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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06:46 作者: 初可
    果然很驚喜,演男主角就算了,還是電影的男主角。演電影的男主角就算了,還是寧休出品的電影的男主角。這些都算了,他還簽了寧休的工作室。寧休是誰,寧休有多大的能耐,不需多言,大家都知道。

    此刻粉絲們都處在一種狂喜的狀態,明雁總算能好好地發展了。

    成風行前幾天就知道了這消息,明雁單獨告訴了他,但也配合地裝作才知道發微博恭喜明雁。元釀隨後便轉發了成風行這條微博,轉發後,元釀看著手機有些不是滋味。他想,明雁應該是和寧休在一起了吧?當年明雁突然離開,他就猜到了原因,畢竟他無意中聽到了他向寧休表白的話。如今既然回來了,又簽了寧休的工作室,一定是在一起了。

    他覺得有些呼吸不暢,雖然他知道明雁不是那種人,可此刻難免暗恨自己還不夠強大,只能靠家裡。如果他也能夠像寧休那樣厲害,會不會勝算大一點?誰都喜歡強大的人吧。

    他暗暗嘆氣。

    當時與明雁一起參加比賽的,還在娛樂圈混著的,幾乎都祝賀了明雁。畢竟這個消息已經可以讓大家預見到日後明雁的發達,無論從什麼角度出發,與明雁為伍只會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而除了這些人,安歌居然也發微博祝賀了。不過大家也未多想,畢竟他是那部電影的男二號,以後共事幾個月,當然要關係好一點兒。更何況今日是安歌的生日,他的粉絲們並未在意這個插曲。

    只有安歌自己明白這是為什麼。以前他將對繆柏言的恨轉移到了明雁身上,他其實和明雁一樣大,只比他小一個多月。今天也是他20歲的生日,是他自從與繆柏言認識後,第一次他沒有陪他過生日。他一個人坐在家中的窗台上喝紅酒,覺得他想通了很多事。也許以後,他不會再將對繆柏言的恨轉移到明雁身上了,畢竟他想離開繆柏言了。

    以往繆柏言不讓他走,拖著他、威脅他。可如今,只怕他走了,繆柏言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吧。

    安歌涼涼地笑著,將玻璃杯扔了出去,別墅外就是一個小花園,玻璃杯在夜色中微微閃了下光芒,很快便不見了。他跳下窗台,往臥室走去,開始收拾行李。這裡是繆柏言給他的房子,雖然房產證上是他的名字,可他不想要。

    他想,是時候離開了。他不必再自欺欺人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梅雨季節,整日不是下雨就是悶悶的,於是我在夏天感冒了。

    又是咳嗽又是流鼻涕的,明天不更新哦,這狀態沒法好好寫。

    大家也要注意身體啊,這個季節最容易風熱感冒了。

    ☆、七十一

    電影的拍攝一直很順利,寧休的直覺是對的,明雁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人。演技不說絕好,但已能獲得一致好評。拍攝其實也很辛苦,有時連夜地拍,每當這時寧休也總是在片場待著,只可惜其他人未察覺到這個時間點的巧合,只當寧休是來送夜宵的,隨後陪大家待著。

    眾人心中紛紛覺得寧休脾氣真好,一點兒也不像傳聞中那樣不好接近。

    只有安歌若有似無地笑了笑,看向寧休的眼睛微微眯著,尤其寧休右手上的戒指。興許因為寧休實在不愛曝光,那日發布會他又僅是拿左手拿話筒,戒指上也沒有似女明星們婚戒上鴿子蛋一樣大的鑽石,很低調的婚戒,很容易就讓人忽視,所以很多人並沒有發現這個細節,寧休的無名指上戴著戒指。如今在片場,尤其又是大半夜的,大家心思也不會在這上面。

    因此似乎只有安歌一人發現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前天拍一場水下戲的時候。他親眼看到了明雁全身衣服都濕透之後,脖子裡掛飾顯露出的輪廓,戒指無疑。

