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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逗吧？」馬尾笑了，「他這樣偶爾不正經事兒可多了，還段子手一樣特別會講俏皮話，可他要認真起來呀能嚇死你，」手指滑動手機里存著的很多照片，「你看，我都存下換著當屏保呢。」

    眼鏡妹越來越張嘴結舌，「……哇！……噻！」畫風流派各異，攝影角度新奇……

    「怎麼樣？」馬尾挺得意。

    「確實挺棒的，」眼鏡點頭，想了想說，「可這樣也不至於就百萬……」

    「何止，」馬尾繼續翻這個人圍脖，「你看，他還會定期連載短篇漫畫，專門整鬼故事，特刺激！」

    「那我看這不是一個人，這是一整個團隊合作出來營銷號吧？」眼鏡問。

    「不，」馬尾特堅定，「這就是來自一個人的，」指著張照片，「你看。」

    「……手？」眼鏡看看，「挺漂亮的嘿。」

    「他有時無意會照進去，」然後手指瘋狂拖動，「你再看，這是他開脖時發的第一張。」

    「三年多前啊……這是一篇小纂長書法呀，」拿過手機，「青城山下白……」

    「我查了是歌詞，」馬尾點頭，「歌聽起來還挺有滋味。」

    「……哦，這最底下也有他手，」眼鏡妹又仔細看了看，「歌詞下面用鋼筆寫的是啥？」

    「I promise,my Supernatural being.」馬尾說。

    「啥意思？」眼鏡妹想想，「向你承諾，我的嗯……神仙？」

    「只有他自己知道唄，」眼鏡妹說，「他偶爾也會這樣神神秘秘。」

    「真挺獨特的哈，就沒啥組織扒一下他三次元嗎？他圍脖叫啥？」馬尾掏出手機。

    「扒人家幹啥？他這樣就是不希望影響到現實生活唄，感興趣了是吧？」眼鏡妹笑了，「我就是這麼一點點入的坑哈哈。」

    「哎對了，」馬尾抬頭，「這麼多粉絲通常總營銷，他……」

    「還成，」眼鏡妹說，「人家總得賺吧？他漫畫裡會不著痕跡畫進去，飲料啦，護膚品啦，電子產品啦，反正不影響。」

    「那就行，我特受不了露骨那種，」馬尾點開搜索攔，「叫啥。」

    「U-Know.」馬尾回答完輕嘆口氣，「好幾天沒發了呢……」

    「嘖嘖，」眼鏡妹瞄她，「不知長啥樣就迷成這樣，告你說不定就手好看。」

    「那都無所謂，不影響，」馬尾笑笑，「反正你關注段兒日子就懂咯……」

    上一站上車那倆男人背對她們站在側方不遠，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矮的那個拐了拐旁邊高個子，「不去簽個名啊U-Know大神？」

    高個子掏出手機對著車窗照了張照片，編輯了幾個字傳上去，收回手機。

    「啊！發脖了發脖了！」馬尾驚呼，「他也在坐地鐵！！」

    「哇噻！」眼鏡妹跟上，「你仔細看窗上有他身子倒影啊！！」

    馬尾保存圖片放大研究，惋惜著說，「好可惜聚焦在窗外，太模糊了……」

    「故意調戲我們呢！」眼鏡妹笑說，「至少他是個好身材啊！！」

    「『去不想去的地方路程顯得格外長』，」馬尾喃喃說，「要去幹嘛呢？」手指頭瘋狂打字，「我要搶沙發問問！」

    「切，還搶沙發，就這會兒功夫已經好多評論了，」馬尾又看了看照片，「哎？這圓領白針織衫……不會吧……巧了！」她抬起眼搜索，「剛剛上車那高個子……」

    「靠！」鄭浩低喊，「走走，下車。」

    「我操還沒到站呢！」金澈不慡，「你說說你……」被拽著下了地鐵。

    倆人等在站台等。

    「做賊一樣，換了是我早巴不得露臉了，」金澈看了看他，「那何止現在這些，翻倍！」拿出手機點開自己主頁，「看看咱這網紅，光明正大！」

    鄭浩不感興趣粗掃了眼。

    「怎麼瞧不起我這小几萬的啊？」金澈揣回手機，嘆口氣，「光靠臉的多了去了，我能有這程度也算牛逼，要有你那兩把刷子我早……」

    「你那嘴能歇會兒嗎？」鄭浩側頭撇了眼他，「跟你說再有這竄場活兒別找我了，最後一次。」

    「行吧，今兒也是那主唱跑肚拉稀，」金澈嘆口氣，「你這百萬粉大神現在是看不上這活咯。」

    「我第一天百萬粉？」鄭浩皺眉看他。

    「……哦，」金澈笑笑，「為這個不愉快，吵架了？」

    鄭浩目視前方沒說話。

    「每次見面你都沒啥好情緒，和你初中那陣兒比可差太多了，」金澈看了看他，「咋了？水深火熱啊？」

    鄭浩手機震，是條短息，掃了幾眼沒回復揣回兜。

    金澈這八卦男豈有不偷窺的道理，結果他張大了嘴驚訝著說，「你倆咋演變成這慘狀了？！怎麼搞的？！」

    他消息這麼遲鈍是因為鄭浩已經在市里上學，而金澈成績不好念的鎮上高中，偶爾休息金澈來市里玩時見見面，而今天也是因為金澈掏弄到個什麼活兒來找他。

    簡訊內容是，『能見見面嗎？我可以站得很遠。』

    車到站，鄭浩避而不談走在前面，金澈跟在後面連不跌打聽，鄭浩嘆口氣轉移話題，「是去哪兒啊今兒？」

    「叫個什麼『大可以』，」金澈說著，「擱市里相當有名氣，你這兒呆了兩年多一次沒去過？」

    「閒的，去那幹嘛，吵，」鄭浩笑了下，「老闆怎麼想的，起個破名這麼土？」

    「一般都叫它那英文名，」金澈想了想，「MAX.」

    「哦。」鄭浩點點頭。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進夜店鄭浩狠狠擰眉，旁邊金澈看了看他樂了，「一樓輕音樂開場呢就這德行？去地下能瘋吧？我先去後台放貝司拿歌單，你找個散台先坐。」

    「還得等？！」鄭浩皺眉看他，「我們不是第一波？！」

    「十點我們嗨場，」金澈推了推他，「既來之則安之，去坐去坐，當放鬆了！」

    「我呆這兒心力交瘁，」抬手看表無奈，「得交瘁一個多小時？」

    「哎呀就那位置了看見沒？」金澈抬手指個地方。

    鄭浩無奈走去坐，服務生立馬湊過來，鄭浩花五十大洋點了聽可樂，服務生暗暗甩了白眼離開，可樂擺上桌再不搭理，鄭浩心說你不慡我還肉疼呢大爺的花五十來這嘈心地兒喝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