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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8:00:06 作者: 小貪狼星
汪小山皺眉:「是嗎?可是我聽說這幾周還陸續出現了有人被狗咬的情況。」
她看著後視鏡中的劉斌,他的眼神平靜無波,看不出情緒。
「狗咬人的事在城市裡經常發生,只不過是因為前陣子的那幾隻瘋狗讓人們不自覺放大了這些事而已。你們還沒看前幾天,那叫一個草木皆兵。好多人出門包里都裝著刀,看見狗就繞著走,無辜被殺的狗也不少。這短時間不讓寵物犬出門,一來也是為了安撫民心,而來也是為了保護那些寵物狗。」
劉斌說。
坐在副駕駛的李華瞥了一眼劉斌的西裝褲口袋。
「所以你也有隨身帶刀具的習慣嗎?」他看著那個凸起的形狀,問。
劉斌表情未變:「我倒是沒什麼,是我老婆,大驚小怪的,非讓我帶在身上。」他騰出一隻手隔著褲子摸了摸那把小刀,「開會之前還要上交的。」
蔣東川看著他,問:「瘋狗上街的原因查出來了嗎?」
「目前還沒有。」他說,「不過已經鎖定了幾家寵物醫院,現在還在調查之中。」
汪小山和蔣東川對視一眼。
先不說進寵物醫院的狗身上都會帶著有醫院名稱和狗編號的號碼牌,現在的寵物醫院大多規模不大,類似診所,大型犬的數量通常也就一到兩隻,怎麼會有四隻那麼多,而且同時在街頭髮狂呢?
經驗告訴她劉斌在這件事上對他們有所隱瞞,但這是汾市,不是蕪城,他們沒有資格過問外地的案件。更何況他們這次來汾市也只是開會和學習,從來到走一周時間,每天日程被安排得滿滿當當,估計也沒有精力管別的。
饒是很感興趣,汪小山也不得不停止了追問。
車子開過寬窄馬路,沿街可見巡邏的保安和武警。有的商店櫥窗里還掛出了「本店有監控,帶狗者請勿進門」的字樣,有的甚至直接關了門。
十幾分鐘後,車拐進一個院子,在院子裡停下。
三人下車。
眼前是個磚紅色的四層小樓,旁邊牌子上寫的是汾市武警總隊招待所。
「本來是想訂個酒店的,但咱們市的大酒店離這兒都還有段距離,最近的開車也要二十分鐘。」劉斌下了車,一邊幫三人把箱子搬下來,一邊解釋道,「這個地方原來是武警招待所,現在也就掛個名,其實就是普通賓館。外面看上去舊了點兒,但裡面的房間完全是四星的水平。之所以定在這兒,就是因為咱們開會和學習的地方就在後面那條街上,走過去用不了三分鐘。近。」
他帶著三個人走進招待所,驗過身份證以後轉身發房卡。
「這是蔣隊您和李華的,是個套間。」
說完轉身看向汪小山,「這是你的,豪華單間。」
汪小山接過房卡,伸頭看了一眼蔣東川手裡的:「哎?怎麼這兩個房間不在一層嗎?」
前台小姐解釋道:「我們這兒套房都是在四樓,單間都是二樓的。」
「那這樣。」劉斌說,「今天你們這麼遠坐火車過來應該也累了,可以先在這兒休息休息。晚上六點半,在後面那條街最高的那個樓,叫中湖寫字樓的十七層,我們先開一個簡短的見面會。黃局長也會到場,和大家介紹一下這幾天的安排和流程。」
幾人點頭。
「好,那我先走了。」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招待所。
李華站在原地拿著房卡想了想。
「蔣隊。」
他醞釀出一個無比真誠的眼神,認真地說,「我想住單人間。」
蔣東川還沒說話,汪小山倒是難得的扭捏起來:「這不好吧。」
他去住單人間,那她豈不是要和蔣東川住一間房?
李華(鄙視的眼神):你早就這麼想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你眼神都快把我手裡的房卡燒穿了!
汪小山(瞪回去):少來!我是害怕你半夜磨牙打呼嚕放屁影響我們家老蔣睡覺!
蔣東川一臉高深莫測,把兩人的眼神交流盡收眼底,嘴角微微抽搐:「我無所謂,你們商量吧。」
說完提著自己的旅行袋走到電梯邊,一副不關心這件事的樣子。
汪小山衝著他的背影撅了撅嘴:「呸!悶騷!」
李華幸災樂禍地湊過來:「哎呦,某人好像不是很想和你住一起的樣子哦。」
汪小山「哼」了一聲,抬手就從他手裡抽出房卡,和自己的掉了個兒,塞進口袋裡:「在二樓睡得開心,我要上去了。」
說完拿著房卡走到蔣東川身邊。
男人眼帶笑意。
汪小山瞄了他一眼,立刻抓包:「啊,被我抓到了!你在偷笑!」
她得意洋洋,「我就知道,和我這種美少女住一個房間,你肯定心裡早就樂開花了。」
蔣東川挑眉:「那麻煩這位『美少女』說話之前先把自己嘴角的口水印擦了好嗎。」
汪小山下意識摸了一把,發現根本沒有什麼口水印。
「叮咚----」
電梯來了,電梯門打開。
汪小山趁機走到前面,把自己黑白的運動鞋踩在男人棕色的皮鞋上,留下一個灰撲撲的腳印作為報復。
劉斌說得不錯,這家招待所雖然外面看上去很樸素,但是裡面的陳設卻很新。不管是厚厚的地毯還是走廊的陳設,確實是他口中的「四星級酒店水平」。
四樓一共有四件房,全都是套間。兩間臥室,還有個會客廳。汪小山在裡面轉了一圈,整個人的臉都紅紅的。
蔣東川看她不太正常,就在她拉窗簾的時候站在她身後。汪小山拉好窗簾轉過身,被身後的男人嚇了一跳。
「你,你幹嘛站這麼近?嚇我一跳。」
她低著頭想走,卻被男人一把拉住。
蔣東川伸出一隻手貼在她臉上,有點燙。
又摸摸額頭,似乎也有點發熱。
「你是不是發燒了?」他皺著眉頭問。
汪小山聽成了「發騷」,一時間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嗷」地一聲就跳到一邊,摸著自己的臉怒不可遏。
「你才發騷呢!」
蔣東川無奈地看著她:「我是問你是不是生病了,不然臉怎麼這麼燙?」
汪小山聞言身子一僵,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最後才嘆了口氣:「我這人平時雖然說話沒什麼下限的,但還從來沒有和別的男人住在一個房間過,這不是有點兒緊張嗎……」
蔣東川拉著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把女孩拉到自己面前,認真地問:「我是『別的男人』?」
汪小山嗅到一絲酸酸的味道,知道自己剛才說話是生分了些,忙順著他的手腕握住男人的大手,人也從剛才的面對面站著改成擠在他坐的那張單人沙發里。
兩個人親密地靠在一起,她感覺自己臉上的熱度不降反增,但好在這熱度還沒把她腦子完全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