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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50:05 作者: 香龍血樹
「當心愛滋病!」
「靠!我才不會插那裡,太髒了!」
「我上次抓毒,趕上他們一個轟趴,有一個還是我鄰居,每天人摸狗樣,晚上就來偷雞摸狗,他老婆一點不知道。」
「有沒有勾引你?」
「靠!我可沒搭理!」
「你肯定把人放了!」
「放了,他老婆還挺漂亮的……」周圍再次傳來笑聲。
「我可不在乎!我就不信,要是那Miranda勾引你,你們誰最後不上?」
「Miranda!」
「靠!上!」周圍又笑起來。
「恩,碰上那樣的,玩玩也可以!」
「你玩過?」
「我又不是同性戀!」
「只有那些Bottom才是同性戀!」
「對!他們本來就不是男人!」
「照我看,他們就不是人!」周圍再次笑起來!
「我以前一個案子,一個教書的,本來好好的,讓一個跳舞的給勾引了,後來他老婆給了他一槍,又開槍自殺了,丟下一個三歲的孩子!」
「這種事不少!」
「不是他們到處勾引人,有那麼多事嗎?!」
「還有蔓延的愛滋病!」
「也是他們搞出來的。」
「那人顯然在清理垃圾!」一片鬨笑。
說第一句話時,Anton就進來了,他意識到那些話Rene在隔板背後聽得清清楚楚。
Anton看看幾個警察,不好說什麼,跟幾個人打了個招呼,便穿過大廳向Rene的位子走去。
隔板後,那個人一隻胳膊彎著,放在鼻子前面,另一隻胳膊壓在扶手上,靠在椅子背里,正一動不動地看著手裡的案卷。
「Jimmy!」Anton開口。
「什麼?!」Jimmy轉過身來,看看他,又低頭看案子,那張臉上臉色蒼白,沒有任何表情。
「夜宵。」Anton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小心地看看Rene的的樣子,「你是不是餓了?」
「不,我不餓。」
Rene指指手裡的案卷,給Anton看,把話題轉到了案子上,「死的除了那個紋著雙頭蛇的,還有昆汀,其他幾個都是Bottom,」他的聲音有點顫抖,「你怎麼看?」
Anton看了一眼Rene,「你看過報導嗎?」Anton問。
「你知道我什麼都不看。」Rene臉色蒼白的說。
「兩個月前,在洛杉磯發生過類似的案子;然後是一個月前,亞特蘭大,半個月前的大西洋城。」
Rene愣了一下,「這些我都不知道。」他想起那包洛杉磯附近的香口膠,兇手從西部來?「你覺得是一個人幹的?」
「也許是,也許不是,我不知道。也許他仇視這些人,也許他有神經病,也許他被什麼刺激了,發作得更加頻繁了。」Anton說,「這就是我想法。我找人傳那幾個案子資料了。」
「恩。」Rene點點頭。
「他們全死在室外,所以我給本提議,分了四個組蹲點,安排了後援。」Anton說,「因為我直覺他今晚還會動手,而且是在那俱樂部附近。」他譴責地瞥了Rene一眼。
Rene察覺到那目光,抬頭看了Anton一眼,「謝謝!」他說。
「那刀像是軍刀,刀法很利落。」Anton輕聲補充說。
「謝謝你沒讓我成刀下鬼。」Rene朝他翻了個白眼。
Anton在Rene脖子上拍了一巴掌。
旁邊,本湊了過來。
「我在想這幾個人死之前有沒有人跟兇手發生過關係?」Rene換了話題。
「DNA檢測精液沒有一個人的。」Anton說。
「也許有的留在了體外。」Rene思忖了一下,「那個字母你怎麼看?」
「也許兇手叫倫道夫或者什麼別的。」本插嘴說。
「那11呢?」Rene搖搖頭,「我覺得不是。」
旁邊忽然再次傳來警察一片刺耳的鬨笑聲。
「是《啟示錄》11章!」Rene扭頭看了眼,站了起來。
「哎。」Anton的手搭到他肩上。
Rene甩開他的手,「沒事,我去下洗手間,一會兒就回來。」
「他們的屍首倒在大城裡的街上,這城按著靈意叫所多瑪,是主釘十字架的地方。」Rene大聲說著向外走去,留給Anton和本一個飄搖的背影。
第72章情人節快樂!
