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2023-09-25 17:50:05 作者: 香龍血樹
    有時候,夜色里,他也遇見喜歡他的年輕人,向他微笑打招呼。

    但是Rene早就熟知了那一套過程和結果,他也知道自己最後留給他們的只能是傷害。

    他既不能去糟蹋自己也不想去傷害別人。

    終於,這近20年沒有跟人交流的寂寞,刻骨銘心。

    一會兒,Rene走上了一條僻靜的小路,他拐進一條漆黑狹窄的小巷,一直走到盡頭的角落裡,貼著牆壁坐了下來。

    周圍一片寂靜。夜色里他和牆壁溶成了一體。

    他知道自己這會兒必須像狗一樣找個角落,舔乾淨自己的傷口,直到下回再有傷口。

    口袋的電話不知道第幾次響起,Rene才察覺到。

    抓起來,卻是Anton,「你在哪?」

    沒等他開口,電話里又說話了,「我在你頂層房間裡。你上來。我們談一談。」隨即,斬釘截鐵地,電話便收線了。

    *****************************************那棟老舊的居民樓,頂層Jimmy的房間裡,Anton轉回身注視著進來的Rene。

    「你威脅他?!」Anton說。

    Anton剛才把Will送了回去,處理了傷口,沒什麼大事,於是藉口Will好好養傷,就退出來了。有些話他必須要告訴Rene。

    Rene看著Anton火一樣的目光,心再次掉進了萬丈冰窟。

    「你告訴我你想讓他怎麼完了?!你想怎麼毀了他?!」Anton逼視著Rene,「--我好不容易才問出來……」

    剛才Anton問過Will。

    「--我不能說……對不起,他說,我說出去就完了……他會毀了我。對不起,Anton……我知道他是你上級……對不起,我給你惹麻煩了。」他想起Will靠在自己身上顫抖地低語。

    「對不起。」Rene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半晌,終於開口,聲音無力地落到空氣里。

    「Rene你太過分了!你做事能不能開誠布公點?你為什麼總要在背地裡耍那麼多手段?!」

    「對不起,」Rene的臉色一下蒼白了,他顫抖著再次說,單膝在Anton椅子邊跪了下來,試圖安撫Anton,「Anton,我,我只是想嚇嚇他……我不會……我絕對不會對他……」

    「Rene!」Anton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做事不用那麼深沉!你不要把局裡那套手腕用到我的朋友身上!」

    「對不起,我不會了……再不會了!」Rene哀求。

    「你一開始說不信任我的同事,然後是我的朋友……」

    「不,不是,Anton,他們沒有問題……」Rene害怕Anton再說下去,趕緊認錯,「是我的問題……」他低下頭去,喘息著咬住牙,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潮濕了。

    如果某些行為方式或者觀念--即便它們是錯的--在一個地方卻是通行的準則,那麼錯的就是他自己了,他傷心地想,少數就是錯誤,不需要別的理由。

    「Rene,你是什麼目的,你是想孤立我,拉攏我站在你那邊嗎?!」Anton看著Rene繼續說下去。

    「不是,我絕對沒有。」Rene沒有抬頭。他知道,心與心之間,隔著萬丈深淵。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在傷害我的朋友!」

    「對不起。」Rene只能說。

    「我……」他抬起頭,悲傷地看著Anton。

    「不用說了,」Anton擺手,「Rene,以後你我只限於工作關係,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也不要騷擾我的朋友!」

    Anton猛地掀開Rene站了起來,Rene往後退了一步,跌在了地板上。

    「除了工作,離我遠一點,好嗎?!」Anton最後斬釘截鐵地說。

    聽見這話,Rene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了。」他點點頭。

    「如果……我只是……Jimmy,」最後,Anton要出去的時候,Rene忽然伸手拉住了Anton。

    Anton聽見Rene微微顫抖的聲音,「如果,我不是警察呢……你會不會對我,有一點點興趣?」

    Anton詫異地低頭看著他。

    「你,會不會給我一點機會?」Rene小心地問,察覺到自己的眼睛紅了,「……你會的是不是?如果我只是那天晚上那個MB,你玩玩也沒什麼的是不是?」

    Anton冷著臉沒有說話,要向外走。

    Rene再次扯住了他,「Anton!」他來不及站起來,依然跪在地板上。

    「我發誓我不會再去管什麼Will,或者隨便什麼人男人女人!我保證!」他曾經在街上看見Anton跟一個女人在一起,「你跟誰在一起怎麼樣都行!Anton,你給我個機會吧!行嗎?你當我是Jimmy就好……」

    他硬著頭皮把話說完,「如果你喜歡三個一起,我也可以。只要,只要,你別丟開我!我怎麼樣都行……」

    Anton愣住,厭惡地瞪著他,「你,就那麼饑渴?!」

    Rene心頭一片混亂,他想起那一個個遊魂般行走的夜晚,那一個個被欲望灼燒的漫漫長夜,如今,那刻骨銘心的虛空,讓他害怕。

    --和Anton在一起的那兩個晚上,像是重又給他的欲望打開了鎖。後來無數個夜裡,他的欲望熊熊燃燒起來,於是他日夜想著Anton那粗大東西的形狀。白天,他本能地跟在Anton身後,克制著自己的欲望。可是夜晚的焦渴卻怎樣也無法緩解。他的身體在夜裡發著燙,兩腿間的堅硬,像燒紅的鐵棍。他只能一次次地想著那東西發泄在手上,但就是工具也無法滿足身體更要命的空虛。一片漆黑間躺在那裡,他能清楚地察覺自己擴約肌的顫抖,身後他緊繃的臀間,就像一隻原本繃緊的靶紙,被連發子彈擊穿了巨大的空洞,在空氣里顫慄著,那麻癢一直蔓延到腰間,渴望著被填充。

