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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50:05 作者: 香龍血樹
    Sam有點詫異地看著Jimmy,眼神一閃,放開了手。

    Jimmy向後坐起一點,喘息著解開Sam襯衫,一邊解一邊看看Sam,再解再看看人,手接著伸向了腰帶。

    那眼神,一下子又勾起Sam火熱的欲望,他重又壓上來,火熱的手沿著Jimmy赤裸的脊背一路向下,有力按著他窄窄的腰身,最後落在飽滿的臀部上,反覆地揉捏著,吻落在Jimmy顫抖的喉結上。

    Jimmy渾身都顫抖起來,他仰起頭……

    風再度掀起窗簾,飄進一陣玫瑰的芳香。

    床上,兩個人翻滾著。

    「……啊……」Jimmy喘息著,他被側壓在床上,Sam的手,老練地握著他下面撫弄著。

    「恩……啊……」他終於難以自已地呻吟出來,在Sam手裡,欲望膨脹地超出了理智,神志一片迷亂。

    「想要嗎?」耳畔,傳來Sam的聲音。

    「要……」他一片迷亂,狂奔的欲望已經無法控制,急不可耐地要找到突破。

    然而隨著一片冰涼的潤濕,Sam的手指探進了他了後穴,Jimmy這才意識到,Sam是在問自己想不想他進來。

    他的身體本能地一僵。

    「怎麼了?」那隻手停了下來,Sam在他耳畔問。

    「沒……什麼,」他埋下頭。

    此刻他正被側壓在那個男人身下,一個是黑幫的老大,一個是夜店的夥計,還有別的可能嗎?

    「繼續……別停……」他深深閉上了眼睛。

    他被翻轉過去,Sam的手指深深地押進了他的身體。

    「啊……」他又輕輕呻吟出來。

    「你放鬆。」Sam在他耳畔說。

    身前的欲望愈加難捺,他忍不住伸手套弄,卻被Sam把手撥開,然而那後面手指的擴張卻讓他十分難受。

    「你直接進來吧。」終於,他忍受不了,掙扎著轉過來,手伸向一邊的潤滑劑,想速戰速決結束這場折磨。

    那隻手拉他跪了起來。

    他感覺到股間頂著他的東西碩大而濕滑,那個人一隻手用力托著他的大腿,另一隻手抓著他的腰。

    於是他把頭深深埋下去,閉上眼睛,盡力放鬆自己,等著它進來,然而身體卻無法控制地在顫抖。

    「啊--」毫無預兆的,那人猛地沖了進來!

    他疼得一下子叫出來,冷汗一下子淌了出來,大口地喘著氣。一剎那,他感覺眼前白光一閃,幾乎失去了所有觸覺,只有後部被超乎尋常擴張的感覺吞沒了全身。他感覺到對方的前端硬生生砸開自己擠了進來,然後停在那裡。

    片刻的靜止,Jimmy的身體被Sam架在手裡,他本能地向上挺了挺腰,然而,就在那一瞬間,身後的人又一個大力挺身,乘著他的動作,竟然完全頂了進來。他被頂得頭撞上了床頭,又被那個人拉回來。

    那個人攬住他的腰,只有片刻的停頓,忽然猛烈地抽插起來,異常粗暴。

    如同一道電流直到頭頂,他本能地叫了出來,兩手抓緊了身下的床單。意識恍惚成了一片,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

    那隻手在一片恍惚中握住了他的前面。

    「啊!」Jimmy大聲呻吟出來,竟然完全身不由己,閉上眼睛,完全聽憑對方肆意欺凌。

    劇烈的疼痛卻混雜著放縱的快感。

    他的意識早已經一片恍惚,可是那劇烈地刺激卻清晰得超過了他有過的所有體驗,凌駕在他所有的神志之上。他竟然會感覺到靈魂--如果有那東西的話,從未有過的真實。

    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完了。他正讓自己墮如欲孽的海洋,他完全沉浸其中。

    他喜歡那滋味。

    他情不自禁地呻吟著。

    就這樣收縮著噴射在Sam手裡。

    朦朧中,他聽見背後微微的笑聲,好像在水下傳來一樣遙遠,「你真行,我都快射了。」

    Jimmy張張嘴,可是只有劇烈的喘息,卻說不出話來。

    但是Sam繃了一會,又持續抽動起來,甚至把他用力搖動起來。

    「……」這一下,Jimmy已經快哭出來,「別,不要!」

    他叫出來,那人停下來將他翻轉,側過身體,抬起一條腿。

    Jimmy要命的叫出來,渾身又劇烈哆嗦起來,「別……求求你……」那巨大的疼痛刀一般一次次刺穿著身體。

    他覺得自己快要昏厥過去,身體癱軟下去,終於,Sam把他又翻轉過來,繼續抽插,超過了可以承受的極限。

    他流血了。沒什麼,他知道,對Sam來講,只是把「港口」的一個MB干出了血,除了讓Sam更加興奮,不會有什麼。

    風一陣陣地吹進來。

    風裡不斷帶進濕潤清新的味道,叫人想起遙遠的星空下,豎琴演奏的快板小夜曲。

    夜色深處,充滿花香。

    終於,耳畔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Sam的動作越來越快,他吼叫著達到了高潮,喘息著撲到在Jimmy身上,「你休息一會兒。」Sam的吻笑著落到Jimmy額頭上,丟下他起身去了浴室。

