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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50:05 作者: 香龍血樹
    「呃……一個雜種操出來的王八蛋捅了我兒子!」唐納利回身看了眼病床,受寵若驚,急忙說。

    homas向病床走去。

    「那雜種操出來的,是我兒子。」他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漫不經心。

    「MacLaren先生!!」

    唐納利倒吸了口冷氣,頭上立刻淌下了汗,「對不起!對不起!」他匆忙地要站起來,但是一隻手按住了他肩膀上。homas從唐納利身前走到床邊。

    「看來你的兒子還好。」MacLaren家的父親掀起單子,看了眼床上艱難睡去的年輕人和上下插著的管子。

    「我的兒子也還好。」他點點頭說,放下了床單,轉回頭平靜地注視著唐納利,「沒有傷到哪兒。」

    唐納利頃刻間臉色大變,在椅子上連連鞠躬致歉,「對不起!對不起!」

    對面人那句話寒意徹骨。

    homas點點頭向門口走去,經過唐納利身邊時停了一下。「我會補償你的。」他伸手摸在唐納利衣領邊的部位,輕輕按了按。

    「公園那邊的地是你的了,西林家不會跟你爭了。」Thomas緩緩地說,出了病房。丟下唐納利一個人在椅子上擦著冷汗。

    第160章上

    紐約,MacLaren家。

    三個男人圍在吧檯邊。

    「艾麗莎從小就在道上混,在那條街區很有名,是少見的黑道女頭目;唐納利家是個世襲的毒品販子,爺爺那一代靠賣毒品起的家。你明白嗎?!」Thomas對小兒子說。

    Jimmy點點頭,父親的意思是他惹了不該惹的人,但是……一瞬間他有點惶惑。

    「他們是黑道!販毒搶劫,殺人越貨!這種人你就不能招惹,見了就要躲遠點!」Thomas重重地敲擊吧檯桌面,「你知不知道,如果沒有這個家,你現在已經死了!或者比死還難受!」

    「你怎麽能這麽對Jimmy說?!」

    酒櫃邊,第三個男人轉了過來,他生了一頭華麗的黑髮。

    「打得對!」男人大聲說,走到Jimmy身邊坐了下來,伸手搭在Jimmy肩上。

    「只是──」他放緩了語氣,「下次,要早點打電話,不要等到那個警察給你機會的時候。」

    兩人發梢相觸,「下一次,也許沒有人給你機會。」

    Jimmy點點頭。

    「你看到他們有多少人了,是嗎?!」

    Jimmy再次點點頭。

    「那你的人就要更多!!他們打你,你就十倍打回去!」男人注視著Jimmy,「他們有多強,你就必須比他更強!!」

    Jimmy點點頭,心裡卻些疑惑,這麽一直打下去,不要爆發戰爭了?

    Edward看著Jimmy,摸摸Jimmy的肩膀,笑了起來,起身走向酒櫃。

    「別看你父親那麽說──」他懶洋洋地說道,在酒櫃前轉了兩圈,「其實什麽唐納利家,什麽艾麗莎家,在你爸爸眼裡──」

    「呯」地一聲,Edward開了一瓶葡萄酒,「就是個屁!」

    Jimmy轉頭看看父親,以為父親會生氣,卻吃驚的看見父親笑了起來。

    「Edward,你每次都這麽形象!」Thomas說。

    Edward把一杯紅酒送到Jimmy面前。

    「不要讓你媽媽知道那些事情。多說些你自己的不對。」Edward說,「不要讓女人發火,你知道,女人一發起火來很可怕!」叔叔晃動兩手在耳畔做了個動物兇猛的鬼臉。

    Jimmy看著叔叔,輕輕咧嘴笑了一下,看看酒杯,低頭輕嗅一下,喝了一口酒。味道很好,多少年的呢?

    Jimmy承認,他更喜歡跟叔叔在一起些,跟Edward在一起,總是比跟Thomas在一起輕鬆。

    Edward轉向Thomas:「你怎麽對Lisa說?」

    「簡單說一下,提一下那個女孩子,」Thomas答道,接過了弟弟遞過來的酒杯,「不說她自己也會知道的。」

    Edward點點頭,轉向Jimmy,手再次搭在Jimmy身上,「用我給你殺了他嗎?」他在Jimmy耳邊輕輕說。

    「啊?!」Jimmy驚訝地抬起頭,「不,不用!」

    一瞬間他再次有些惶惑。不是剛剛說不要惹他們嗎?不是說那孩子的媽媽是黑道嗎?

    Edward看看Jimmy笑起來,伸手拿過Jimmy的杯子,把剩下半杯酒一飲而盡,手按在Jimmy肩膀上,用力搖了搖,「走吧,Jimmy,先跟我出去玩幾天,散散心!」

    他們跟Thomas打了招呼向外走去。

    「真的是因為那女孩兒嗎?」出門時,Jimmy聽見Edward在自己耳邊說。

    「對。」他看看Edward。

    叔叔臉上現出了笑意,「走吧!」手再次落在了Jimmy脖頸後。

    ※※※※※※※※

    馥郁的花香,哪裡來的?他的房間裡有花嗎?

