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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58:02 作者: 沫沫清寒
    安然本就為今晚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感到心中忐忑,此刻被白奕辰毫不留情的戳破心事,更是覺得有些掛不住臉,於是他惱羞成怒的道:「你知道還問那麼多?」

    白奕辰看著在自己面前像炸毛的小貓一樣的愛人,心中一片柔軟,他輕輕摸了摸愛人的頭頂,道:「你想好啦?」

    安然本來就十分不好意思,此刻見他這麼不給面子的一問再問,便怒道:「你不想要就算了!」說完,便掀開被子賭氣要下床離開。

    不要才怪!白奕辰見狀,趕緊拉住炸毛的愛人,抱在懷中安撫。笑話,自己之所以等了這麼久還不動手,就是在等安然心甘情願的把他交給給自己,既然今天愛人主動送上門來,他如果還不知道把握機會,豈不真的成了傻子?

    於是,白奕辰邊安撫著懷中兀自惱怒掙扎的愛人,邊在他耳邊輕笑道:「你現在想要後悔,那也晚了。」

    說完,不等安然回答,便俯身將他壓倒在床上,不容他拒絕的吻了下去。

    兩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是親吻對安然來說已經不再那麼陌生。他先是被白奕辰的舉動弄得愣了一下,然後反手抱住他的肩,有些笨拙的回應了起來。

    白奕辰感到愛人的回應,仿佛受到了鼓勵一般,他一開始在安然的唇上輕吮舔咬,然後忍不住用舌頭撬開他的唇齒,仔細的描繪他牙齒的輪廓。兩具年輕的身體相互糾纏著,撫摸著,慾火很快便一發不可收拾……

    激情過後,白奕辰趴伏在安然的身上,兩人的胸膛緊密的貼合著,沒有一絲fèng隙。而兩人的心跳雖然快的幾乎要到達極限,卻十分奇異的似乎融合在了一起。

    「你下去……」呼吸略略平復後,安然有些不自在的推了推身上的白奕辰,埋怨道,「重死了。」

    白奕辰聞言笑笑,他撐著手臂,支起上半身,親吻著愛人臉上未乾的淚痕,可是還在對方體內的昂揚卻並未離開愛人的身體。

    安然想躲開他的嘴唇,白奕辰卻不舍的追著親吻,在兩人身體移動的過程中,安然愕然的發現,自己體內的東西又有了要抬頭的跡象。於是他開始用力推拒白奕辰,嘴裡也有些慌亂的道:「夠了……你出去……」

    「乖,再一次……」白奕辰抓住愛人推拒的手,嘴上哄著,身體卻不容拒絕的又動了起來……

    「唔……」

    窗外的雪依然在下,屋內的氣氛卻熱的燙人,而在京城某個地方,卻正開始醞釀著著大雪都掩蓋不了的瘋狂和罪惡。

    第87章

    就在大雪的第二天,楊謙來到了安然的診所,他將安然叫到門外,告訴他,自己是來道別的。

    安然聞言吃了一驚,問道:「你打算離開京城?」

    楊謙點點頭,道:「我已經結束了生意,打算帶小昕到昆明去定居,那裡的氣候和環境很好,對他的身體也有好處。」

    安然聽他提起黎昕,不由得想起兩人之間的恩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不過不管怎樣,那個少年還是幫過白奕辰的,所以安然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現在和他……相處的還好嗎?」

    楊謙見他一臉擔心,便笑笑,道:「單家現在已經倒了,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應該也到此為止了,再糾纏下去的話,也只是活著的人痛苦而已。」他深吸了一口氣,環顧了一圈四周的雪景,嘆息道:「我現在只想守著他,陪他走完以後的路,這就夠了。」

    他看著安然,突然彎腰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道:「安大夫,謝謝你,兩次救了他的命。」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安然看著楊謙遠遠離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嘆了口氣:楊謙和黎昕之間的關係,由於兩代人的糾葛,已經走入了死路,但如果楊謙真的能夠像他說的那樣,放下過去的恩怨,那對兩人來說,都是一種解脫。黎昕吃了太多的苦,希望他們以後的路能夠走的順暢一些。

    楊謙的動作很快,當天便帶著黎昕離開了京城,而幾天之後,他們原本住的房子裡,也搬進了一老一小。而安然由於忙碌,對此也沒有過多關注,倒是安士朋偶爾提起,新搬來的祖孫似乎不怎麼愛出門,而且很少看到他們與鄰居交往。

    安然為此還嘲笑安士朋多心----想當年您老人家在榆林縣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子吧?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

    安士朋聞言語塞,他憤憤的瞪了自己這個沒大沒小的徒弟一眼,就跑去找愛人尋求安慰去了。

    或許是因為安然的「安慰」十分有效,所以白奕辰最近的心情指數迅速躥升,就連翌辰集團的員工也跟著借光,年底的紅包厚了不少。

    安然見狀,也放心了下來,加上最近他的診所病人越來越多,所以安士朋在抱怨沒有時間陪愛人的同時,忍無可忍的把他強行扣留在診所,還警告他說:「你現在在京城那麼有名,是診所的活招牌,我只是個打工的,所以你不許走。」

    安然聞言心中也覺得有些愧疚----師父剛找到師娘,還沒有好好培養感情,便被自己拉來做苦力,於是便乖乖地每天按時到診所報導。為此,失去了愛心午餐福利的白奕辰背地裡沒少給安士朋白眼,安士朋對此卻毫不介意,他正沉浸於每天逗自己的徒弟臉紅炸毛的樂趣之中。