    朦朧間Jimmy看到Sam眼睛裡滿足的光。

    休息一會,他是傻子也能察覺到那個人還沒有要夠。

    第二次,因為有撕裂的傷口,比第一次更疼。

    再來一次!等到天亮時,Sam又按捺不住了。

    Jimmy渾身癱軟,「別,我實在不行了。」他的後面太疼了。然而他感覺到對方的欲望正滾燙地頂著他的身體,硬硬地頂疼了他。

    「用嘴。」Sam說。

    Jimmy猶豫了。

    Sam笑著看著他,「來吧!」他跨了上來,碩大的東西在Jimmy眼前跳躍著,「我洗過了。」Sam笑著送到他的眼前。

    Jimmy看著,張開了嘴。

    第34章

    等到Jimmy醒來,已經不知什麼時候。

    窗戶關上了,窗簾垂了下來。

    側耳聽聽,樓上樓下一片寂靜。

    Jimmy掙扎著爬起來晃晃悠悠地挪向浴室,腳像踩了棉花,渾身散了架般痛得厲害。

    浴室里,Jimmy擰開開關,溫潤的水一下子噴灑在身上,他渾身竟然不由自主地戰慄了一下,喉嚨里低低呻吟出來。一夜之間,他好象更敏感了。

    水汽里,身體的疼痛,加劇了精神的脆弱。

    Jimmy--他喊著自己的名字,你終究還是、終究還是……不是掙扎、抗拒了那麼多年嗎?

    少年時那幾個不堪的場面又堵上心頭--那麼,當初那一切又還剩下什麼意義!

    原來,命里註定的東西,是避不開的。

    陰影,他以為那一路扑打著翅膀追趕他的,原來就長在自己肩上--他想起那句有名的詩,不由自主苦笑--原來,活著就無法分割了。

    他顫抖著在水汽中檢視自己的身體,左邊膝蓋上有一處青紫,大概是磕在哪了;右臂上有一處勒痕,卻不知是何時弄的,無意間,鏡子裡瞥見自己身上落滿了吻痕齒印,慘不忍睹的樣子,不禁又嚇了一跳,趕緊扭開頭,不敢再去看鏡子。

    從浴室回來,咋一看見滿室狼籍、洗劫過似的,又嚇了一呆。

    房間裡,一隻靠墊丟在地上,床單一半拉扯到地上,上滿沾了血跡,地上丟了紙巾、濕巾、棉簽、用過的套子,看得他一陣反胃。

    衣服還能穿,褲子撕破了,Jimmy開始在屋裡找,總不能就這樣圍著浴巾出門。

    Jimmy把更衣間的柜子一一打開,全是空的;回到房間,打開柜子,裡面只有臥具。這間房子不是慣常用的臥室。

    他正站在衣櫥邊發呆,門忽地被推開了,嚇了他一大跳,是Sam。

    「你起來了?」那個人看著他,熾熱的目光讓他無處躲藏。

    Jimmy喉嚨動了一下,挪開眼睛,坐回床上,想起自己昨晚的樣子越發尷尬。

    可是那個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神情,讓他心裡什麼一直堅硬地東西,嘩啦似地翻了個,那感覺指向記憶深處某些溫暖的光亮、隱隱觸動心底某處柔軟的角落--就像那一天,在胖子的包間裡,一片混亂間他回頭看見Sam的目光……Sam笑著走到床邊看著他,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忽然俯身下來,溫潤的唇已經落在Jimmy嘴上。

    「啊……」Jimmy還是本能地一躲,可是下巴被捏住,卻躲不開。

    那結實的唇用力碾壓著要分開他的嘴,他竟然不由自主張開嘴,聽憑對方舌頭伸進來,一時滿嘴都是Sam濕漉漉又充滿力量的感覺,他感覺到Sam的舌在他口腔里粗暴地衝撞劫掠,略過每一處角落、齒間,Sam老練地挑逗出他的舌頭,反覆吸吮著。他閉上了眼睛。

    他的舌本能的追隨上去,探進Sam的口腔,兩個人的舌糾纏在一起。

    「恩……」那吻讓他的臉熱了起來。

    Sam察覺到了,吻得更加用力和放肆,然後忽然一下子離開了。

    Jimmy睜開眼睛,Sam看著他,滿意卻不乏促狹地一笑,手隨意地分開了浴巾,探到了他兩腿之間。

    他一哆嗦,臉上浮現顏色,「別……」本能地害怕昨夜再重演一次。

    Sam一笑,只是低頭看看,逗弄了一會,放開了手,注視著他的眼睛,「吃點東西,完了上樓到我臥室,讓他們收拾收拾這兒,待會兒一起吃晚飯!」

    晚飯?他睡了一天了?

    「呃……」他想說我沒穿的……

    Sam的視線跟他轉到地板的褲子上,又樂了,「先穿睡衣,我拿給你。」

    Sam促狹地給他拿來一套帶花的睡衣,還有一杯紅酒……Jimmy低頭在Sam的臂彎下喝完那杯酒。

    酒是好酒,細膩而醇厚,他能猜出那酒的年齡一定比自己的年齡大,他很多年沒有喝過這樣的酒了。

    「好喝?」

    「恩。」

    他抬起頭,目光越發澄明。

    那酒的味道依然在口腔留戀,甜的酸的乾澀的醇厚的溫暖的,混雜在一起,回味無窮,讓他如此眷戀……可是那一刻他就已經清醒地知道:這一夜--雖然,它既不美好也不纏綿--但這一夜過去,剩下的所有日子裡,他無論能做什麼,最終也都將指向一個結果,就是看著那感情在自己眼前分崩離析。

    Jimmy從不相信奇蹟,所以也不相信他跟Sam之間能有第二種結局。

    隨後的一個月,是近乎瘋狂的一個月。

    Jimmy有時候忍不住想,如果有蜜月,那是不是就是兩人那時那副樣子。

    一個月里他只回了Alex的住處兩次,拿東西。其實只是藉口,他根本不需要拿什麼東西,找個藉口喘口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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