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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50:05 作者: 香龍血樹
----小鎮上,他去找萊恩。
「Jimmy,你必須學會自己對付!」萊恩注視著他。
「我不能總幫你,不是我不想,因為我不能時刻總在你身邊,你明白嗎?!」萊恩說。
那時,他就知道,那是一條崎嶇之路:艱難地生,而不是暴戾地活、不是痛快地死!
「你能不能不煩我?!」過去,他一次次給Anton打電話時,Anton曾經對他說。他記住了那句話。
他知道他不能總拿自己那點生存的麻煩麻煩任何人,他必須一個人面對那個那魔鬼。
但是怎麼辦?他能怎麼辦?
Jimmy知道孤軍奮戰自己不是對手。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Rene調出了那人辦過的案子,一個個仔細翻著,找尋著可能蓄積著仇恨的種子。
----他們全是亡命徒。
然而,罪惡像是粒邪惡的種子。
Rene萬分清楚。
它一旦落入土裡,就生根發芽,然後開花結籽,有一天像酸漿糙籽一般隨風散開,落滿大地,再重新破土萌發。
交易會滋生更多的交易。犯罪會自己產下後代。綿延不絕。
不,他不能為了除去對手,去滋養更多犯罪隱患。
他想起Anton說過的話,「罪惡是要付出代價的!」
沒錯,罪惡總要付出代價的,他自己也不會例外!
買兇殺人或者是與罪犯交易都不是辦法。
Rene放棄了這條路。
他把視線轉到警察內部。
他查看著司法部的高層派系,查溫森的上司,查跟在溫森身後的人,查他們的派系對手。
終究,Rene還是放棄了。
他不能因為這個傢伙,讓自己纏入更大的麻煩中。
他們各個都不好惹。根深葉茂。
如此說來,他只能一對一的解決。
但是他不能就那樣開槍把他殺了啊!那人罪不至此,對方是司法部的要員高官!
但是他也想不出別的手段----事實上,他自己,甚至連陷害那人、往那帳戶里打款的錢都沒有。
Lorry,或者Sam。他能藉助他們的力量嗎?!
那無疑會掀起一場殺戮!腥風血雨,沒有盡頭。
----那麼現在就準備逃命嗎?!
準備自己好的退路?!假護照,去國外?
他想要好好的生活,不能因為一點麻煩就退縮。
Rene自己完全沒有料到,這樣躲避的生活,竟然讓他在危險真的來臨的時候,都沒有辦法保護自己!
Lorry,或者Sam,他不能跟他們說。
無論如何,Rene更願意相信:正義有時候在沉睡。或者,有時候----只是打了個小盹!
也許,在特勤處積壓的厚厚宗卷里,那些倖存者中,有多少人還活著,就是堅持在等到那一天!
----等到正義醒來,親眼看著他兌現!
Anton,他也想過告訴Anton。
----但是又能怎麼樣?
他的案子不能正大光明見於白日。
那麼Anton或是一時衝動替他逾越。
成功了,就是替他承擔起了那罪過;
沒成功,那就是多一起醜聞:兩個同居的警察,涉嫌謀殺司法部要員。對溫森。不會絲毫影響。
或者還有、還有一種可能就是,Anton終於理智地認清現實……放棄自己。
Rene不敢去想。
他終於明白自己害怕Anton的離棄。
那滋味或許比死更寒冷。
就這樣,Rene回到雙子座上班兩周後的周末,接到了溫森打來的電話,讓他去華盛頓----溫森的家裡。
第194章 〈番外〉之落日風語四
Rene對Anton說有事,離開了紐約。
Anton查了一下飛機,知道Rene飛往華盛頓。
Owen?不像。
男孩離開的傍晚,Rene書房的桌子上,Anton發現了那些照片和案例。
----他在幹什麼?!