今天特別,Rene和他的白馬王子度過了愉快甜蜜的一天--他們x了一天。
TheEND
第73章
漆黑的街道夾在兩邊高樓的陰影里,那是紐約夜色的最深處。
遠處閃爍的霓虹,加劇了夜的黑暗。
兩側冷硬的牆壁,骯髒又粗糙。
冷風吹過,闔寂無聲。
車裡的兩個人,注視著眼前的街道。
大半個街上空蕩蕩的,只有遠處的燈下,立著濃妝艷抹地三個人,晃著大腿,凌亂的發套遮擋了眼角骯髒的眼影,其中一個高高仰起頭噴吐著煙霧,分不清男女。
再往遠一點,從那亮著一盞霓虹的小路口進去,一牆之隔,就是另一個世界。
那裡人聲鼎沸,音樂震耳欲聾。
虛偽的燈光瘋狂地閃爍,給支離破碎的世界,披上華麗奢靡的外衣,也打在人們瘋狂糾纏扭動的身體上。
大功率音箱裡勁爆的節奏轟鳴而出,一下子讓剛走進去的人腎上腺素激增,心就要跳出喉嚨。
中間,人們擁擠著揮汗如雨,頭頂的汗水蒸騰起來,升起白色的熱氣;皮裝、金屬扣、半透裝下赤裸的部位,在閃爍的燈光下泛起欲望的光澤;那是酒精和大麻的世界,欲望的泥沼。
街道上,依然一片寂靜。
車裡,Rene戴著只圓邊帽,披著Anton給找來的一件灰色風衣,一言不發,靠在座位上。從警署到現在,他的臉色一直難看。
「哎。」Anton手伸過去,摸摸他的肩膀。
「沒事。」Rene含混地說,搖搖頭,揉了揉臉,強打起精神繼續看向眼前的街道。
幾個從俱樂部出來的醉客搖擺著經過燈下的幾個人,跟她們--或者是他們,嬉笑了幾句離開,經過車時望地上吐了口痰,又引來一陣放蕩的狂笑。
車裡的兩個人默默地看著。
Anton隨即看向遠處的霓虹,燈光是虛偽的東西,它給世界帶來繁華的假象,掩蓋起罪惡,又或者,給寒夜的孤獨旅者,帶來虛假的希望--他默默地想。
Rene也看著那團朦朧的霓虹,他能想像出今夜那堵牆後的情景。
近處,街燈下聚集起著大團飛舞的蚊蠅。
他瞄向那團蚊蠅,燈火的溫暖,真像感情的衝動,叫人飛蛾撲火;卻總是忘記那誘人的溫暖下,是致命的陷阱。
「2組緊急情況!」忽然對講里傳來刺耳的叫聲,模糊間能聽見背景里的呼救聲。
伴隨著一隻咖啡紙杯從窗口準確地丟進垃圾桶,Anton哐當帶上車門,剎車和膠皮輪子在夜色里發出刺耳的聲響,車頃刻間調了個頭,向俱樂部後門駛去。
「有人受傷請求支援--」對講里的聲音被兩聲短促地槍響打斷了,眨眼間,又有兩聲槍響從對講和車外一起傳來,震動了車身。
車直奔槍響的方向。
那是街後一個暗黑的拐角,遠遠地兩人看見了幾個晃動的人影。
模糊中,地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氣息奄奄,牆壁上隱約塗著猩紅的血跡。
最近的2組三個警察中有一個受了傷,一個試圖正把受傷的同伴拉開,另一個槍口指向中間那人。
但那人竟似乎毫不在意,夜色里,長刀寒意一閃,再次刺向對面地上剛剛爬起的一個男孩。
警察果斷舉起槍,剎那間,眼前白光一晃,那刀遠遠刺來,挑中了警察的槍,槍在空中飛快地轉了兩圈,旋轉著飛出,砸向另一邊的警察。
「放開他!」Anton不等車停穩,已經乘機衝上去,一把拉開了地上那個男孩,對方刀眨眼已經轉回,Anton急忙閃身,同時推遠那男孩,那刀貼著胳膊和手背唰地飛過。
第1組和第3組這時也趕了過來,Rene也跟著下了車,認出是剛才警署里說笑的那幾個警察。
「別動!」周圍警察大喊。
那刀卻毫不理會,又向Anton和那男孩追來。
最近的一個警察果斷舉槍,可是眼前寒光呼嘯,那人的刀竟然比槍還快,那警察的手在眾人面前頃刻間飛了出去。
幾個警察瞬間面如土色,紛紛退後,尋找掩護,遠遠圍住那個人,再不敢上前。
中間的Anton聽見背後風聲,急轉身讓開了迎面的刀鋒,再次把男孩推開,刀鋒再次呼嘯而來,「退後!!」耳邊一聲斷喝,Anton肩膀已經被人用力拉開,一隻短鐵棍架住了那刀。
「帶他走!」Rene大喝。
「走!!」Rene再次接住那刀,大喊出來。那鐵棍是Rene剛才匆忙間在一邊地上拾起來的。
Anton猶豫了一下,返身抓住那男孩,飛快離開空地。
拐角的空地上,剩下Rene獨自一人對著那把可怕的長刀,兩人相持著角力,長刀沿著鐵棍滑下,頃刻間火星四濺,金屬刺耳的摩擦聲在街道上尖利地迴蕩開來,刀棍之間,一溜火星四濺。
對方的黑色身影再次躍起,夜色里,Rene看見那個人一身漆黑,臉上帶了一隻萬聖節面具相仿的東西,看不清面目,十分詭譎恐怖。
不容他多想,頃刻間面前已經刀光閃爍,煞是逼人。
Rene的鐵棍太短非常吃虧。他連擋幾下,向後退去。
空地上接連地響著金屬的撞擊聲。
Rene灰色的風衣和那人黑色的影子在空地上閃展騰挪,交錯晃動。
車邊,兩個警察再次舉起了槍,剎那間,難以置信地,那人仿佛四面都長了眼睛一般,長刀依然指向Rene,頃刻間身體卻已躍起,略一旋轉,手裡白光再次一閃,兩隻匕首飛向那兩警察。
Rene毫不示弱,趁這一瞬間架開刀鋒,那人重心未及迴轉,胸前已經敞開,兩人交錯間,一腳重重蹬在那人胸口,那人身影一搖向後跌到牆上。
遠處終於傳來了迫近的警笛聲。
「小心!」就在這時,Rene身後傳來Anton的高叫,他急忙抬頭,漆黑的房頂上多了一個人,詭譎的面具下,一隻銀色的手槍正指了過來,Rene急忙縮身,子彈呼嘯而過射向自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