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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50:28 作者: 殺豬刀的溫柔
    「說要節慾,行房要有度,最好是三日行一次我才能多活幾年是罷?」宣仲安看著她的紅臉蛋道,「你也不怕三日只一次憋壞我了?來,你摸著我說,我是你那個只三日一次郎嗎?」

    許雙婉垂著眼不說話了。

    「你是怎麼覺出我捨不得的?」宣仲安往她身上蹭,整個人都跟她貼在了一起,身下一挺,在她耳邊道:「你看我捨不得的是誰?」

    都拼著命,夜夜與她歡好了。

    許雙婉別過了臉,咬著嘴把頭埋在了枕頭裡,不管他怎麼問,怎麼說,一直一句話都沒回他。

    「婉婉,」末了,喘息間,宣仲安趴在她身上,喘著氣在她耳邊道:「他也不想讓我好過,想看我們家亂,等著我死,等著我們家給他陪葬。」

    他咬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呢喃:「可不能讓他稱心如意了。」

    **

    次日許雙婉對著府中皇宮賞來的美人,在仔細看過後,就安排到了西苑去住了,也沒賞給護衛們。

    西苑那邊離後院主房遠,偏近前院一些。

    但美人對這安排並不是滿意,有想留在房裡侍候他們夫妻的,許雙婉便把那兩個想留下來侍候的送到了福娘子手裡,由著福娘子去教她們了。

    這廂沒兩天,奉家來了人感謝許雙婉,太子那邊更是來了人,說想請許雙婉保他與奉家的這個媒,想請她當說媒人。

    許雙婉推辭了過去。

    但第二天,太子又派人來了,禮物加重了好幾倍,成箱成箱地抬進了侯府,還放下了許雙婉不接他的媒,是不是看不起他的話來。

    許雙婉聽傳話的說過這句,拿過了禮單,看了一下,就點了頭,「太子言重,既然如此,這令妾身就接了。」

    太子收到回話,也是與坐在對面的奉景司道:「這夫妻倆,也是狗配狗,天生一對。」

    天生的會咬人。

    奉景司並不喜歡他話里的惡意,他皺眉看著太子,「你非要請她做這個媒,她接了,你又不喜,你這是何意?她可是我們兩家的保媒人。」

    「你是不知道,她是連父母親人都不認的人,」太子淡道,「如果瑤兒不是她家那位宣大人送回的奉家,成全了你我兩邊的好事,我豈會讓她做這個媒?」

    最主要的是,是他父皇樂見此事發生,所以他就算恨不得捅宣仲安一刀子,也還是得給他抬臉,假裝他們還一如以前。

    扶裕以前很不喜歡許雙婉這種圓滑虛偽的小女子,他果然沒有看錯人,她就是個惡毒無恥的女人。

    文卿差點被她害死了。

    總有一天,他也會叫她不得好死,跟她丈夫一道千刀萬剮受盡所有折磨而亡。

    「許家根子就壞,」這點奉景司還是認同的,尤其在聽到她把禮物全都收了,一樣也沒退回來後,更是對此婦有說不盡的厭惡之情,「他們家本來就是貪得無厭之輩,她能好到哪去?未嫁前就知道左右逢迎了,也不知道宣仲安看上了她什麼,她本就是不懂禮德的庸俗女。」

    「正是如此。」太子頷首。

    「還是換一個罷。」奉景司還是想把人換了。

    「就她了。」太子嘆了口氣,「你父親想來也是這般想的,表面上還是得與宣仲安把那面子情維持住罷?」

    奉景司更是不快地皺起了眉。

    可不就是如此,說是賣給了宣仲安這一大個面子,以後宣仲安要是對他們動手,那可是他先無義在先。

    此舉陰險了些,奉景司有些不喜,但也只能無奈接受,對付偽君子,就得用偽君子的辦法。

    **

    許雙婉在收了太子的禮後,就開始準備去奉家提親的事。

    姜家派出了姜張氏來幫她。

    許雙婉也聽到有人說她收了太子的重禮,不知道手輕手重的話,也聽到了她貪財的名聲。

    這世間女子一被按上貪財的名聲,就顯得面目可憎了起來,這是婦者名聲裡頭最不好聽的一種。

    她聽了有點不好過,但也坦然,還安慰氣壞了的長公子:「太子不顧我侯府意願,非要我當了這個說謀人,我收點說媒禮不為過,你回頭就跟大家解釋幾句,說我還以為那是太子的賠禮,怕太子再上門,再拒就卻之不恭了,這才收下的。」

    但宣仲安還沒說,肖寶絡那邊就動了。

    他不行了,他氣壞了,所以帶著戈玉瑾和林八笑一找到說出這話的奉景司,當下肖大人一句廢話都沒說,「嗷」地一聲,帶著戈玉瑾和林八笑就撲了上去。

    「讓你說婉姬,讓你說我婉姬……」戈玉瑾和林八笑手腳熟練地一個人壓著奉景司的上半身,一個壓著他的腿,而肖寶絡大人則站著對人狠踢不已,陰沉著臉的肖大人這廂氣得臉都白了,這越說越是生氣,都吼了起來:「婉姬那等清清白白,仙子一樣的美人,是你能說的嗎?你們逼著她當媒人,去一次又一次的,給幾樣小禮就說她貪財了,東宮跟你們奉家都窮成這德行了,怎麼不去當要飯的,當什麼太子,當什麼丞相啊!」

