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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58:02 作者: 沫沫清寒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認識單彤,話里話外,竟是把單彤比作那些妄圖麻雀變鳳凰的拜金女了。
單彤畢竟是個女人,怎能敵得過梁響的力氣,眼看便要被他倒拽著拖出了辦公室。可是她此行的目的尚未達到,又怎麼甘心就這樣被趕出去?於是她再也不顧形象的掙紮起來,嘴裡還忍不住尖叫道:「白總,既然你知道我是誰,為什麼不能跟我談一談?」
白奕辰聞言冷笑一聲,沒有說話。而陸遠則手上邊使力,便回嘴道:「你別再嚷嚷了,趕緊走吧,我們老闆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單彤見白奕辰的態度如此冷淡,心中便真的著急了,她大叫道:「白奕辰,你要是趕我出去,你會後悔的,你一輩子都不知道那份資料在哪裡!」
白奕辰聞言瞳孔猛地一縮,然後沉聲道:「梁響,等等。」
梁響聽到白奕辰的指示,便鬆手放開了單彤,靜靜的站在一邊。
單彤的到自由之後,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梁響,然後又整理了一下被他拉的有些褶皺的衣服,再理了理頭髮,力求姿態優雅的,走到辦公室里的沙發前坐下,裝腔作勢的微笑道:「客人上門,白總連杯茶都不捨得出嗎?」
梁響聽她這麼一說,忍不住立刻抬頭看向白奕辰,目光里的警告的意思很明顯:你要是讓這個女人喝茶的話,就自己倒去,我可不伺候。
白奕辰沒有注意梁響的目光,他雙眼緊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心中厭惡的情緒幾乎已經到達了極點。不過單彤的話,的確是觸及到了他關心的話題,所以最終白奕辰只是皺著眉頭對單彤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很忙,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單彤見白奕辰對自己這種態度,心裡覺得十分難堪,但是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她便硬生生將這口氣忍了下來。
單彤故意看了一眼依舊站在門口的梁響,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道:「我剛才的話,白總應該聽得很清楚,我想在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應該不太適合有第三人在場吧?」
單彤剛才的話,梁響其實也聽到了,他知道面前這個女人所說的資料,應該就是之前白奕辰派自己和陸遠去邊境尋找的那一份。所以他此刻識相的退了出去,並十分體貼的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出門之後,梁響在心裡對單彤的行為十分不齒:還是什麼大家族的女孩,居然這麼恬不知恥,迫不及待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要求和一個未婚年輕男子共處一室,還笑得那麼風騷。連高級交際女郎都懂的矜持,在她身上卻半點都看不見,呸呸,還噴了那麼多嗆死人的香水,簡直熏死他了,不行,自己剛才還抓過她,一定要趕緊去洗手!
辦公室里,終於如願以償的能夠和白奕辰單獨相處的單彤,一點都不知道梁響已經把她劃分到了比交際女郎更低層次的女人範疇。此刻她正對白奕辰笑的一臉矜持,道:「真沒想到,那份資料居然對白總你那麼重要,重要到能夠讓像白總這樣潔身自好的人,都答應跟我獨處一室。」說著,她站起身來,走到白奕辰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前,重新坐下,語帶曖昧的道,「難道白總就不怕我藉此機會賴上你嗎?」
白奕辰此刻無心搭理她的賣弄風情,只是沉聲道:「你剛才說你知道資料的事情,說吧,資料在哪裡?」
單彤聞言一笑,道:「沒想到白總你這麼直接,好,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我的確知道那份資料的消息,但是也要看你用什麼東西來交換了。」
白奕辰皺著眉頭,深深地看著她道:「既然你知道那份資料的事情,自然就知道我和白振林都想要得到它,那你為什麼會選擇來找我?」
單晶輕笑一聲:「誰知道呢?」她曖昧的沖白振林眨眨眼,道,「或許是因為你更年輕帥氣,所以我更喜歡和你交易?」
白奕辰見這個女人從進屋之後,便一直在和自己兜圈子,剛剛因為聽到資料焦急的心情也冷靜了下來。由於他一直在謀劃對付單家,所以對單家本家和分支所有的人還是都有一定關注的。
白奕辰在心裡暗自分析了一下單彤和她父親的現狀,很快便想通了單彤選擇自己,而不是白振林合作的理由----白振利的勢力基本上都在部隊,而單彤的父親想要重新回到權力場,則只能依靠盛博的力量,所以此時此刻,相對於自己來說,單彤應該更加心急才對。
若是換了往常,白奕辰還可能會有興趣與單彤周旋一下,但是最近的疲勞讓他只想快點回家見到自己的愛人,所以此時此刻,他實在沒有心情和一個蠢女人玩什麼兜圈子的遊戲。於是他沉聲道:「單小姐,你我都是明白人,想要什麼條件,你可以直說,只要條件合適,我並不反對與你做交易。」
單彤聽他這麼說,自以為占了上風,便得意的道:「如果我說,我要白總娶我,做翌辰集團的女主人呢?這樣的條件也可以?」
白奕辰見她在自己面前一陣搔首弄姿,心中不由得十分噁心,他冷冷的道:「如果這是你的條件,那就沒什麼可談的了,門在那邊,你自便。」
說完,便拿起筆,低下頭繼續手中的工作,態度明顯的示意單彤----我們的談話結束了。
單彤被白奕辰的態度弄得有些下不來台,她心中也對自己的失言暗自有些後悔,只得強笑道:「我是和白總開玩笑的,我也知道,白總家裡已經有了一個十分心愛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個神醫。」
她怕白奕辰再度翻臉,趕緊向對方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父親在白總你對單家打擊的過程中,受到了牽連,被調職冷處理,我知道您的舅舅是中組部的高官,而且前途無量,所以想請您求他幫忙,為我父親調職。作為交換,我願意將那份資料交給你,白總覺得怎麼樣?」
白奕辰聞言,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他只是反問道:「那你所謂的『幫忙』,是幫到什麼程度?」
白奕辰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下卻暗自無語:這女人居然能夠開口要求自己為單家的人謀取政治前途,這是要愚蠢到什麼程度,才能夠說出來的話?