    他不知道女人是怎麼樣的,但他知道自己的饑渴,一定比女人不如。

    「……是!」半晌,Rene冷下臉來,承認了。

    Anton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你知道我會怎樣,」他想起剛才那俱樂部,他害怕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了。

    「俱樂部,那些人,」他無力地對Anton說,「你知道……我會每天晚上隨便找那些人來……干我。」

    「你不會讓我那樣的,是不是?!」終於,他絕望地看著Anton問出來。

    他想起黑暗裡那些人的目光,可是那些人的目光越是下流,卻越叫他想順從。他自己知道那會有多危險。

    半天,Rene沒有聽見聲音。

    為什麼不會?他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啊?!

    Rene終於清醒過來。

    媽的!自己在幹什麼?

    於是他扶著牆站了起來,失魂落魄。

    但是他感到一隻大手蠻橫地拉住了他,「不是在這兒!」沉重的鼻息落在他耳畔。

    抬起頭,他看見那人的目光里充滿憤怒。

    「哪?」他慌忙地問。

    「去你家!」那個人粗暴地扯著他向外走。他飛快地點頭,被推出了門。

    *****************************************Rene的家,一打開門,Anton就兇悍地把他向臥室倒退著推去。

    臥室里,Anton把Rene狠狠摔到床上,幾下扯掉褲子,襯衫和褲子的扣子都蹦脫開來。

    不等Rene翻身,Anton隨即又把他按倒,毫不客氣地把大腿彎起,不是向胸前而是向兩側狠狠按下去,Rene疼得皺了下眉毛,Anton抓著他的腿,讓他的身體徹底大開著,腰完全提了起來,後穴毫無遮攔的向著自己,只簡單潤滑了一下,就狠狠沖了進來,地獄般的疼痛,Rene的冷汗一下子淌了下來,他的臉上頃刻間痛苦萬狀,全身力道盡失,但是他隨即狠狠咬住唇,兩手揪住了床單,Rene是從來都忍不住要叫的人,這次竟然把叫聲硬生生地遏制住。

    Anton隨即抽插起來,每下都異常粗暴。

    Rene覺得Anton高大沉重的身軀像個壓路機那樣碾壓過來,每下都想把他碾碎;Anton那東西異常粗大又堅硬,深深地頂進了身體深處,占據了他身體的全部,後穴周圍敏感脆弱的肌肉,承受著極限般地撕裂感,他完全體會不到任何快感,只有瞬間從頭頂到腳那吞沒一切的巨大疼痛;但是他沒有求饒沒有叫喊,只是狠狠絞著床單忍受著,唇上流出了血。

    兩個人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屋裡只有兩個人肉體劈啪的撞擊聲和粗重的喘息聲。

    月光灑進來,把屋裡照得白亮亮的。

    Anton一直這樣插下去,感覺到那又硬又緊的後穴慢慢潤濕活絡起來。

    許久之後,Rene竟然就在劇烈的疼痛中再次高潮起來,Anton感覺到了,Rene的身體像女人那樣收縮著。Rene沒有射,但是快感正像波浪一樣,一陣陣襲來。

    Anton沒有就此放過他,對著已經潤濕的後穴,再次狠狠衝進來。他把Rene大腿提了起來,毫不留情地衝撞,一次又一次。

    Rene又一次高潮的時候,Anton手伸到大腿前握住了他的東西,來回套弄著,在他要射的時候,用手堵住了他的馬眼。Rene難過地扭動起來。又一次之後Anton讓他射了出來。

    迷亂之間Anton把他翻轉了過來。

    再次深深挺進的時候,Rene終於叫了出來。

    Anton還在操著他。

    他覺得身體裡那粗大堅硬東西越發的巨大,仿佛長出了無數倒刺,像只紅燙的狼牙棒。卻進得沒法想像得深。那可怕的疼痛讓他沒法忍受,然而他yín盪的身體裡卻夾雜的沒法言說的痛快。那一波一波的刺激,混雜在巨大疼痛里,像劇烈的電流一直升到頭皮和指間末端,卻讓他每個骨頭的fèng隙都說不出的舒慡。

    淚水蒙上了他的眼睛。

    升騰地汗水中,Anton狠狠抓住了他的頭髮猛地向後一提。

    「這就是你要的?!恩?!」他粗暴地問到,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聲音發悶。

    「我在問你,是不是?!」

    「是……是……」Rene呻吟著說。

    「你就那麼想我干你?」Anton問。

    「是,我一直都想,」Rene啜泣著,無力地說,「媽的,我快想死了。」

    Anton罵了一句,抓著他的頭髮,把他提起來,讓他坐了起來,從下面再次衝進來,抓住他來回推拉。

    房間裡隨即充滿了yín靡的叫聲。

    許久之後,Rene漸漸癱軟,眼前一片模糊。

    他無力地趴在那裡,感覺身後像是一列火車在他體內轟鳴衝撞。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