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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51:58 作者: 八寶粥粥
    電話鈴聲剛響了兩聲就被掛斷。

    她又撥過去,再次被掛斷。

    ——周恪,你搞什麼鬼!

    她立馬給周恪發微信,準備發第二條的時候因為太暴躁,結果不小心點進了他的頭像。

    沈宛辛正要點返回,卻在他朋友圈那欄里看到了兩張電影票。

    這很不對勁。

    周恪從來不發朋友圈,就算是她生日,他也沒法過朋友圈,怎麼會突然看個電影都要發朋友圈了。

    突然,她意識到了什麼。

    她立馬點開他的朋友圈,看清了電影票上寫的電影院和時間。

    電影六點才結束,現在是四點。

    看到時間和地點,沈宛辛二話不說出去打了個出租。

    她以前從來不坐出租,嫌計程車又髒又臭,但現在她怪不了那麼多了。

    她的明星夢已經碎了,沈家她不想回,周恪已經是她最後的底牌。

    如果周恪也……

    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瘋掉。

    快要六點的時候,沈宛辛趕到了那個電影院。

    她就守在電影院的出口,死死的盯著從裡面出來的人。

    十分鐘,她看到了兩張熟悉的臉。

    一個是周恪,另一個人的臉竟然和她有九分相似——

    那人化著濃妝,緊身的吊帶裙包裹著凹凸有致的好身材,是有些歐美風的打扮。

    儘管她們兩人的打扮與氣質天差地別,但那張臉,即便是化著誇張的妝容也無法掩蓋她們的相似。

    沈宛辛的耳邊突然迴響起周恪那天說的話:

    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我要你,只要你。

    那現在又算什麼?

    那個女人也看到了她,並且在發現沈宛辛直勾勾的看著他們兩人的時候,她紅唇微揚,表情頗有些玩味地望向身旁的周恪。

    「我不在的這些年,你還找起替身了啊。」

    女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徹底擊潰了沈宛辛心底最後一根防線。

    她所有的恨意都在這一刻爆發。

    第54章 三年

    刑警大樓內。

    陸宴蹦蹦跳跳的做到一個工位上。

    「怎麼沒看到老季啊。」

    他問旁邊的老胡。

    「市中心今天出人命了。」

    「命案?」

    陸宴神情頓時嚴肅起來。

    「嗯。」

    老胡一邊忙事情一邊跟他說,「就半個小時以前吧,一文具店老闆打電話報警,說今天一女的搶了她店裡一把美工刀,她追出去就看那女的拿刀把一男的脖子捅了。」

    剛說完,老胡電腦里彈出一條消息:

    ——查一下這人是誰。

    接著一張從監控畫面里截下來的圖片發了過來。

    陸宴看著照片上瞧著只有十七八歲的女孩,總覺得有些眼熟。

    女孩面部特徵明顯,很快就搜索到了她的相關信息。

    老胡撥出一個電話,「查到了,嫌疑犯叫沈宛辛,是樹德中學的學生……」

    聽到「沈宛辛」三個字,陸宴只覺天靈蓋被人重重一擊,「哐當」一聲。

    這個名字他聽到過的,從漁歌的口中。

    他大腦還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做出反應,衝出了刑警大樓。

    一如漁歌被綁架的那個夜晚,他開車行駛在馬路上,油門始終踩到了底。

    他心裡像是有根弦死死的繃著,即將斷裂。

    腦海里有個聲音在不停吶喊:

    漁歌,你千萬不要有事!

    闖過七八個紅綠燈,他不要命的開車在路上狂飆。

    事關漁歌,他無法理智。

    三十分鐘後,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在香山別墅區一棟三層別墅前響起。

    陸宴下車,直接翻牆越過大門,衝進客廳。

    客廳里沒有人,只有一灘濃稠的血還未乾涸。

    一把帶血的刀就躺在旁邊。

    「——」

    心裡那根弦在此刻徹底繃斷。

    多年的特警生涯讓他很快找回了一絲理智。

    他掏出手機給漁歌打電話。

    在等待接聽的時間裡,陸宴全身都是麻木的。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陸宴立馬掛斷再次打過去,手止不住的顫抖。

    還是無人接聽。

    機械的提醒音響起時,他的心臟幾乎快要停止跳動。

    就在他已經要喘不過氣的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下一刻奪門而出。

    幾分鐘後,他開車到了聖丹醫院門口。

    衝進醫院,他立馬奔向門診大廳的諮詢台。

    「剛剛是不是有被刀捅傷的人送過來!」

    他顧不得喘氣,急忙掏出證件。「我是警察,快告訴我!」

    護士像是被他這個樣子嚇到了,咽了咽唾沫才說,「是有個被捅傷的病人送過來。」

    「在哪兒!」

    「住院部七樓。」

    陸宴又立馬一路狂奔去了住院部。

    人在極度緊張的時候真的會喪失思考的能力,他仿佛忘了電梯的存在,一口氣爬上了七樓。

    出了樓梯口是一個長長的過道,他在過道的盡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扎著高馬尾,高高瘦瘦的一個背影。

    仿佛是在窒息的最後一刻獲救,已經極度缺氧的肺部被猛地灌進一口空氣,無色無味的空氣在這一刻仿佛摻進了刀子,颳得近乎快要乾裂的喉嚨疼痛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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