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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04:39 作者: 喬段
這一次,計程車把他載到了一個商場。
雖然很不情願,周炳文還是給自己打氣,要羞恥就羞恥這麼一回吧。
等他從裡面出來的時候,手裡提著兩個袋子,臉還在發燙,也不知道施安湳會不會同意配合他,如果不同意……就算跪在地上求也要求他答應!
……
周炳文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快到上晚自習的時間了。
。
他剛從後門進教室,竟然看見謝成俊坐在座位上。昨天聽宋星宇說起他的情況,還以為要再過兩天才來,不過這都跟他沒什麼關係了。
目不斜視的從後排走過,從此再不想和這人有任何瓜葛。
然而自己不去找麻煩,麻煩總是自動找上門。
第一節 晚自習課後,謝成俊就主動找到了周炳文。
兩人一起來到了樓下的一個小角落。
「你說吧,怎麼彌補我的損失。」謝成俊的臉上還帶有淤青,一開口嘴角都在痛。
周炳文問:「什麼損失?」
「好好的生日聚會被你搞砸了,我還得罪了那麼多人,又受了傷,你說你該怎麼賠償我?!」謝成俊忍著痛,惡狠狠的嘶吼。他精心準備了好久的生日會,就是被周炳文這個老鼠屎給壞了,他的手機里全都是嘲笑他的簡訊,每一條都那麼刺眼,好多朋友也不和他聯繫了,都躲著他。
「如果不是你固執己見,借著耍弄我讓我出醜來討好你那群朋友,也不會發生那種事。」
「老子哪裡耍你了?好心好意帶你進更高檔的圈子,讓你出醜怎麼了?你看看你是什麼樣子,一點特點都沒有,你不出醜怎麼會有人注意到你,你個傻X!」
「我說過,我對這些沒興趣,你憑什麼決定我的喜好。」
「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我好心好意,你把我的好心當驢肝肺,現在許哥和小米姐都恨上我了,還不都是你的錯!」
「那你跟我說說許新知和米馨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肯屈尊降貴去參加你的聚會?他們為什麼認為覺得施安湳會去?你是打著什麼樣的目的邀請我的?又或者……你一開始接近我是因為什麼目的?」
謝成俊被他說的臉色發白,強撐了一會兒,才獰著臉說:「我能有什麼目的,還不是看你可憐,一個鄉下來的土冒!」
「你接近我的目的是施安湳吧,我不知道你想對他做什麼,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是,我是可憐,竟然和你這種人做朋友。」周炳文說著這話喉嚨都有些哽咽,每說一句就等於把真相和傷口再一次撕開,那麼清晰,那麼血淋淋。
「朋友?你根本沒把我當朋友,是朋友你就不該拆我的台,媽的!」謝成俊咒罵完了又得意的笑了起來:「你不是裝清高嗎,你有本事繼續裝,我都聽說了,施安湳現在根本不鳥你,許新知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瞧,有你好果子吃。」
「那就是我的事了,不需要你操心。」
「老子才不會替你操心,但是你得賠老子的損失!」
「謝成俊。」
「幹嘛!」
周炳文一把將他推在牆壁上。
謝成俊一時沒反應過來,背上本就有傷,頓時疼得他眼淚都飈了出來,咒罵的話瞬間就吼了出來:「你他媽幹什麼!」
周炳文一把摁住他的肩膀:「想著我們朋友一場,我沒和你計較,你反倒來找我賠損失,真可笑。」
謝成俊怒瞪他。
周炳文一拳揍在他肚子上,用了十成的力,差點沒疼得謝成俊吐出膽水來,他現在全身都脆弱得很,根本無力還手。
「我和施安湳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真是功不可沒!」周炳文一腳踹在他腿肚子上,謝成俊疼得蜷縮在地上抱著一團。
周炳文也沒學過什麼拳法,只知道胡亂的揍,越揍他心裡越難受,他並不想要這樣的校園生活,可偏偏沒一個人放過他。
等謝成俊終於不嚎了,周炳文才鬆了手,其實他沒用過大的勁,畢竟還顧慮著謝成俊身上帶著傷,但即便這樣,也讓縮在地上的人很是吃了一頓苦頭。
周炳文起身,捏緊的拳頭還在顫抖,他喘著粗氣,眼角有隱約的淚水。
「謝成俊,我不怕你報復我,以後你最好離我遠點,有本事你就先把我廢了,要不然你惹我一次揍你一次!」
謝成俊沒有說話,只看見他的身體在痙攣。
第40章 、illusion40
晚上放學後, 周炳文沒有等施安湳, 他提著下午在商場買的東西,直接上了自家的車。
等回到別墅區後,他才獨自來到施家的別墅。
管家很是歡迎他的到來, 說施安湳這兩天心情很不好。
「他怎麼了?」周炳文問。
管家小聲說:「每次從本家回來都這樣的, 我們勸他都不頂用。」他沒敢說這兩天在樓上砸石膏砸的特別厲害。
「是誰惹他生氣了嗎?」周炳文不禁想是不是施家的親戚給他氣受了。
管家搖頭, 說:「你跟他關係好, 你上去勸勸他吧。」
「嗯,好。」周炳文走到樓梯口的時候,還是略有些遲疑, 看著口袋裡的東西, 真是羞恥感爆棚。
可是一想到那些侮辱施安湳的話, 他就再也沒法忍下去, 一狠心,快步踏上了階梯。
推門而入的時候, 房間裡並沒有人。從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應該是在洗澡吧。
周炳文有些忐忑的坐在平常專屬於他的椅子,兩天沒坐了,竟然分外想念。他其實並沒有充分的把握能勸服施安湳陪他演戲, 他那麼高傲的一個人,估計是看不上他這小家子氣的把戲。
但周炳文實在想不到別的方式了。
為了挽救施安湳的聲譽,他這可是做了大犧牲,如果這樣他還不原諒自己的話……
就這麼胡亂的想著,屋子裡響起了浴室門開的聲音。
尋聲望去, 正好看見施安湳裸著上半身擦著頭髮走了出來。
施安湳看到屋子裡突然多出個人也很是愣了一下。
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半刻,施安湳終於開了口:「你來有什麼事?」
周炳文起身,雙手抓緊袋子,說:「向你道歉,然後,這兩天有很多人詆毀你,我想了一個辦法……」
施安湳走到他面前:「道什麼歉,你做錯了什麼?」
周炳文看著他近距離不著一物的胸膛,雖然不是第一次見,此刻卻覺得胸膛的主人是那麼疏離冷漠,好似他們之間隔了山水重重。
周炳文抬眼,直視他:「首先,我不該不聽你的勸告,一直和謝成俊做朋友。二,我不該對人不設防被。三、我最該的是因為個人原因,牽連了你……」
施安湳將擦頭的毛巾扔掉,不耐煩的說:「如果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對我而言根本無所謂,沒別的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