    Jimmy在夢裡惶惑起來。身體像是在異常溫熱的水中漂浮,四肢間充滿了飽脹的欲望。

    他在水中略一掙扎,感覺出,有人壓著他的嘴吻著他。

    誰呢?Minna?Chen?Madeline?夢裡,他問自己。

    那吻似乎跟平時不大一樣,粗糲有力,碾壓得他有點痛,Jimmy掙紮起來。

    「啊……」然而,不等他掙脫,有手握住了他發燙的欲望,緊緊地套弄著。

    啊!好舒服。

    夢裡,他一下順從了那誘惑,下體傳來的快感像波浪一樣湧起,溫柔又肆意地把他吞沒了。

    哦!他慢慢放鬆下來,伴隨著那起伏的浪濤平靜下來。

    夢裡,他好像躺在舢板上,曬著太陽在海浪中顛簸,溫暖又舒服。他再次睡去了。

    可是不一會兒,他就被自己的欲望叫醒了!

    血液似乎被點燃了,他的身體正灼燒一般發燙。

    他感覺出有人撫摸著他全身,那撫摸刺激起他強烈地欲望,火焰般越燒越烈!

    啊!他情不自禁地呻吟起來。

    那撫摸跟平日女友溫柔的愛撫完全不同。Minna、Chen、Madeline,他認識的女孩子、同學、母親、西爾比的女兒,一個個在他眼前晃過。誰,那是誰?

    Cecilia!最後,夢裡,他看見了那個性感的黑人女孩子,啊!她看見那對飽滿的辱房在自己眼前晃動,深深的辱溝貼在自己身上,雙手遊動著撫摸著自己,是她嗎?

    還沒有人把他的欲望像一根赤裸地琴弦那樣輕易地撥起,讓他在那手裡哼鳴。

    有舌頭伸進了他嘴裡。

    「啊……」他順從的張開嘴,呻吟起來。

    可怕的欲望!他快燒焦了,Jimmy忽然異常焦慮,想要爆發,卻就是無法醒來。

    Cecilia壓在他身上,大力地撫摸著。

    不對!那不是Cecilia!

    夢裡,他忽然清醒過來,發覺自己是在大森林裡。

    身上的人,變成了一團模糊的影子。那是一隻猛獸,黑色的猛獸。

    那猛獸拼命壓著他,既讓他恐懼,又讓他充滿欲望,像深淵下的誘惑。

    可是他就是看不清那猛獸的樣子。

    「你到底……是……誰?」他問,伸手去拉那猛獸,想看清那猛獸的樣子,猛獸忽然轉頭就走。

    他既害怕又興奮,不由自主地追逐那怪獸的影子。

    啊!突如其來地一腳跌下陷阱。

    他大叫出來,醒了過來。

    3米外,叔叔平靜地坐在椅子上。

    Jimmy忽然有點尷尬。

    「Edward……」他急忙坐了起來。

    床單落了下去,露出他赤裸的上身。昨晚照例裸睡。

    「現在是6點40分,」Edward抬腕看下表,「你昨天說5點40我們去山裡打獵。這是一小時裡我來的第三趟。」

    「啊!對不起!」Jimmy忽然想起來,「我睡過頭了!」

    「做噩夢了?」Edward注視他汗絲絲的頭髮。

    「……」也許只是春夢。他心有餘悸地回憶起夢裡那個模糊的影子。

    「夢到什麽了?」叔叔問。

    「呃……」Jimmy猶豫了一下,心神一陣恍惚。他這是第幾次夢到那感覺了?

    「那你什麽時候能出發?!」叔叔正色問道。

    「呃……」Jimmy低頭看了眼腿間,薄薄的床單下,他那狀態一目了然。

    叔叔向他腿間瞥了一眼。

    「等我先去下洗手間。」Jimmy朝叔叔好看地笑起來。

    他麻利地把床單在腰間一圍,飛快溜下床。

    「快點!」Edward在椅子上,看著Jimmy走進盥洗室,稍稍鬆了口氣。

    他抬起壓在腿上的帽子,看了看。

    門fèng里,傳來嘩嘩的水聲。

    一會兒,他看見,Jimmy反手關上了門。

    第160章下

    迷亂的記憶。

    人像在記憶的荒野上漂浮。

    病房裡,Rene在病床上掙扎。

    遠處傳來隱約的音樂。

    和花香混在一起,在他周圍縈繞。

    那音樂越漂越近,忽然之間,音樂中傳來一陣鈴鐺般的笑聲。

    ──是了,是那次婚禮。

    父親,叔叔,還有Mike,他們一起去了那個美麗的鄉間婚禮。

    一瞬間,他仿佛重新聞到了那味道──上午寧靜又清新的空氣,綠樹的芳香,餐盤裡新鮮的食物。

    「Edward!Thomas!Mike!」濃霧瀰漫的荒野上,Jimmy拼命地向那裡跑去。

    日光下,微閉的眼瞼下,眼前紛擾迷亂的粉紅色濃霧,在笑聲中,漸漸展開,變成了女人長大的裙裾,在他眼前,在塔西琴輕鬆的旋律中,歡樂地旋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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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四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邊。

    他對面是父親,左邊是Edward,右邊是Mike。

    四身深色的西裝,精緻而考究。

    鄉下的空氣透徹而清朗,周圍,綠樹成蔭,花糙芬芳。

    「新人」家是他們祖父鄉下的老朋友。

    「你看,我就知道,他自己也不喜歡那麽多人。」Mike坐下來,在Jimmy耳邊低語。

    Jimmy笑了笑,抬頭看了眼對面的父親。

    婚禮,他們家四個男人都來了,三輛車,只帶了三個司機。

    「新娘真漂亮!」Mike看向糙坪上的新人。

    「還有更漂亮的。」Jimmy輕聲說,向另一邊看去。

    無意中,他瞥見對面父親的嘴角一勾,看向自己,於是兩個人的視線在桌上輕輕觸碰,父親不動聲色地點頭笑了下,對小兒子的觀點表示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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