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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50:05 作者: 香龍血樹
    火熱的唇舌很快覆蓋了Rene全身,他身上的衣服被扯掉了。後背貼著的沙灘依然還有溫度。然後Anton俯下去含住了他的欲望。有那麼一會兒甚至讓Rene覺得他要射了。

    然而那人已經猛地拉他起來,把他翻轉過去。

    Rene忽然喊出來,激烈地動起來,「別在這!別在這兒!Anton!」

    「別,」他哀求著,聲音在沙子裡漸漸混亂,和喘息呻吟混合在一起,「……它看著呢……」

    什麼?誰看著?Anton一臉困惑,但是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分開Rene的腿,手探到了中間,「別叫,放鬆,Jimmy!」他用唾液小心地潤滑著,知道Rene的身上有傷,於是進得儘量輕。

    Rene的手再度握住了沙子。他後邊的傷口邊緣,唾液和身上咸澀的海水混合在一起,撕裂的痛楚越發強烈,讓他身體顫抖起來。沒隔一會兒,他胡亂伸手把衣服抓過來蓋住了頭,把呻吟和叫聲埋在了衣服下。

    明亮的月光灑在Rene的背上。

    Anton在Rene身上再次放縱開來,一開始乾澀的通道,很快潤濕起來。

    許久之後,Anton把Rene轉了過來,又一次深深挺進去。

    一瞬間Rene的目光越過自己兩腿間,在自己的小腹上方與Anton相遇。

    Anton俯下腰,用力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

    Rene又閉上了眼睛,喉嚨里含混的呻吟出來。

    汗水流了出來。

    兩個人的動作漸漸輕快起來。呼吸聲交替著響著。

    銀色的月光,把沙灘照得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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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事之後,兩個人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完全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到他們覺出涼意,醒轉過來,驚訝地發現,一輪滿月已經升至中天,周圍一片雪亮。

    身下的沙子漸漸涼了。

    汗水落盡,髮絲間、皮膚上,被風一吹涼絲絲的。空氣涼慡又輕快,帶著甜甜的氣息。

    兩個人坐起來,把衣服披上。

    氣氛忽然輕鬆而愉悅。

    「你剛才說什麼?為什麼別在這?」Anton忽然問。

    「是別在月亮底下。」Rene不好意思地笑笑,「因為我從沒在沙灘上沒在月亮底下幹過這個。」

    Anton詫異又有趣地看著他,睜大了眼睛--天底下所有人都在沙灘上做愛。

    「呃……還有,看見月亮我會想起我的初戀。」Rene笑了。

    「我曾經非常喜歡一個人--我那時還小--但是卻沒有去追求,也沒有想過要在一起。」他笑著說,「因為我相信我會娶一個公主。沙灘,月光,那是我夢想里和公主起舞的地方。」

    「哈哈,和心裡的公主在銀色月光下起舞,」Anton笑起來,「每個小男孩都有過那樣的夢想。」

    「恩。不過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對大多數人來說,這世界上更本沒有銀色月光。」Rene說。

    「也沒有公主。」Anton說。

    Rene看著他笑了起來,伸手摸摸他的胸脯,「公主,現在有一個,不過是帶毛的,」他說,「感覺也不錯。」

    一瞬間,Anton注視著Jimmy的眼睛,Rene躲閃了一下,可是Anton的吻又落了下來,兩個人的唇舌糾纏在一起。

    許久分開,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

    月光下,Jimmy的眼睛格外明亮。

    Anton的藍眼睛像大海一樣寬廣寧靜。

    「我是不是還欠你一個約會?」Anton看著Rene的眼睛,忽然說。

    「呃?」Rene微微張開嘴,愕然。

    Anton依舊看著那雙眼睛,狡黠地一笑,「那麼,下周還給你?」

    兩個人穿上衣服,互相拉起對方。在感冒或者有人闖進別墅前,他們得走了。

    倆人一起向別墅走去。

    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沙灘上,Rene畫的那顆心,被他自己用沙子只填住了一半,他在上面打的那個叉,只剩下了短短一截,像只箭插在心上。

    遠遠地,夜色深處,隱隱傳來低沉的吉他聲和女人的歌聲,Rene心裡一動,那如泣如訴調子,像一首他曾經熟識的Fado。

    他回頭看看身後,空闊的沙灘,亮白的細沙,沐浴在明亮的月光下。

    頭頂上,一輪圓月高照。Rene沒有告訴Anton,他一直覺得--那是上帝的眼睛。

    第50章

    上午,陽光燦爛,Anton開車駛向一所學校。

    他最近一段時間的工作,是做一個孩子的貼身保鏢。

    Anton第一天到人質組報到時,翻開放到他手上的資料,第一頁上,一個漂亮的小男孩正在照片上向他微笑。

    Anton簡單看了下資料。

    小男孩今年9歲,孩子家最近一個月來陸續收到了三封綁架恐嚇信。

    一開始,孩子的母親相信自己保鏢的能力,在發生了一起簡單地綁架未遂之後,報了案。於是案子落到了負責重要人物安全的保安和人質組。

    案子具有高度保密性,因為要躲開外面那數以百計尾隨在孩子母親後面的狗仔隊,以免掀起軒然大波。

    Anton隨手打開下面的案卷,孩子母親那張家喻戶曉的臉立刻跳了出來,她歡快地眼睛正在那頭蓬鬆不馴的栗色長髮下,陽光燦爛地向Anton微笑。

    --Anton臨時借調的工作,是保護歌星Minna小兒子的安全。

    不用看資料Anton也知道,Minna一共有兩個孩子,她的前夫是好萊塢一個著名的演員叫Kermit,倆人戀愛過、結了婚,又照例像那些好萊塢的明星夫婦一般,沒過幾年又離了。

