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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50:05 作者: 香龍血樹
    「怎麼?」Rene睜開了眼睛。

    「很好聽。」那人笑著在他耳畔說,接著那隻大手拂過他的臀部,伸到前面握住了他的下體,猛一套弄,「哦!」Rene舒服得大叫了出來。

    身後的人乘勢猛一挺身再次徹底沖了進來,「哦!太緊了!」

    「哦!」Rene立刻覺得自己的神志混亂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像被飛機甩到了高空中,但是那興奮並不停下,反而越來越強烈。

    他大叫起來,汗水淋淋,扭動了腰迎合著。

    他們換了個姿勢。

    斯特林奇看看身下,Rene完全跪爬在床上,正以徹底開放的姿態,期待著他的再次占有。

    斯特林奇感覺身下的興奮再次像電流般升到頭頂,好吧,從某種意義上,他喜歡徹底的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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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他們第一次重見。

    隨後,他們又見過幾次面,他也去過幾次斯特林奇在密西根湖畔的宅邸。

    他們慢慢熟悉起來了。

    與此同時,Rene跟索爾也慢慢熟悉了起來。

    有時候,在湖畔那房子裡,斯特林奇在房間裡,索爾就和Rene坐在後院的台階上聊天。

    他漸漸聽說了斯特林奇的一些事情。

    Rene他從索爾那裡知道,Lorry是斯特林奇家裡的老三,他還有兩個年長他很多的哥哥,有一個已經去世,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

    斯特林奇結婚很早,那時他還跟她妻子一起在歐洲讀書,他們結婚第二年,妻子死在一場海上爆炸里。

    但是斯特林奇活了下來,他回到了美國家裡,帶了幾個月大的女兒。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來美國有兩年了。」索爾說。

    Rene無聲地算了一下,斯特林奇比自己大六歲,就是說,他在26歲的時候回到美國。

    索爾告訴他,斯特林奇現在有一個女朋友,是法國人,那是個很年輕的模特,剛剛進入模特界。他們剛開始相處,但也許會結婚,否則以斯特林奇的性格,也許就不會去追求了--索爾說。

    「那麼……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呢?」Rene還是忍不住問了。

    「我們是更早一些在歐洲認識的,那時候,他19歲--你知道,他從小一直長在歐洲--事實上,我們是同學。」

    索爾出身在英國高級軍官家庭,從小就受到良好的培訓,也因而,仗著年少氣盛又沒有對手,惹出了不少事端,不管是學校里,還是學校外--索爾笑著說。

    Rene後來知道,斯特林奇兩度去了很遠的地方把索爾救了回來--那都是他們很年輕時的故事了--從那以後索爾就成了斯特林奇的影子。

    「事實上我的父母很高興我跟斯特林奇在一起。」索爾說,「因為我在哪裡,都是軍人,與其服務於某個黑心政府,不如把精力花在值得跟隨的人身上。我想,那是因為他們見過的事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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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後來漫長又短暫的八九年裡,斯特林奇果然又結婚了,但是婚後第三年就分居了。

    索爾告訴他,斯特林奇離婚了,但並沒有辦離婚手續。

    那個曾經的小模特為他生了兩個兒子之後,就加入了教會。

    她遠離了社會,偶爾為教區捐款和祈禱--這是斯特林奇自己告訴他的--她剛認識他時,她才16歲。

    「每個男人背後都有傷心的女人,是嗎?」Rene想了想說。

    在那些年裡,Rene一直在警界服務,從獵鷹到雙子座--他們依然只是偶爾見面。

    在那些歲月里,他們在床上也越來越熟悉。

    Rene和斯特林奇都記得那樣的時刻:那時,透過窗戶望出去,是陽光下明麗的湖畔,偶爾有風帶著花香吹進來,空氣很溫暖。

    Rene一次又一次深情地吻著那人。斯特林奇能感覺到他的愛意。他們彼此撫摸著,盡情纏綿,激情之處,嚅囁著耳語。

    「……你的罪就是我的罪,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Rene在他耳畔纏綿的說。

    「那麼你所的傷,都是我的。」斯特林奇想,撫摸著他,但是他沒有說出來「Lilia聽見會不高興的,這好象該是她說的,」過了一會兒斯特林奇說。那時候,他剛剛分居,Rene還不知道。

    Rene臉一下子紅了,「對不起。」

    「不,沒關係,我喜歡聽你說。」斯特林奇說,但是Rene低下了頭去。

    「你再說點什麼,我喜歡聽。」斯特林奇撫摩著他,很溫柔。

    「你所有的罪,它們都是我的。所有的痛,也都是我的。」Rene嚅囁著重複了一遍,吻著那個人,在他耳畔絮語,「別怕……我會告訴上帝……你是好人!我會跟上帝說,替你承擔所有的罪。」

    那人轉過頭輕輕地回吻著他。

    「我什麼都不怕,無論這個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一會兒,斯特林奇坦然的說,撫摸著Rene。