    這事說來也沒什麼,在那個雪夜之後,安然便順理成章的搬到白奕辰的臥室去住。兩人原本便深愛對方,再加上白奕辰經過那一夜後對安然的表現食髓知味,於是每到晚上便挨挨蹭蹭的想要親熱。

    安然本來對此事還有些抗拒,可是架不住白奕辰連哄帶騙,十回里總是能讓他得逞八九回。而且由於白奕辰每次在行事之時都以他的感受為重,所以漸漸的,安然便也嘗到其中的樂趣,不再對此事表現的十分抗拒。白奕辰見狀便更加得寸進尺,因此兩人幾乎是夜夜廝磨,一個多月下來,白奕辰倒是神清氣慡,精神煥發,可安然體力便明顯有些不支,不但腰部酸軟,而且白天也經常昏昏欲睡。

    安然覺得此事有些丟臉,所以在人前儘量不漏痕跡。不過他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人老成精的安士朋。

    安士朋將安然撫養長大,從未想過自己這個乖巧的徒弟也有縱慾過度的一天,但是身為師父,卻怎麼也無法開口詢問自己的徒弟這麼私密的問題,於是,他只能一整天都用複雜的眼光看著安然。

    「呯!」安然被他詭異的目光看得忍無可忍,終於重重放下手中的藥酒瓶子,他此刻再也顧不得去管診所里其他的病人,在白奕哲詫異的眼光中,強行將安士朋拉到診所門口,怒道:「師父,你幹嘛一天到晚用這種眼光看著我?」

    安士朋上下打量了安然好一會兒,直到他忍不住又要發飆時,這才一臉關切的道:「你最近……沒休息好吧?」

    安然聞言一愣,然後在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之後,白皙的臉色迅速漲紅,他咬牙切齒的道:「你問這個幹什麼,為老不尊啊你!」

    安士朋見他惱怒,便有些委屈的道:「我哪有為老不尊,我是看你最近沒什麼精神,有點擔心你。」隨即他語重心長的道,「你和那個白奕辰都還年輕,日子還長著呢,可別一時貪歡,把身體搞壞了。」

    被從小將自己養大的師父指責不要縱慾,安然此刻窘迫的想找個地fèng鑽下去,他一邊在心裡暗恨白奕辰的索需無度,一邊低著頭含含糊糊的回答道:「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

    安士朋聽他這麼說,以為是在敷衍自己,便勸道:「你可別仗著年輕不把這個當回事,要不回頭我給你開個補腎的方子,你和白奕辰都吃點吧?」

    他還有完沒完了?

    安然此刻惱羞成怒的瞪起貓眼看著安士朋,道:「我知道了!你要是再說個沒完,信不信我就把你的事情告訴師娘?!」

    他的這個威脅顯然對安士朋十分有效,某人聞言立即十分識相的閉嘴,只是用一臉「我是為了你好」的表情看著自己的小徒弟,同時在心裡喟嘆:這年頭當師父不容易,不但要關心徒弟的身體,還要應付他的叛逆期……

    安然雖然不知道安士朋的心理活動,但是多年相處下來,對他的想法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他突然懷念起榆林縣那個整天板著臉不愛說話的「怪老頭」來----至少那個時候自己只要乖乖學習,不用面對這麼尷尬的情景。

    於是,師徒兩人就這樣站在診所面前面面相覷,一時間陷入暫短的沉默當中。而就在此時,遠處匆匆跑來一名十三四歲左右的小孩,他一臉焦急的跑到安然面前道:「安大夫,救,救命……我爺爺他,心臟病犯了,現在在門口玄關處躺著,我不敢動他,求你趕緊跟我過去看看吧。」

    安然認出這個少年正是剛搬來不久的住客,聞言便也沒有多想,他讓安士朋繼續給診所里的病人看病,自己轉身拿起銀針和藥丸放進兜里,便跟著小孩向他說的別墅跑去。

    楊謙的舊宅離診所不遠,但是需要拐個彎才能到。安然邊跑邊向小孩打聽他爺爺的年齡,身體狀況,以往的病史,以及此次發病的症狀。令他頗為意外的是,小孩居然十分冷靜,而且對他的問題對答如流。安然聽小孩的描述,發現老人的病情似乎很嚴重,所以也沒來得及細想,只是加快了腳步往老人的住處趕去。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楊謙的舊宅,安然見大門是開著的,便直接跑了過去,到了門口,卻並沒有發現躺著的老人。於是他有些詫異的停下腳步想要回頭問清楚,可是卻突然被人從背後推了一把。他淬不及防之下,整個人向前踉蹌了兩步,進了屋內,抬頭一看,卻見四隻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為首的一個男人則看著安然,道:「安大夫,用這種方式請您過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事出無奈,可能要辛苦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雖然被槍指著,但是安然此刻卻儘量讓自己表現的冷靜,他看著為首的男子,道:「你是誰?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請』我?」

    為首的男子面無表情的道:「對不起,我們只是受人之託,請你過去。至於是什麼理由,我們也不知道。」他看著安然,道,「我想等你到了地方,就知道是誰要見你了。」

    安然見狀,知道此刻不能與對方硬碰,於是嘆氣道:「好吧,我跟你們走。」

    男子見他這麼說,便朝他身邊的鞋柜上努了努嘴。安然順勢看去,卻見上面放了一幅晶亮的手銬,他皺眉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男子回答,「只是希望你合作一點,自己把它戴上。」

    安然聞言怒道:「你們手裡有這麼多槍,居然還害怕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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