    離婚後,兩個孩子一人一個,大兒子今年13歲,跟了Kermit;小兒子跟隨Minna一起離開LV,回到了她從小長大的NY。但是所有的小報上都謠傳說,那小兒子其實是Minna跟他的緋聞男友著名的Roderick參議員生的孩子。

    保安和人質組的人手確實有限。而國慶前後,紐約的重大活動又實在太多。

    閒暇時間Anton考慮過White的提議,抽空把White陸續送來的東西都看完了,休息時也會分點精力去琢磨斯特林奇那檔子事。但是要他真的考慮去FBI,一來雖然州警察本身有些官僚,但是以他過去跟FBI打交道的經歷,他確實還有點不太喜歡FBI的風格;二來,最近這兩個月,是除了聖誕那段日子以外,每年州警察最忙也是壓力最大的階段,他不好這個時候離開。

    --至少要等兩個月再看看吧,於是他對自己說。

    *****************************************少了Anton的特勤處,重又陷入忙碌中。

    證人出庭前喪命,大法官心臟病發作,受害者翻供,部分相關人證神秘失蹤……幾項指控證據不足撤消之後,唐納利毒品案的主犯Mi插el依然逍遙法外。他在這天上午大搖大擺被律師保釋,離開了州監獄看守所。

    緊隨其後是紐約幫派間一系列地報復殺戮以及小型火併。

    Harvy他們在法庭槍擊事件發生的當天,就把紐約翻了底朝天,查找槍手、保護線人、轉移各種涉案證人家屬,採取各種措施防患於未然。

    接下來的幾天來,上至副局長、雷諾、Rene到Harvy每天都在忙於開會,特勤處正與反黑組、掃毒組聯手對付略顯動盪的紐約黑幫。

    特勤處投入Harvy一隊人馬全力撲在了這上面。

    幾個月間,從鄭煥龍的出現、「龍印」復現、第二大幫派的分崩離析,到Micheal唐納利團伙倒塌、毒品交易重新洗牌,紐約黑幫顯示出少有的動盪。

    這些小摩擦和火併,最終把科林斯底下的幾個幫派也卷了進來,現在只有科林斯本幫,暫時看來還依然風平浪靜。

    而傳說中的紐約黑道老大科林斯,早已經有近三十年沒有露過面了。

    反黑組、掃毒組的幾個頭兒,會議間隙不斷在給手下電話,要手下警察和臥底盯死幾個幫派的動向。

    會上,Rene依然不動聲色地聽著,沒有任何態度。

    一切表象皆是合相。

    *****************************************棒球場。

    「安打!」場上的孩子們正歡快地打著球。

    Anton站在球場邊,來回踱著步,看著場上一個小男孩飛快地跑向本壘,周圍的教練和孩子們歡呼雀躍著加油。

    一會兒,他的目光越過球場上的孩子,落到了對面的迴廊下。

    對面,休息區迴廊的陰影下,出現一個人,是Rene。

    Rene一進來,Anton就看見了,他做了個手勢,示意Rene等等,他一會兒就過去。

    Rene站在迴廊下,注視著場上的情景。

    周圍是一片歡呼,場上,所有人都在陽光下,只有他一個人正好在迴廊的陰影里。

    陽光把孩子們的頭髮照亮,孩子們的髮絲在陽光下帶著溫柔的質感,皮膚金燦燦的,眼睛裡閃著明快地光。

    Anton的頭上也落滿陽光,眼睛裡閃著靜靜的光澤。

    Rene不由自主的隨著那孩子的跑動,從迴廊的一端緩緩地到了另一端,再走回來。

    在他頭頂上,迴廊的邊緣就像一道無情地分界線,把陽光和陰影分隔開來。他始終都正好走在陰影里。

    曾幾何時?他似乎也有過這樣的情景?一瞬間,Rene心裡一陣恍惚。

    那燦爛的陽光和孩子們明快的膚色,一時間仿佛刺傷了他的眼睛,Rene停下來,站在那裡,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忽然一個男孩飛跑著沖了過來,險些撞到他身上。

    Rene輕輕後退一步。

    男孩一個急剎車,他的手上還帶著棒球手套,「洗手間在哪?!」男孩兒忽然氣喘吁吁地問。

    Rene猶豫了一下,飛快地往周圍看了一圈,「從這個迴廊到底右轉,再左轉。」他低聲飛快地說--是的,如果它還在那裡的話。

    他抬頭看看旁邊,球場的一角,那幾株高大的樹木還在,越發蓊鬱了。

    「你來過這兒?」Anton這時走了過來,看看他。

    「我猜的。」Rene搖搖頭。

    Anton疑惑地看看他,覺得他沒有說實話,可是沒再問,「我現在的工作是照顧小孩子!」他笑了起來,張開手示意周圍的環境,「怎麼樣?挺好吧?!」

    Anton似乎有些興致勃勃,「大部分時間我都覺得自己在放假,而且可以按時上下班,這真是個奇蹟!」他自嘲地做了個鬼臉。

    「恩。」Rene點點頭,也樂了,「哪一個?」

    Anton指指身後和教練邊的一個小男孩兒,剛才跑壘那個,「半小時後,」--他說了個名字,是人質組的頭兒--「他們來接班!」

    Rene點點頭,再次打量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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