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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04:39 作者: 喬段
    等到他快窒息的時候,才堪堪停了下來。

    第59章 、illusion59

    施安湳稍微離開他的唇, 看著那微張的紅唇上被碾得有些腫, 較之將才更為飽滿豐潤。

    舌尖因為被過度的吮吸後,還維持著探出唇珠的位置,勾人再次光臨。

    懷中人的呼吸斷斷續續, 若有似無, 他閉著眼, 長卷的睫毛在顫動, 猶如不堪承受的脆弱,眼角竟然有些許濕意,細看之下是惹人憐的碎芒。

    兩頰因為缺氧而瀕近窒息染成了緋色, 恰似上等的胭脂。

    施安湳再次低頭, 一手扣著他的腰, 一手貼著他的頸項抬起下巴, 再度勾纏進犯。

    這次的動作要比將才要溫柔緩慢得多,仿佛有涓涓的濃情在唇齒間流轉。

    輕啄, 慢啃。綿綿不斷。

    端的比剛才還折磨人。

    周炳文終於是回過了神,雙手抵著他的肩膀推開,很是有些惱怒的說:「你夠了啊!」

    「那怎麼能夠,六年了, 我總得討點利息。」施安湳拉起他還夾著煙的手,指尖上的煙快燃盡了,他就著他的手將剩餘的煙含入嘴裡,卻並沒有放開他的手,五指就這麼虛張的貼著他半張臉。

    好似他的唇在吻他的手。

    周炳文心頭一慌, 用力要收回自己的手。

    施安湳舌尖一彈,只剩一小截的煙掉在地上,順理成章的划過了他的手心。

    很明顯的一道濕滑的觸覺撓了他的手心,很癢。

    周炳文轉身去開門。

    施安湳快速反剪他的雙手,再次將他壓了門上。

    周炳文的臉貼在冰涼的磨砂玻璃上,這回是真的生氣了:「施安湳,放開我!」

    施安湳嘴裡還含有剛才那最後一口煙,此刻慢慢的吐在了他的頸項間。

    白煙縷縷,緩緩下沉,沒入了他的衣領里,以及更幽深的地方。

    周炳文順著他的目光,臉色頓時紅得更厲害:「你往哪裡看!你給我放開!」

    施安湳一隻手剪著他的雙手背在身後,還悠哉的余有一隻手去拉他的後領,因為本身領口不大,後領拉下來的不多,只露出了脖子,和一小截肩。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除了手和腳,還有一個地方特別誘人。」

    周炳文怒瞪他。

    施安湳的唇貼著他的頸項,漫不經心的說:「這世上大部分男人在做的時候喜歡親前面,不過日本人的性文化里有一點不一樣,這裡……」他的指尖划過他的後頸,惹得皮膚上冒起了驚怕的小疙瘩。

    「日本人稱之為後胸。」施安湳的鼻尖在上面滑動,溫熱的呼吸中,感受到那細小的顫動:「我之前也品位不來這種美,但是遇見你之後,就不一樣了……知道我以前為什麼喜歡坐在你身後嗎?」

    周炳文咬牙,掙扎不開,他真的很想用手堵住耳朵。以前只知道他變態,沒想到這麼變態。

    「你的頸項很漂亮,很性感。」施安湳在上面細品慢吻。

    周炳文忍無可忍,終於用力推開了他。

    施安湳後退一步,靜靜的看著他,再沒動作。

    周炳文打開門,頭也不回的快步出了別墅。

    ……

    回到唐家別墅的時候,周炳文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整理好衣服,深呼吸兩口氣才開門進去。

    唐樂游和唐譽澤在客廳里坐著,在聊著什麼。

    看見他進來,唐樂游還很驚奇的說:「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啊,施安湳還說要和你聊很久。」

    周炳文頓了頓,說:「聊完了。」

    唐譽澤深深看了他一眼,直把他看得心慌不已,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

    唐樂游舉著手裡的薯片說:「要吃嗎?」

    周炳文搖頭:「不了,我有點累了,先上去睡了。」說罷就快步朝樓上走去了。

    唐樂游疑惑的看著他飛快朝樓上奔去的身影,很是奇怪的說:「他怎麼了,不會又是和施安湳吵架了吧?」

    「可能吧。」唐譽澤起身,也說:「我也去睡覺了。」

    唐樂游無語:「你們一個個怎麼的,這麼早呢!」

    可惜的是,很快客廳就剩他自己了,頓時有點孤家寡人的感覺。

    周炳文進了房間後就直接進了衛生間,擰開水龍頭,捧著水就讓臉上潑,直把胸膛的衣服全都打濕了才堪堪停了下來。撐在洗漱台上的手指在發抖。

    他又想抽菸了。

    可是一想到煙就想起那張沾染了熟悉的菸草味的唇啃咬他的感覺,仿佛就在上一秒剛發生過一樣,記憶猶新。

    冷水一點用都沒有。

    他又倒了一杯水,拿起牙刷刷牙,刷得牙齦不知什麼時候出了血,漱口水吐出來,水槽里有淡淡的血絲,他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愣愣的,將牙刷水杯慢慢放回原處。

    他背靠在冰涼的瓷磚上,雙眼放空的看著天花板上的燈,漸漸的視線虛幻模糊。

    即使刷了牙,那種被侵蝕過的感覺還存留著,讓他的心一陣陣悸動。

    還有後頸。

    顫慄感原封不動的烙印在了上面。

    是施安湳病沒好,還是他也跟著瘋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愛好怎麼還是那麼變態,就不能稍微正常點?

    打開花灑,脫掉衣服,溫熱的水沖刷著身體,他摸著後背的位置,對著鏡子照,鏡面清晰的映出他現在迷茫的樣子。

    他並不覺得他的後背和頸項有什麼特別的,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白吧。

    水流匯聚,順著雙腿奔涌至地漏。

    他垂著頭髮呆,盯著左腳腳踝處的紋身。

    S.A.N

    施安湳。

    這不要臉的傢伙。

    周炳文揉了揉頭,自嘲的笑了笑。他太被動了,突然的重逢,差點讓他這麼多年的修養給破功。

    當年就是這樣,完全被他捏在手心裡玩,像個寵物一樣,乖順聽話。

    六年過去了,難道還要像當年一樣傻?

    那就太不應該了。

    關掉花灑,擦乾身體,再穿上浴袍。

    周炳文站在原地默想了好半天,忽然一笑。

    他去拿來手機,再回到浴室,走到了浴缸邊上。

    略微思索了一下,他伸出左腳擱放在浴缸的弦邊,以一種快要跨進去的姿勢,對著紋身處拍了一張照片。

    然後翻開了微信里一個名為illusion的ID,發了過去。

    然後關機,上床睡覺。

    他心裡終於舒服了一點。

    ……

    第二天早上,在穩定的生物鐘時間點準時醒來。

    他睜開眼,過了半分鐘後才清醒過來。

    摸了摸枕頭邊的手機,開機畫面,連接信號和網絡,明明只有二三十秒,他卻覺得很漫長。

    等手機終於恢復了往日的狀態,他手指竟有些過快的在屏幕上翻動。

    嘖。

    一條信息都沒有。

    起床、洗漱、下樓吃早飯。

    他想了想,今天似乎也沒什麼事,但是心裡總有些悶得慌,思索了一下,乾脆還是去公司好了,昨天唐韞還說了他好一陣,畢竟他兩三個月後要去英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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