大半個晚上,Anton都在桌子前細細地研讀那堆案例。仔細地分析著。
到了午夜十分他慢慢看出了他們的共同點,那就是:他們都被一個官員制裁過。
Rene沒有按約定時間去華盛頓----他提前了一天。
準確地說,提前了12個小時。
在溫森約定日期當天,Rene清早下機,看了眼華盛頓灰濛濛的天空,立刻開始了行動。
一上午,Rene對著電子地圖,把他那些材料裡面提到的,對手主要的活動地點,包括溫森的住處、辦公大樓、附近常會吃飯的餐館、地鐵站,全部用一隻近千萬像素的Sonny新手機小心地拍了下來。
溫森住在城市中心,活動的主要區域也在中心一帶。
Rene匆匆地穿過華盛頓紀念林蔭路,經過波托馬克河上的幾座大橋,又匆匆走過賓夕法尼亞大街,完全顧不上去看周圍的景物,中午時,Rene遠遠地跟了那人兩個小時,小心地觀察著溫森的私人習慣。
餐館裡、開車時、司法部側面門前的警察和隨員們。
Rene知道,幾小時的跟蹤遠遠不夠,他至少需要一周,來摸透一個人簡單的生活規律。但是,Rene怕自己,沒有那麼多時間了。
最後下午太陽偏西前,他給自己匆匆手繪下了幾張路線圖。
傍晚,在華盛頓各大機構下班前,Rene趕到了花園酒店,給一位八十歲來自歐洲的老先生預訂了一間房間。
「不,我還不好說,也許到時候臨時會有別的主意,但是您幫我留一下好嗎?你知道我只是他美國的助理。」
Rene皺皺眉露出了很擔憂的神情,「但是你知道,我要是沒有提前預訂,我就會很難辦……」
前台小姐給了他房間號。
「他的家人也許會有東西寄來,能先幫我收一下嗎?」在表格上寫下老人的名字和證件號時,Rene問道。
走出酒店,Rene飛快穿過馬路,就在對過大廈下的百貨里買了一份塗著五顏六色圖案的禮物。
他沒有出大門,飛快在樓里穿過電梯間通道,到B座最近的一家快遞公司里叫了份快遞,裡面就放著那隻印著自由女神和彩帶的小盒子。
盒子裡,包著他的手機和地圖。
快遞上,他寫了那位老先生的名字,和前台小姐給他的房間號。
Rene從另一個門走出大廈,街頭陰影里料峭的寒風一下吹來。
Rene再次壓低帽子,豎起衣領。
匆匆轉過拐角時,口袋裡那隻印著自由女神的杯子,順手落進了垃圾筒。
再轉過下一道彎時,他看著自己的快遞,到了酒店的側門邊。
Rene漫不經心豎起衣領走了過去。
為了保護自己,他真的就有理由殺掉一個警察部門的高官嗎?
那個人有過卓越的貢獻,他能那麼做嗎?!
就因為他自己的那些過去……
Rene依然在猶豫。
無論下一步如何,他得要先忍過這個難捱的周末。
晚上6點,紐約雙子座特勤處警官準時按響了司法部溫森的門鈴。
衣服就脫在了門邊。
那間空蕩蕩地大廳里,地板在灰暗的日光下顯得冰冷又陰翳。
那傢伙讓他從門邊爬過去。
Rene跪下去,爬了過去。
溫森滿意地看著地上那小子屈辱的樣子,打量著那赤裸的身體。
他又辦了宗案子。那傢伙多少跟他有過交情,但是不該就那麼接受賄賂,現在他終於一身輕鬆,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
溫森放下雪茄,轉過頭看著腳邊的小傢伙。
他讓那年輕人轉過去,後部向著自己,抬起手,把濕滑地液體倒了下去。
隨後他摸了一把,掀起的臀間,很快一片濕滑,像是泛濫的水澤等著他來操。
溫森罵了一句,吐了口口水。
把手裡的雪茄遞了進去,鼓弄了一會兒就抽了出來,媽的!那屁股讓他硬得不行了!
他讓地上的小子分開後面,主動求他。
「求求你。」那小子說了出來。
溫森立刻兩個耳光扇過去。
「熱烈點!!」他教訓那小子,「那正是你求之不得的,不是嗎?!」
Rene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毛,閉上了眼睛。
他換了語氣。
溫森終於抽了出來。再次吐了口口水,這回他讓地上那小子舔乾淨。
那男孩兒照做了。
男孩臉貼在地板上時,溫森的鞋狠狠地踩上去。
溫森再次插他。
這次系了個鈴鐺在小警官身前,紮起了他的鈴口,不讓男孩射出來。
抽動時,他粗暴地套弄起男孩那傢伙,看著男孩痛苦地扭動掙扎。
直到最後,他才解開了男孩那裡,看著男孩手裡,那片白濁噴湧出來。
「你又慡了是嗎?!」溫森打量Rene漲紅的臉。
「你只是個渣滓,不是嗎!」溫森獰笑說,拍打著Rene的頭,「你這條該被碾死的小蟲子!看看你這樣子!」
溫森瞄著腳邊的人狼狽不堪的樣子,奚落著。
地上,眼前的傢伙比別人更溫順。他知道這小子只有求饒,或者利用別人才能爬到今天。那小子爬上來的背後,一定污跡斑斑。
「都誰幹過你?!」溫森點數起雙子座高官的名字。
一瞬間他忽然想了一個人,那個人現在已經不在紐約州了,但是他在檔案里也看見過他的名字----那個人現在是西部一個州的警察廳長了。
「Frank----你也誘惑過他是嗎?」溫森冷笑起來,「讓他幹了你?!所以放過了你?!----你怎麼誘拐他的?」他用皮鞋頂著男孩的臉。
「還有你獵鷹那些上司和同僚,」溫森點數那些他知道的名字,「他們有人上過你是不是?或者還有下屬?!」他yín穢地大笑了出來。
「還有你在那集訓時的隊友吧?!你是不是好好伺候過幾個?!不然你怎麼混過來的?!你這個小雜種!現在你還在叫你的下屬操你吧,是不是?!」
Rene無力地跪在地上,低頭喘息著。
他閉上了眼睛,這個混蛋!侮辱那名字深深傷害了他。
混蛋!那人不是個警察,那是個匪徒!
再次睜開眼時,Rene看見那傢伙摸起了自己的手機,似乎隨意檢查一下,調了點什麼,然後,掛了只鏈子在上面。
一瞬間,腦子裡「嗡」地一聲,他幾乎猜到那個人要幹什麼了!
溫森把那東西塞進了他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