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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07:22 作者: 寒菽
    一架小型飛機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楚汛:「?」

    藺焰塵拉著他的手走去:「你說想玩跳傘啊,我已經安排好了。」

    楚汛驚訝,誇獎他:「這麼快?不愧是專業的!」

    藺焰塵謙虛:「謬讚。」

    他們穿上專業跳傘用的衣服,戴上防風鏡,因為楚汛近視,現場給他做鏡片。

    楚汛感慨,有錢真的什麼都能買到。

    楚汛沒玩過跳傘,藺焰塵和他一起飛,玩雙人跳傘,兩人一前一後用金屬搭扣綁在一起,到時候藺焰塵負責操控。楚汛又是在前面,他們坐在機艙等升到足夠的高度,坐在藺焰塵的腿上,藺焰塵抱著他的腰,摸他的手,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暖氣呵在他耳邊:「你心跳好快。」

    飛機起飛。

    到了要跳傘的位置。

    艙門打開,楚汛往下看,高的讓人頭暈,他不免下意識心生畏懼,雙腿打顫。

    藺焰塵握著他的手,說:「你害怕的話,就不跳了。」

    楚汛一咬牙:「跳!……你要抓牢我!」

    藺焰塵抱著他,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好。」

    楚汛側過頭看他:「???」幹嘛突然親?

    剛想問,藺焰塵抱著他跳了,猝不及防。

    楚汛尖叫。

    狂風如刀,迎面而來。

    他們抱在一起疾速下墜,藺焰塵帶著笑意,大喊:「我抱住你了!!!」

    楚汛回喊:「別抱了!!!開傘啊!!!!!」

    藺焰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6章

    瘋玩兩天,累成爛泥。

    跳傘回去,楚汛倒頭便睡,一覺到天亮。

    楚汛很多年沒睡得這樣好了。人真是種奇怪生物,以前少年時無憂無慮,早早能睡著,卻愛熬夜,浪擲青春,後來年歲漸長,世事苦難層層疊疊堆起在心口,日日愁得,想睡也睡不去。

    繁重的工作,無望的單戀,決裂的父母,孤獨的生活,讓他累得睏倦,卻無法入睡,只得按時去找醫生討要鎮定片。

    醫生說,他的病和不規律的作息以及鬱悶的心情都有關係。

    一個人,長年累月過得不開心,怎麼會不生病呢?

    如今要死了,他想開了,反倒睡得好了。

    可能也要感謝小藺抱枕當得好。

    楚汛體寒,連夏天最熱時都手腳冰涼,冬天很是受凍,他在被窩裡抱藺焰塵充滿熱力的鮮活肉體,像個火爐,供他汲取溫暖。

    昨天回來沒力氣折騰,楚汛早早睡下,今天醒來,發現手被他焐在懷裡。

    楚汛靜靜躺著,近距離看藺焰塵的睡臉。

    這個男孩子醒時桀驁不馴,睡著時柔和許多,看上去真是年輕,五官生的極好,眉睫濃黑,皮膚也光滑,一看就充滿膠原蛋白。真可愛啊。

    楚汛看了好一會兒,他從不知自己是個顏控,心底莫名鼓起爆飄飄然優越感----

    他竟然能睡到這樣年輕英俊的男孩子!

    多光榮!

    楚汛不想吵醒他,想悄悄把手從藺焰塵的懷裡抽出來,剛一動,藺焰塵就醒了。

    藺焰塵睡眼惺忪,摸過手機看一眼時間,快十點了,喃喃:「這麼早。」

    伸手把楚汛抱進懷裡,充滿困意:「再睡會兒好不好?」

    這還早呢?楚汛笑了,無語,拍拍他的腦袋:「你放開我,我去給你做飯吃。」

    藺焰塵在他懷裡蹭了蹭,過了片刻才依依不捨地放開手,楚汛穿好衣服,紮起袖子去做飯。藺焰塵安排租的海景別墅,設施一應俱全,他翻了翻冰箱,食材不太夠,只有麵粉和雞蛋,調了麵糊,煎蛋餅。早飯中飯混在一起吃。

    藺焰塵艱難從床上起來,赤著上身,光著腳,就牛仔褲掛在腰上,皮帶都沒系好。如果是是個醜男這樣穿叫邋遢,因他臉好身材好,這樣穿就有種凌亂野性的帥氣。

    他還沒睡醒,從後面抱住楚汛的腰,把臉貼在楚汛鬢邊,問:「今天想去哪玩?」

    又說:「你昨天都沒親近我,今天養足精神了沒?」

    楚汛臉紅,這是在邀歡?他說:「今天不去哪玩,哎,把手拿開,你別摸我……吃完早飯,陪我去菜市場,我想買些食材做飯。」

    藺焰塵有些失望,還很嫌棄:「何必那麼麻煩,我喊……高級陪游服務里也有此項目,你想買什麼告訴我,會有人買齊送來。」

    楚汛搖頭:「那不好,自己買才有樂趣。」

    藺焰塵從善如流:「那我陪你去。」

    楚汛側頭看他,頷首:「你當然要陪,我花那麼多錢,總得幫我推車拎袋。」

    藺焰塵說:「我一晚一萬五,你包我一月卻只花三十萬,你以為我算術不好?」

    楚汛坦蕩說:「所以我才放你休息,做五休二,四個星期,每周五天,不是正好三十萬。看看,我是個世上難有的好老闆,現在能有幾個老闆按時放假、還不要加班?」

    藺焰塵哈哈笑了,在他臉頰上親一下:「你真是有趣!但我情願你是個惡老闆,夜夜要我加班。」

    吃過飯,楚汛查詢後,帶他去此地的菜市場。

    藺焰塵從小到大沒來過這樣混亂的地方,臭氣熏天,狹窄擁擠,水泥地面髒的無處可落腳,只得跟緊楚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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