    「我也是。」Rene說。

    房間裡靜極了。

    只有每隔很久之後,兩人低聲的絮語。

    「那也是上帝的旨意,不是嗎?是祂叫你承擔這些?」Rene說,撫摸著他。

    而他自己也受了那麼多罪,足夠洗滌自己的罪孽,夠嗎?他不知道。

    他們再次吻在一起。

    「一定要記得,末日審判的那一天,上帝面前,有一個人會為你承擔所有的罪。」Rene說。

    「所以,你一定會上天堂的。」

    「哦,你怎麼會知道?」斯特林奇微笑著看著Rene。

    「因為我就是你天堂的鑰匙。」

    是嗎?斯特林奇有點詫異的說。

    「是的!」Rene狡黠地一笑,「注意!天堂就要來了!」他附下身去,把頭埋到他兩腿間。

    斯特林奇大笑了起來。

    他們熱烈地再次糾纏起來。

    「我們現在就在犯罪,」忽然斯特林奇笑著停下來,扯著Rene的頭髮對著自己,說道。

    「不,別管它!」Rene說,「我們是在罪惡里打滾的羔羊。」

    兩人大笑。

    於是他們重又翻滾起來做愛,似乎相信經過罪惡的泥漿洗滌,他們就重又能像羔羊一樣純潔。

    更多的時候他們只是在床上低聲聊天,或者,只是靜靜地呆在那兒,Rene知道有時,斯特林奇或許只是需要自己和他呆一會兒。

    這麼多年來,斯特林奇從沒對Rene提出過任何要求,比如要他加入自己,為自己做事,或者共同生活。雖然Rene知道,他欠斯特林奇的,他隨時都可以拿回去。

    而Rene在Harvy那事情前,也從沒麻煩他。

    他們很少談起對方的工作,不管誰碰上過怎樣的麻煩。只除了偶爾再次見面時--「聽說你又升職了?」斯特林奇會說。

    「是的。」

    「這麼下去,你會成警察頭子的。」

    「絕對不會。」Rene說。

    有一次,Rene去那裡,斯特林奇將一隻黑色的電話遞到他手裡,「給你換個電話,這個電話信號無法被跟蹤,通訊內容也不會被衛星記錄,你可以隨時打給我。」

    Rene接了過來。那電話後來斯特林奇又給他換過幾次,於是他身上一直有那樣一隻--斯特林奇一個人的電話。

    第97章

    紐約的清晨,街道上很安靜。

    新住處里,Rene給Anton講到了那堂課,告訴他那時候才知道斯特林奇是誰,兩人便各自撲到一張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沒多久,Anton感覺自己被恍惚的人聲驚醒了,什麼人呢?他記不清了,等他徹底醒來,看見Rene在盥洗室洗臉。

    Anton洗完,看見Rene已經端著早點的盤子進了大廳,臉色蒼白。

    「我們在這兒吃吧,飯廳的椅子我還沒配好。」Rene說。

    Anton點點頭,想起飯廳有點歉意。

    「你沒睡嗎?」他們在大廳進門不遠的方桌邊坐下來,Anton問。

    「睡了,被噩夢吵醒了……」Rene疲憊地嘆了口氣。

    「噩夢?」

    「沒什麼……」Rene搖了搖頭,沒有抬頭,「我經常作夢,有時候……整晚噩夢。」

    「夢到……達拉斯嗎?」Anton抬起了頭,他想說希金斯,但是話到嘴邊又換掉了。

    Rene看了他一眼,「不,我從不夢那些事,是以前的,更早的……或許也不算噩夢,但對我是。」後半句他放低了聲音,一邊伸手去分面前盤子裡的東西,「抱歉……我這兒吃的有點少……」他的聲音充滿疲憊,「超市里弄好的,我簡單熱了一下,可能有點硬,我們分著吃吧。」

    Anton注視著Rene接連兩刀都沒有切斷一處堅硬的筋腱,Rene的手明顯在顫抖,最後一下汁水跳了一下,落在了盤子邊。

    「哦,他媽的!」Rene輕聲說,無奈地放下刀,去抓餐巾紙,「對不起。」

    但是Anton已經立刻站了起來,快步上去用自己剛才的熱毛巾裹住了Rene的臉,然後把那盤子拿到了自己面前,「你太累了。」他說。

    「謝謝!」Rene接過了毛巾,敷了一下臉,注視著Anton在盤子裡把它們分開。

    「我夢見,雷諾,在動手修一座牆,」隔了一會兒,Rene又開口了,語氣帶了點嘲諷,「而我就睡在那牆下面。」

    「恩……周圍有很多人在走動,有雜沓的環境聲,我想起來卻只能貼著牆臥在那兒睡覺,他就站著在我上方修牆。我好像是上了一天班,就穿著上班的衣服和咱們的靴子,但又像是小孩子。」

    「母親走來看了看我,走了。父親也看了看,他們都沒跟我說話就走了。」Rene繼續說下去,語調平板,「接著我小時候的很多同學,也在我面前走過去了,剩下我一個就在那牆下睡著了。」

    「然後,夢裡,第二天我一醒來,那牆全塌了,滿地碎磚木。」Rene挖苦地撇了下嘴,擺了擺手裡的刀叉,「原來那是在一個公園裡,裡面有一座山,很高,我每次上去,都似乎要掉下來,一踩上去--謝謝!」他伸手接過Anton分好的盤子,「腳下的土就坍塌下來,但沒有地方抓靠。」

    Rene飛快地吃了一會兒--他們都餓得不得了--又繼續說下去,「這樣反覆幾次我可能睡了一會兒,然後,我記得那是個周末,我去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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