晚上我好好陪我的小藺,好不好?」

    藺焰塵立即高興起來:「我們一言為定!」

    但藺焰塵很快想起自己不擅長滑雪,壓力頗大,又偷偷看了一晚上的滑雪教程。

    這次楚汛看好天氣預報,氣象局沒有失誤,次日停雪,放晴。

    他們在溫暖的室內換好衣服。

    藺焰塵嚴陣以待:「我準備好了!」

    楚汛看看他,板起臉說:「沒有,你漏了一樣東西。」

    藺焰塵想好久想不到:「什麼?」

    楚汛說:「你走過來。」

    藺焰塵乖乖走到他面前。

    楚汛又說:「低一下頭。」

    藺焰塵懂了:哦!是要親我?!……開心!

    楚汛掏出一管面霜,擠一些在手心,搓兩下,張開手掌,貼在藺焰塵的兩邊臉龐,揉揉揉,眼裡帶著明亮的笑意:「不能讓冷風吹壞我們小藺漂亮的臉蛋。」

    藺焰塵被抹一臉面霜,楚汛的手心暖融融,他的心都要被楚汛揉化了。

    楚汛給他擦完,放下手:「嗯?是我太用力嗎?你臉好紅。」

    藺焰塵紅著臉,忽的結巴了,說:「沒、沒有,不是因為太用力,是因為太溫柔……以前,沒有人對我這樣溫柔過。」

    楚汛覺得他好可憐,都遇見了什麼客人啊?對他說:「把手伸出來。左手。」

    藺焰塵乖乖伸出左手,楚汛給他抹好護手油,再套上手套,然後又換右手,他不抬頭,都能感覺到藺焰塵灼人的視線。

    都擦好了,楚汛又突然湊近,藺焰塵的心跳和過山車似的再次飛起,結果楚汛只是聞了聞他,說:「好了,現在不是臭小子了。」

    藺焰塵仿佛靦腆起來,說:「我也給你擦。」

    楚汛毫不留情:「不用了,我剛才在盥洗室洗完臉就擦好了。好啦,我們出發吧。你背滑雪板。」

    藺焰塵傻大個地跟在他屁股後面,亦步亦趨,心癢難耐,走到半路,忍不下去了:「我、我想吻你一下,可以嗎?……就親一下。」

    楚汛回過頭,微微仰頭看藺焰塵,為了保暖,藺焰塵帶了一頂毛線帽子,兩邊有護耳垂下,像是一隻狗狗的大耳朵,又穿得臃腫,變得傻氣很多。

    楚汛其實有點奇怪,他覺得在一起一段時間,小藺剛開始明明遊刃有餘,為什麼他感覺小藺仿佛眼見著一天比一天傻了……愈發像個純情的大男孩。

    不知道是裝的還是怎樣。

    也是因為這個,他最近有些不太敢下手。

    藺焰塵忐忑地期盼地望著他。

    楚汛被他盯得愧疚,抿了抿嘴唇,說:「好吧。」

    藺焰塵兩隻手都背著滑雪板,空不出手,稍微彎腰。

    楚汛等著,以為他肯定要親嘴唇,結果只是在眉心落下一吻。出乎他意料。

    藺焰塵直起身,露出個爽朗的笑:「這是在外面,別人都看著,你會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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