    不得不承認,安歌有點羨慕。

    又是一天夜戲拍完,明雁有點困。他在卸妝的時候就已經睡著了,李歡心拿毛毯裹住他,小聲道:「不要睡啦,就快好了,好了我們回家睡。」

    「啊?----」明雁睜眼,看到頭上的假髮就快拿下來了,他眯著眼,很快又睡著了,李歡心無奈地伸手固定住他的頭,好讓化妝師卸妝。

    化妝師也是寧休御用的,見狀笑道:「明雁真是太可愛了,睡覺都這樣可愛。」

    「那是。」李歡心覺得特自豪。

    正說著,門被推開,李歡心回頭一看:「寧哥你怎麼來了?」

    「看你們還沒好,過來瞧瞧。」

    「老大,就快好啦!」化妝師手麻利地終於取下假髮,最後一個步驟也已完成,她回身收拾自己的行李箱,說道:「這下好啦,快把明雁帶回去睡吧。」

    李歡心自然明白自家老大來的目的,她道:「你也辛苦了,走走走我送你回家,明兒小陸來,你可以休息一天。」

    「哇這麼好!」化妝師不會開車,自然樂得不用打車,畢竟這兒不好打車,況且又可以休息一天,自然開心不已,迅速收拾好就跟李歡心走了。

    而明雁一直歪著頭在睡,寧休來了都不知道。寧休看著卸了妝的他,眼下都有黑眼圈了,有些心疼,直嘆氣。實在很矛盾,又不能拘著他不讓他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可這麼一天天累下去,他看著著實心疼。想來想去,還是明雁的人生更加重要,他也只能一邊看著陪著了。

    他走上前,本打算靜靜地將明雁抱起來。可明雁還是醒了,睡眼惺忪地看到寧休,迷糊道:「你來了啊。」

    「嗯,咱們回家。」

    「嗯……」明雁放心地將頭枕在寧休肩膀上,小聲道:「我想栩栩了。」他們來時,因這裡還沒收拾好,當時並沒有帶栩栩過來。

    此刻聽明雁提及,寧休不免想到他一口一個「寶貝」叫著那隻狗的樣子。不過還是得接來,明雁喜歡那隻狗喜歡得要命,這麼困都能惦記著,他點頭道:「明早我去接他回來好不好?」

    「好……」明雁說完,再沒了聲音,在寧休的懷抱中徹底睡熟了。

    安歌發誓,他今天一定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已經回去了,車開到半路發現自己的錢包落在了化妝室才回頭拿,結果在走廊撞到了他們。

    他的眼睛微微閃了閃,隨後便平靜道:「不好意思,東西落這兒了。回來拿。」

    寧休點點頭,依然緊緊抱著懷裡的明雁。明雁則是睡得很熟,一點兒不知此時的場景。

    「明天見。」寧休十分鎮定,說完便繞過安歌走了。

    安歌回身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跳還有些快。隨後就笑了,明明是他們被他撞上了,該緊張的是他們吧,結果他在這裡心跳加速。而那倆人,一個淡定的很,一個睡得甜的很。

    寧休是篤定他不會說出去呢,還是太過自信,完全不擔心這些。

    安歌苦笑著進去拿好自己的東西,心想無論哪種情況,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明雁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安歌對他不一樣了。具體哪一天開始的,他不記得了。安歌看他的眼神不再那樣冷冰冰了,甚至昨天開始主動與他搭話了,他坐在一邊看台詞的時候,安歌突然就坐到他身邊,道:「我覺得你剛剛那場,看我的時候,眼神可以再兇狠、陰冷一點兒。」

    「啊?」明雁抬頭,看到身邊居然是安歌,愣了愣。

    「就是和我對峙那一場。」

    剛剛那個場景,明雁拍得不好。他長得太過正氣,導演說他的眼神怎麼都表現不對,讓他再琢磨琢磨,休息片刻再拍。他自己也很沮喪,反覆地看台詞,琢磨著到底怎麼樣的眼神才算個事兒。隨後安歌就來了,說到戲,他立刻便問道:「可是劇中我的性格就是比較正氣的,即使與仇人對峙,也需要陰冷嗎?」

    安歌嗤笑:「誰說正義的人就不能陰冷地笑了?你這個角色就是外表正氣,其實內心深處也有陰暗面的,從小被灌輸自己親爹親娘被一刀斬斷了的思想,一直勤學苦練,不論酷暑嚴冬。一心想著復仇,總算遇到仇人了,仇人還是那個鬼樣子,這樣的一個病態仇人,能不陰冷嗎?」

    「可以嗎?」明雁有些猶豫。

    「等等你試試就知道了。」

    明雁想著怎麼樣的眼神才是陰冷的眼神呢。

    「你就沒有遇到過什麼很黑暗的事情嗎?」

    「沒有啊。」明雁搖頭,隨後微微垂下眼眸。那些埋藏在最深處的事情,怎麼能說出口。

    安歌笑道:「你可真幸福。」

    明雁也扯了扯唇,沒有多說什麼。

    再重拍那場戲時,安歌發現明雁真的可以表現出那種陰冷的眼神時,不禁暗暗稱奇,明雁的天賦真好,這麼快就給他琢磨出來了。導演也連連誇讚,明雁笑著藉口去洗手間回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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