    第88章

    「這是怎麼了?」

    「你誰啊?」

    「肖大人,肖大人?」

    「來人,大公子被打了!來人,快來人啊!」

    肖八絡找上人的時候,奉景司正在「清平樓」宴客。

    「清平樓」是官伎院,背後的人就是奉先承,此樓算大半都歸奉家所有,只是出面打點的人不是奉家人擺了,奉景司好好地在自家的地方宴客,被人打了,周圍人先是懵了,再來就是叫人,有那人認出了肖八絡,當下也顧不上是來做客的了,趕緊攔了上去。

    「別打了別打了,他是肖大人,吏部尚書肖寶絡!」有那還打算求肖八絡的官人一推開前來幫奉景司的下人,跑到肖大人面前替他擋人,「你們膽敢傷害朝廷命官,豈有此理。」

    肖寶絡是個陰狠的,他從小瘦弱,沒少被街坊鄰居的小兒打,他打不過,但不服氣,又怕找人找上門來給他娘添麻煩,那他打人就挑地方打,打得讓人啞口無言。

    三兄弟自在金淮城聚齊後,自此合作無間,他們連官府的糧庫都敢合手分工搞走,別說只是揍個把人了。

    他們早打過無數架,林八笑見寶絡太激動,踢得都不到位了,朝他努嘴,讓他再往下踢一點。

    踢那胯上三分才狠,一兩個月是甭想行房了,足以讓人刻骨銘心了。

    肖寶絡便狠狠踢了一腳,還朝來幫忙的人問了一句:「你哪部的?」

    「下官禮部一介小主事,敝姓李,不才有個兒子,是今年的三甲進士。」那人趕緊道。

    「成,回頭領人來我吏部瞅一眼。」肖寶絡說完又往掙扎不已,大吼大叫的奉景司臉上踩了一腳,腳跟還往這人的嘴裡擠,那煞白的臉上此時的兇狠,比起朝中有名的宣閻羅來竟毫不遜色,「我讓你罵婉姬,罵啊,罵啊,你給爺罵啊……」

    「肖大人,肖大人……」有跟奉家熟的人,當中官職最大的人慾哭無淚跑上來,「這是怎麼了?」

    「我教訓碎嘴的娘們,你過來作甚?」肖寶絡朝這士大夫看去,冷笑,「怎麼的,裘大人,您官大,今兒是還想壓我一頭啊?」

    這惡人先告狀,那裘士大夫郎「誒呀」了一聲,「有話好好說啊!」

    「是打算好好說來著,可有些人要是不說人話,沒人教,爺有那空,就出來教一教。」肖寶絡才不怕得罪人。

    「是,是,」那先前來幫忙的趕緊附和,於他,奉丞相與肖寶絡一對比,他肯定選肖寶絡,這次聖上就讓他一人主持拔萃的選官,誰當官誰不能當,都他說了算,現在這大好的機會近在眼前,他就得先棄奉相就這位聖上遺落在外的私生子了,「肖大人說的對,肯定是有些道理的,大家別忙別忙啊,聽聽肖大人是怎麼說的。」

    這時候清平樓的打手已經被掌柜的領來了,屋子被擠得滿滿當當,戈玉瑾和林八笑那也都是從小橫到大的,干起人來就是被打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說不撒手就不撒手,這等場面他們見過無數次了,這時候也是壓著人不放,毫不怯場,就等寶絡怎麼說了。

    肖寶絡也是叉腰對著奉家那些拿棍提棒子的人,小眼睛一瞪,兩腿一跨,狠狠地擼了下鼻子:「今兒就是奉先承來了,爺都不怕!」

    **

    肖寶絡大鬧清平樓,老皇帝很快得到了消息,聽說奉家人攔著他不許他出來,老皇帝聽了不喜的很,竟點了御林軍的統領去領人。

    御林軍的統領很快就把人帶回來了,而這廂,宣仲安也進了宮。

    看到他,肖寶絡不屑至極,「有本事娶媳婦,沒本事護著,廢話,窩囊。」

    「橫什麼橫啊?」宣仲安看了他一眼,肖大人比他更橫,「有本事你也去把那奉家的碎嘴娘們也揍一頓?你有爺這個本事沒?沒有就把你的眼珠子收回去,小心本官挖了它。」

    他罵罵咧咧的,整個人都顯得有點亢奮,對著皇帝也是比平時放肆多了:「您找我來作甚?我不是跟您說過了麼,有他沒我。」

    老皇帝見他說話還喘著氣,朝內侍使了個眼色,跟他和顏悅色至極,「朕沒叫他,是他進宮來有事找朕,你先坐下喝口水,從外面走過來,也渴了罷?」

    「渴了。」肖寶絡一聽,見宮人端過了水,拿起一口氣喝下,這下朝老皇帝說話也是好聽了起來:「多謝您,您不說我還沒發現,那我去坐下了?」

    「去吧。」

    「累得很,」肖寶絡一坐下,小眼睛還有發光,「我今兒帶我兄弟出去大幹了一架,這才是人過的日子,自打來京城,我就沒像今兒這般痛快過!」

    老皇帝知道他在金淮從小就是個愛逞兇鬥狠的,後來被他調到淮州的臨州韻州當知府,都沒少帶著韻州的那幫人去跟淮州的官員對著幹。

    來了京城,是收著了點。

    老皇帝自打他入京城,就沒少說他,把人說得焉頭耷腦的,只見他無精打采的時候多,很少見過他這般高興過,這下都有些不忍心說他了。

    這廂他也是溫和與他道:「怎麼去打人了?」

    「不就是奉先承家那兒子說婉姬了,這些碎嘴娘們,看不慣。」肖寶絡拍了下桌子,「我娘多好一個人,從不為難人,也不知道拒絕人,給誰家都好臉,我們家那些鄰居就仗著她人好,沒少欺負她,說她的閒話,還罵她,我當然看不慣,打不過也要收拾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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