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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珉喘著粗氣扣住鄭浩肩膀要把他推下去，鄭浩獰笑一聲反手又一鞋底子，眼前又是一黑金星飛舞，沈珉徹底惱了揮手要掄可還離鄭浩老遠呢勁兒就收了，手頓在半空，最後扳起他下巴往上抬。

    兩個人全一肚子怨氣互相犟著勁，鄭浩瘋狂扭動了幾下腰想擺脫他手掌，突然僵住不動了……「媽的，什麼變態玩意兒……」鄭浩俯視他，「這都能硬……」

    沈珉捏他下巴往下拉，同時另一手撐起身，死命吻了上去。

    鄭浩愣了幾秒，然後閉起眼睛低頭把人啃躺回去。

    這兩個剛剛還在扭打較勁的人，此刻一個手裡還抓著拖鞋滿腦子頭髮，一個肩頸窩竄血腦門兩側還頂著鞋印，就這麼毫無節操沒頭沒腦的吻在了一起。

    他們都閉著眼，唾液交換中嘴裡全是鐵鏽味，相互啃咬得激烈又纏綿，扯著對方唇瓣舌尖拼了命吮，鼻子裡呼哧呼哧換著氣，喘息的間隙都發出不滿足的悶哼……

    唇齒濕潤黏膩的纏綿間，鄭浩扔了拖鞋抱起沈珉的腦袋，沈珉雙臂緊緊摟住他腰肢，兩人一邊親吻一邊情不自禁地摩擦胯間，把他們腫脹的下身擱著褲子狠勁相互擠壓……

    男人的反應總是最誠實的，這根本無從克制掩飾。

    「用過嗎……」鄭浩拖著鼻音，在接吻間輕聲言語，「這兒……用過嗎……」狠狠撕咬著沈珉嘴唇，「說！」

    「沒……」沈珉輕柔吮吻著他，「對你才這樣……沒你就不想了……」兩手隔著衣服撫摸揉捏鄭浩脊背。

    「實話嗎……」鄭浩雖這麼問著但手已經拽出沈珉衣服下擺，伸進去撫摸他腰腹肌肉，「手伸進來摸我……」

    沈珉狠狠吸咬他下嘴唇，「只跟你像嗑了藥……」掀開鄭浩T恤手滑進去。

    鄭浩手伸出來開始解他襯衫紐扣了，「敢撒謊就切了泡酒……」雙手滑下去解他褲扣，「放出來我親自問問他……」

    沈珉最終還是掙扎著摁住了他的手。

    吭哧帶喘的對視，僵持不下的死局。

    鄭浩點點頭站了起來，「你自有地方疏解對吧？」

    「把話講清楚。」沈珉撐臂站起來。

    鄭浩輕笑了下，扯了扯褲腰，溜達著環視整個房間，點點頭，「地方不錯，該怎麼形容？世外桃源別有洞天？」彎腰撿起自己衣服和鞋子，「肩膀去醫院處理下，挺深的，」拉開房門，側頭扔了句，「頭髮，自己想。」

    『哐』！

    鄭浩混沌著到了家才意識到那『大可以』離這公寓挺近的，是啊，同屬市中心又能有多遠呢。

    放了一池子不冷不熱的水，脫了衣服躺進去，整個人沉到池子底，憋到極限浮出水面大口呼吸，然後整個人就像靜止了一樣出著神盯著對面瓷磚……

    穿了條棉睡褲走出浴室，頭髮沒擦淨，水珠滴答滴答順著光潔的背滑落。

    來到書房，沒去開燈，一室黑暗只點亮了電腦螢屏和觸繪屏……

    沈珉脫了衣服進洗澡間沖涼，水觸及到肩膀嘶了口氣，血水混合在一起殷殷流淌……

    拿出乾淨衣褲穿戴，抻臂穿衣時又抽了口氣，來到鏡子前側身查看，手指點了點傷口，最終決定不管。

    開冰箱拿了聽啤酒，坐到沙發看看滿茶几速食泡麵那狼藉畫面覺得頂眼，於是躺到床上去。

    啪一聲拉開拉環，啤酒濺了出來，滿手都是，不想起來擦，就那樣斜倚在床頭，伸著手腕穩著啤酒罐，一口也沒喝……

    『嘀嘀嘀----』

    密碼鎖響了起來。

    『卡擦』……

    門開了。

    沈珉冷眼注視著走進屋的人。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是不幹了？」沈珉冷冷開口。

    這狀況之前發生過，不用賈允打掃後，沈珉誰也沒再用過，可發覺這屋子依舊時不時被人打理著，於是挑了個時間呆在屋裡直接把人給堵了，『密碼我不想改全憑自覺，再有一次走人。』這是他當時原話。

    賈允只是笑笑，自顧脫了鞋進來，回手關上門，輕手輕腳開始收拾茶几，「不幹了其實也沒什麼，你可能根本注意不到，我在這兒都三年多了，大一起到這打工……」

    「啊，」沈珉甩手把啤酒罐扔向茶几，「快畢業了？」

    「嗯，」賈允收好垃圾，找來抹布擦沈珉扔啤酒時撒到地面的污漬，「所以辭退我也沒什……」

    「想幹嘛？」沈珉蹙眉打斷。

    「所以我就來放手一搏呀，」賈允放下抹布站起來笑看他，「我……之前看過你衣櫃下層藏著的東西，所以那時候我就知道，你們其實並沒戀愛，」他走進了幾步看著沈珉，「因為戀愛了的人，是不會做出那麼悲傷的事情的……」

    「然後順便放幾根毛進去？」沈珉不屑擰眉打斷。

    賈允笑笑，「我承認，那時候我確實很不光明正大，也用了最愚蠢的方式，失去了靠近你的機會，還留下了那麼不好的印象，」他又向前兩步，已經很貼近床沿，「所以，我現在來換個方式呀，」他單膝跪上床，彎腰一手撫上沈珉臉頰，「我不在乎，我不在乎當他的替身……」

    「嗯，」沈珉笑了，「干你喊別人名這都行？」

    「……行，」賈允俯身帖近他，「是你，就行的。」

    沈珉皺眉一胳膊擋住他，「圖什麼？想要錢？」

    「我愛你。」賈允直視他回答。

    沈珉笑得肩膀都抖了，「我挺羨慕你，這仨字說得就跟我飽了一樣痛快，」嘆口氣坐起來，「替身不是嗎？」抬手一指沙發，「去坐。」

    賈允眼神一亮整個人蹦起來，他是喜歡在沙發來？！小跑著來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下，兩腿併攏兩手規矩放到膝蓋上羞紅臉扭頭盯著沈珉看。

    沈珉瞟他一眼靠回床頭不看他，「腿分開，身前傾，胳膊肘架膝蓋。」

    這是什麼怪癖？賈允疑惑著照做。

    沈珉淡淡掃了他一眼，拿遙控開電視，「腳一前一後支地，手指疊起來。」

    賈允看了看他，繼續照做。

    沈珉淡漠看他一眼，「行了，現在起，不要轉頭來看我，不要動，也不要說話。」盯著電視拿著遙控隨意調著台。

    動物世界。

    講土著居民如何捕獲一條巨蟒。

    節目分上下兩集加廣告時間攏共一個半小時。

    沈珉只在廣告間隙隨意掃一眼過來，但目光並不會停留多久。

    賈允知道是為什麼，因為看久了，就不像了……

    他此刻擺著屬於別人的姿態，枯坐在沙發，心越來越沉，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