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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陽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盯著蔡歡。

    殷梵用手擋住他的雙眼，「乖，哥哥馬上回來。」

    說完，拉著蔡歡就往自己房間跑。

    陽陽站在自己房門口，臉上終於出現一絲疑惑的表情。

    「要做什麼？」蔡歡不明所以，呆呆被他拉入房間。

    殷梵拉開衣櫃，翻箱倒櫃找東西，「歡哥，換套衣服吧。」

    蔡歡身上穿著平日裡的休閒服，殷梵是今晚的主人公，穿著白色小西服，紳士得像個小王子。

    他挑了幾套去年基本只穿一次就堆在衣櫃裡的西服，拿到蔡歡身上比試，他現在跟蔡歡不是一個體格，去年的也不知道蔡歡能不能穿，但臨時去買，蔡歡肯定不樂意。

    一套一套比下來，殷梵挑出兩套給蔡歡選，「你要哪一套？我覺得銀色比較好看，你穿著肯定不一樣。」

    蔡歡有強迫症，喜歡乾淨，所以選了銀色，雖然有點閃，但比起另一套黑沉沉的，他覺得好多了。

    不過，銀色的西服也挑人穿，一般人穿不出味道。

    殷梵親自上陣，動手幫蔡歡換衣服。

    蔡歡覺得有點奇怪，但並沒有拒絕，因為他也不太懂得西服要怎麼穿，連扣子都扣不好。

    脫下自己的衣服換上襯衣，殷梵在他肚皮上摸了一把，羨慕道：「歡哥，你好白。」

    蔡歡身體一縮，低頭看了一眼。

    他常年宅在家裡，就算大曬也不怎麼變黑，皮膚又白又嫩，跟白豆/腐一樣，還軟乎乎的。

    殷梵摸得有點上頭，幫他換衣服期間不斷揩油，除了褲襠那處，全都碰了一遍。

    蹲下身給蔡歡提褲子，眼前白花花的肉一直在晃，晃得人腦子裡滿是黃色顏料。

    「啪！」

    大腿上一疼，蔡歡蹙了蹙眉，懵了。

    「不許給別人看！」殷梵突然生氣，看到他大腿上浮現的紅印，又輕輕碰了碰，問：「打疼你了嗎？」

    蔡歡還在懵逼，乖乖點了點頭，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打自己。

    殷梵哼了一聲，撅著嘴說：「這是蓋章，以後不要給別人看。」

    別人也看不了。蔡歡雙手撐著他肩膀，抬腳伸入褲筒，應了一聲好。

    不得不說，有的人天生就是衣架子。

    給蔡歡換好衣服後，殷梵眼睛都看直了。

    只見小西裝勾勒出蔡歡的身材曲線，恰到好處地放大蔡歡本身的優點。

    看上去格外迷人，叫人難以移開眼睛。

    「歡哥，你以後天天給我穿小西裝看唄。」

    聽到殷梵提出不合理的要求，蔡歡皺起眉頭，看著鏡子裡陌生的自己。

    他還是不習慣穿正裝，有種被束縛住的感覺。

    殷梵湊到他身旁，個頭跟他差不多，「歡哥，你看我們像不像兄弟裝。」他本來想說情侶裝，但感覺不太合適就沒敢說出口。

    蔡歡側過身，又看了看他的，懵懂地點頭。

    「你怎麼那麼好看呀？」殷梵捯飭他的頭髮，「學校有沒有女孩子追你？」

    蔡歡想了想，搖頭了。

    他在學校里太安靜，又不喜歡被人吵，所以一開始雖然有人找他說話，但久而久之也被他的冷淡趕跑。

    蔡歡這時候還不知道自己是被孤立，殷梵卻是能知道他的情況，「你不可以早戀，知道嗎？」

    「啊？」蔡歡又懵了，怎麼就說到早戀上去了？

    「閉眼。」用力搖晃手中的定型噴霧，殷梵一手遮住他的眼睛，一手給他劉海定型，語重心長地忽悠道：「高三是重要時候，決定著我們以後的未來，應該拋棄兒女情長，以學習為重。」

    蔡歡以為他誤會自己早戀，解釋道：「我沒有喜歡的女孩子，也沒有談戀愛。」

    「真的？」殷梵不信，「你那麼好看，沒有人喜歡你？」

    蔡歡搖頭，很是肯定：「沒有。」

    「你這樣好傷人心啊……」殷梵放下噴霧，「就算人家喜歡你肯定也被你嚇跑了。」

    「啊？沒有人的，他們不喜歡我。」蔡歡低下頭，不明白殷梵為什麼突然說這個話題，「我太悶了。」

    殷梵只是盯著他，眼裡笑意漸深。

    他大概猜得出蔡歡的真實情況，蔡歡長得眉清目秀，氣質純淨，最招女孩子喜歡，在男孩都打打鬧鬧的年紀，安靜寡言再加上乾淨的蔡歡簡直是一股清流，好這一口的女生多多少少還是會芳心暗許。

    「那是他們不了解你。」殷梵繼續弄他的頭髮，「我們歡哥長得多好看啊，聲音又好聽，學習也好，我就很喜歡你。」

    蔡歡臉一熱，「你也很厲害。」

    殷梵在初中就是風雨人物，身上各種標籤，什麼校草、籃球隊主力、學霸，而且還出身高貴是個小少爺，性格又好，從小到大不管到了哪，都比一般人優秀。

    「學習使我厲害，我們還可以更加厲害，所以你不要早戀，跟我一起好好學習。」殷梵又扯了回來，像他保證道：「我也不會早戀，早戀你就打我！」

    蔡歡哪裡會打人，也不捨得打殷梵。

    所以當殷梵真的早戀的時候，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殷梵攬著一個女孩子，然後感覺到心裡有什麼東西被突然抽空，只剩下一個空殼。

    但這些都是後話了，此刻的殷梵也完全沒想到自己以後會是言而無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