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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05:41 作者: 泠墨然
    安涯摸了摸臉,很高興但還有點不慡,「姓李的,你幹嘛趁我昏迷把我的疤磨了!」

    也不徵求我的意見。

    李哲天圈著手,「省得你成天拿這個氣我。」

    安涯怒,「哼,反正我胸口上還有一個更大的更長的刀疤,老子氣死你丫的。」

    李哲天笑,「行啊,只要你沒事脫脫衣服露露肉,我不會介意成天生氣的。」

    安涯罵,「色鬼!」

    李哲天手撫上安涯的左胸口,心疼不已,「那個疤,這輩子也去不掉了。」

    安涯打開老李的鹹豬手,「說歸說,亂摸什麼!」

    李哲天寵溺的笑笑,復又捧著安涯的臉,輕柔的吻了吻那雙眼睛,「還好,你睜開了眼睛。」

    安涯推開老李,臉上發燙,「你少肉麻,老子雞皮都起了一身。」

    李哲天蹲下來,手指與安涯的手指緊緊纏繞,密不可分,「真的,那時候你還在危險期,醫生告訴我你成活的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我當時想,若是你能睜開眼睛,再叫我聲老李,我就……不把你分屍了。」

    安涯……

    安涯抖:幹啥,你要分了我泡大補酒?

    老李點頭:差不多吧,想你的時候就過來瞅瞅。

    安涯:您老口味還真重。

    老李:哎你個小東西,怎麼這沒心沒肺!

    安涯樂:嘿嘿,老李,我被人對穿那會兒你哆嗦什麼啊,抽風呢你。

    老李瞪眼:我要知道你心臟長右邊,我抖個屁!

    子彈確實從心口中穿過,擊穿了肺葉和大血管。

    只是,安涯的心臟稍微長歪了,一般人都是在左邊,人長在右邊了,堪堪躲過那致命的一槍。

    既沒有傷到心臟,也沒把脊柱打斷,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可是傷很重,還大出血。

    老李在手術室外等了整整十個小時。

    沒幾天,英俊瀟灑的老李就發現額頭上多了一小撮白頭髮。

    安涯昏迷了半個月才醒來,那時候醫生讓老李沒事就跟小安說說話,防止人一時懶惰睡過去,錯過最佳的恢復時間。

    老李本來不善言辭,這會兒也只能沒話找話,嘮嘮叨叨大半個月。

    突然有一天,安涯還閉著眼,特虛弱的張開了嘴冒出一句,「……操,吵死老子了。」

    老李當場就樂瘋了。

    等安涯真正醒過來的時候,頭一句話就問,「哎老李,你腦袋上那撮白毛怎麼回事?」

    老李哭笑不得,握著安涯的手哽咽得老淚縱橫。

    ……

    陳波走了過來,跟安涯打招呼,「安涯,曬太陽呢?」

    安涯扭頭一看,急忙要跳起來,卻給老李一把摁在輪椅上,眼睛亮晶晶的閃啊閃,「陳波,你可來了,給我帶電腦了嗎?」

    陳波看了眼陰沉沉的李哲天,抓抓頭訕笑,「呵呵呵,忘記了。」

    安涯垂頭喪氣的蔫了。

    李哲天事先警告過安涯能接觸到的所有人,尤其是陳波,誰要敢帶違禁物品比如說手提和網卡,耽誤他家小安子養傷,抓緊時間買塊墓地躺進去吧。

    肖舞從陳波身後跳出來,親親熱熱的摟住陳波的手臂,笑嘻嘻的跟安涯『告狀』。

    「安涯,可不是陳波忘記了,他昨天還拉著我去商場看手提呢,但是呢,有人給他打了電話,威脅他說,要是敢送電子產品給某些人,那人就送我家陳波上路呢!」

    安涯唰的扭頭瞪李哲天,臉一下就沉了下來。

    李哲天臉上挺尷尬,但立馬恢復以往陰狠雷厲的表情,「肖舞,你話說的太多了。」

    陳波忙拉住肖舞藏在身後,「天哥,小舞不懂事,你別生氣。」

    安涯蹭的站起來,上去推了老李一把,氣沖沖的回病房了。

    李哲天寒氣十足的瞪了肖舞和陳波一眼,抬腳追安涯去了,只留下一頭冷汗的陳波。

    陳波拽著小舞,有點生氣卻捨不得說重話,「你剛才幹什麼,安涯身體還很虛弱,就怕受刺激,再說,你把李哲天惹火了,以後他能給你好日子過?」

    肖舞委屈的扁嘴,身體整個兒軟在陳波身上,「波,你就惦記你的安涯,我呢?」

    陳波忙四處看看有沒有人,趕緊扶起肖舞,「回家隨你怎麼鬧,這可是在外面,你正經點。」

    肖舞乾脆扶了腰,一屁股躺地下瞎哼哼,「陳波,你個老流氓,昨天晚上抱我抱的那麼粗暴,把我腰都撞斷了,現在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

    陳波尷尬的要死,慌忙把滿地打滾的肖舞抱起來,擁在懷裡好生哄勸,「好好,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凶你了,成不?」

    肖舞不依不饒,扭著屁股蹭陳波,「以後不准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只准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

    陳波臉紅,忙點頭,「行,我的小祖宗,我都依你。」

    肖舞這才笑著站直,手勾了下陳波的下巴,「波,你真忠犬。」

    陳波……

    安涯沖回病房,李哲天接著就跟了進來,「安涯,你跑什麼,醫生不是告訴你不准劇烈運動嗎?」

    安涯憋了氣坐在床上,一腳把老李蹬開,「滾邊去,老子生氣了!」

    李哲天撲上去把人摁在床上呲牙,「我看你是皮癢了!」

    安涯怒道,「誰叫你威脅陳波的!」

    李哲天更生氣了,「就為了他,你跟我鬧彆扭!」

    安涯哼,「我看你就是瞧陳波不順眼,告兒你老李,你要是敢動陳波一根手指頭,我跟你沒完。」

    李哲天冷笑,「行啊,我不動他手指頭,我剁他一隻手。」

    安涯……

    安涯氣得在床上暴跳,老李一看喲這可了不得,趕緊上去把人放平,好聲好氣的順毛。

    毛順了,兩人的嘴也貼一塊兒了。

    「姓李的,你以後不准再對陳波打壞主意。」

    「行,我以後只打你的壞主意。」

    「……」

    「還在生氣?」

    「你以後也不准欺負肖舞,他現在可是陳波的寶貝。」

    「……」

    「哼!」

    「……我有那閒工夫嗎?」

    「那就行。」

    「不生氣了?」

    「你把爪子從我褲子裡拿出來,老子就不生氣了。」

    「……」

    半個月後,安涯出院了。

    老李過來接安涯回家休養,安涯活蹦亂跳的跳上車,「哎忘了問你,靳世龍怎麼樣了?」

    李哲天點上根煙,悠閒的吸了一口,「死緩改成無期。」

    安涯問,「怎麼不把他崩了?」

    李哲天轉過臉來,滿臉都是黑色的微笑,「安涯,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讓人解恨。」

    安涯打個冷戰,「老李,你是不是下了什麼黑手?」

    李哲天但笑不語。

    「哎你到底怎麼黑的他啊?」

    「這個,且聽我慢慢道來,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麼事?」

    「來來,到床上哥哥告訴你。」

    「滾!」

    「嘶……又咬人!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哇呀呀……你爪子拿出來……別進了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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