單彤想了想,道:「京城。」
她點點頭,似乎為自己的想法感到贊同,繼續道:「我要你幫忙把我父親調來京城,並讓他在中樞擔任重要的職務,作為交換,我就把這份資料交給你。」
白奕辰看著單彤,覺得自己跟她說了這么半天的話簡直就是有病,這女人絕對是想一步登天想瘋了,否則怎麼會愚蠢貪婪到這種地步?!
單彤見白奕辰非但沒有回答,反而用諷刺鄙視的目光看著自己,便有些惱怒的道:「白奕辰,我告訴你,我條件已經開出來了,要不要接受全在你!如果你不接受這份交易,我就把資料交給白振林,讓它永遠消失,要怎麼選擇,你自己看著辦吧。」
她見白振林皺眉不語,便有恃無恐的繼續威脅道:「而且我也不怕你答應了之後反悔,單家還沒有徹底倒下,你小心到時候連累你的小情人有什麼不測,到了那個時候,想要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其實自從母親的案子塵埃落定之後,白奕辰心中最在意的就只有兩件事,一是安然,二是扳倒白家。而在他的心裡,前者無疑要比後者更重要千百倍,現在單彤居然敢拿安然的安全來威脅他,無異於觸到了他最大的逆鱗。
於是,白奕辰霍的站起來,逼近單彤,臉上的表情憤怒的幾近猙獰:「你說誰會遇到不測?你把話再說一遍?」
其實,白奕辰的形象在單彤心中,一直是溫文爾雅、處變不驚的,她何嘗想過對面人的表情會如此可怕?單彤見白奕辰向自己靠近,便站起身來,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嘴裡還強硬的道:「我有說錯嗎?難道白奕揚不是前車之鑑嗎?他不過是做了你的替死鬼而已!」
她這話一出,白奕辰腦中立刻閃過自己那輛熊熊燃燒的路虎,以及車中毫無生息的白奕揚,頭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啪的一聲斷了。他面色猙獰的伸出了手,卡住單彤的脖子,推著她一路後退,直至後背靠在牆上。
單彤拼命掙扎,卻掙不過白奕辰的力氣,她驚恐的道:「你要做什麼?這是你的辦公室,你別亂來!」
白奕辰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女人,冷冷的道:「亂來?我告訴你,我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如果小安有一點意外,我就要你全家陪葬,我要你單彤生不如死!你聽見了沒有?」
單彤雖然被卡著脖子,但是卻並不影響呼吸,於是她仍舊嘴硬的道:「白奕辰,你這樣對我,會後悔的。你別忘了,那份資料還在我手上!只要白振林拿到了資料,你就再也沒有機會扳倒他,到那個時候,你和你的男寵就得一塊玩兒完!」
白奕辰被單彤的態度徹底激怒,他慢慢的收緊了卡住單晶脖子的手,道:「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先擔心你自己吧。你信不信,我就是掐死你,你也是白死?」陸遠的暗鷹就在樓上,他們可是毀屍滅跡的專家。
單彤一開始以為白奕辰只是口頭上發狠,隨即她便發現,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很快便讓自己透不過氣來,她開始拼命掙扎,可是卻掙不開白奕辰的力氣,漸漸的她呼吸困難,兩眼發花,意識也漸漸開始有些模糊。
就在這個時候,白奕辰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聽鈴聲便知道,打來的人是安然。於是他便順勢放開了單彤,自顧自的走到桌前去接電話。
而終於逃過一劫的單彤,在白奕辰的手放開之後,才失去支撐一般的靠著牆壁慢慢坐在地上。此刻她全身無力,四肢發麻,有些發花的眼睛茫然的看著剛剛還對自己凶神惡煞的男人,此刻正一臉溫和的講著電話,心裡突然間感到有些後怕:自己剛才絕對沒有看錯,白奕辰掐著自己脖子時候的眼神,也的確是像他說的那樣,想要自己的性命!自己選擇激怒他,是不是錯了?
單彤正尋思間,白奕辰已經接完了電話,向她走來。單彤以為白奕辰余怒未息,便驚恐的更加貼近牆壁。誰知道白奕辰在離她還有兩步遠的地方站住了,一臉溫和的看著她,道:「現在,你知道我沒有騙你了吧?」
單彤聞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哆嗦著嘴唇驚恐的點點頭。
白奕辰見狀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道:「那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那份資料到底在哪裡了嗎?」
單彤看著白奕辰的笑容,卻沒有了以往心動的感覺。剛才的經歷讓她明白了,這個男人和自己想像中的並不一樣,溫和只是表象,狠戾才是他的本性,於是,她配合的開口道:「資料我沒有找到,但是我相信就在單家老宅,因為我曾經聽姑姑說……」
於是,白奕辰站在單彤面前,面色陰沉的聽著她慢慢訴說有關資料的事情,為了避免她故意篡改白振林和單晶之間的對話,白奕辰還特地讓單彤在說完之後,又重複了一遍,在確定沒有遺漏和疑問之後,這才讓已經被嚇得面色慘白的單彤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