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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奶奶點頭，「能等個人那麼些年的姑娘，得認真來……」

    沈珉指著道化學題，「已知A溶液什麼玩意和B溶液什麼玩意……」

    「什麼玩意到底什麼玩意。」鄭浩無奈打斷。

    「分子式有什麼可念的，」沈珉接著來，「融合C溶液什麼玩意……」

    「哎好了，」鄭浩抽出英語卷子，「換換思路，來個例文。」

    「偷懶不想寫是吧，」沈珉把卷子推回去，「自己寫。」

    鄭浩撓撓鼻子嘆了口氣，沈珉笑了，「水平不會是name is zhenghao，13years old this year吧？」發音故意模仿鄭浩小時候沒被他糾正前那彆扭的口語。

    鄭浩被逗笑，「不至於。」琢磨了會兒開始寫。

    英文寫得和對聯一樣，字瀟灑舒展，一連串瘦長小勾勾圈圈非常連貫。

    沈珉目光從他字體上抬起來，迷戀專注著打量他，微微顫著的睫毛，側臉線條清晰卻並不太突兀，眼睛，鼻樑，嘴，下巴，勾出了很完美的輪廓……

    距離很近，察覺得到他的呼吸……

    「哎，」鄭浩突然停筆轉頭看他，「好看嗎？」

    「嗯？」沈珉晃神愣了。

    鄭浩輕笑了下，「問你字。」

    「……啊，」沈珉盯著他雙眼，聲音發澀道，「……好看。」

    鄭浩望著他笑了笑沒說話。

    思維凝固在鄭浩微彎的嘴角上，沈珉眯起眼側頭湊近他……

    兩個人鼻息廝磨著接吻了……

    「哎吃點兒水……」齊建大大咧咧端著果盤開門了，人愣在當場。

    事發突然，鄭浩猛地扭回身體胳膊架桌上，動作就像面向講台聽課一樣，只不過對著牆壁耳朵通紅。沈珉淡然轉頭看向齊建，揚了下下巴示意『擱畫架旁邊』。

    「……額，啊！」齊建點頭把果盤放畫架旁工具台上。

    「我操？」齊建出門後一直失魂著念叨，「哎？」木呆呆走到沙發坐下嘴裡碎碎念，「操？」

    「看見什麼了？」曹賢壓低聲音問。

    齊建扭頭看他，過了幾秒鐘低聲問，「你早知道？」

    鄭浩在過了那本能害羞的幾秒後反過乏來轉頭看沈珉，結果注意到他神色如常並不在乎，這個發現讓鄭浩非常興奮，他笑起來問，「你不在乎？」

    沈珉挑眉無所謂聳了下肩膀，「嘴裡齁甜，吃什麼了？」

    齊建這人知道了就意味著這一圈人都即將知曉，這件事和沈珉此刻的態度讓鄭浩以為他們是可以明確化『光明正大』的，鄭浩雀躍著伸胳膊摟住他，「大白兔！」

    沈珉任他摟著，輕聲說了句，「我身邊任何人怎麼想都無所謂，」頓了頓補充，「但你不行。」

    鄭浩蹙眉鬆手抬頭看他。

    沈珉揚下巴指卷子，「接著寫。」

    ☆、第一百零九章

    鄭浩盯著他沒動，蹙眉認真道，「可我也不在乎。」

    沈珉狠狠擰起眉頭，嚴肅質問，「車裡答應過我什麼！」

    鄭浩咬了下唇角直視他不說話。

    沈珉輕嘆口氣，垂下目光思索片刻，抬眼緩和表情，「除了臥房畫室還個屋，」輕聲說著，「留著別動等……」頓了頓，「還是先裝成別的什麼，」扯扯嘴角笑笑，「你怎麼想？」

    想什麼想？

    不想想！

    鄭浩擰眉拿筆轉身伏案接著寫作文。

    沈珉安靜看了他一會兒，輕呼口氣起身離開了。

    這邊齊建從錯愕中緩過神，他畢竟常年混跡『殺場』見識到底是廣，對這類事物接受度較高，喃喃說，「難怪……我說呢……我妹她都那麼上趕子了……」

    「哎，」曹賢出聲提醒，「小點兒聲。」眼神示意不遠處坐一塊兒看電視倆女人。

    齊建越琢磨越具體，「操……那這都多久了……」又突然疑惑了，「哎不對啊，你不說他……」

    「是，」曹賢打斷，「直人一個，這半道冷不丁這樣的，」他靠近齊建小聲問，「開門時候幹嘛呢？」

    「親嘴呢，」齊建小聲說，「小浩摟得可瓷實了……兩情相……」

    「哎。」曹賢使眼色讓他閉嘴。

    沈珉從他們眼前經過。

    曹賢眼瞄著沈珉開門去院子的背影，低聲接了齊建話，「悅，」頓了頓，「但他被什麼絆住了，較勁呢。」

    鄭浩點完了句尾最後一個點甩手就扔了筆，啪一聲滾落掉地，他不知道自己都寫了些什麼，說不準剩下的通篇name is zhenghao，胳膊肘支桌，低頭抬起兩手煩操抓擼頭髮。

    他這麼煩是被積壓的，年三十前對他的思念被他回來後一刃化解後，期間所有甜蜜互動基本都是沈珉挑的頭，這讓鄭浩沉浸在滿足到冒泡的氣氛里。但如果細回憶，他給的每給一顆大白兔奶糖都參雜了一口苦湯藥，鄭浩已經隱隱覺察到似乎未來會永遠如此，壓抑不得其解。

    而到了今天，年早過了，眼看就快開學了，他就要離開，又要回到之前了，下次再看到他會是什麼時候？

    日子在有懼怕的具體日期時，通常過得格外快……

    初三過後，鄭浩曾不止一次嘗試邀他再來，狼狗開齋這豈不是很正常，何況這人每晚就睡在身邊，但沈珉通通拒絕了。

    「不能太頻。」「你已經學會了。」「自己弄。」「轉過去自力更生。」這都是他原話。

    鄭浩當然試過別太直接，挑逗著來。

    舉例子……

    沈珉握著拖把拖客廳地板，鄭浩一直盯著人，見他換完水拎著水桶上了二樓，鄭浩瞄準時機跟上去。沈珉正弓著腰拖二樓走廊地板，鄭浩小跑衝上去直接把胯部貼上他屁股，頂頂腰，「硬了呢，」弓腰貼他耳朵氣聲說，「進屋幫個忙唄？」

    沈珉噌就站直身，「憋回去，」回頭瞟他一眼，「還非得弄出來？」

    失敗！

    再舉例子……

    鄭浩挑沈珉泡澡時衝進去，看了他幾眼立馬起反應，「哎又好幾天了，」自己動手扯開運動褲拉下內褲挺了挺腰，「你看，饞的流口水了都……」

    沈珉側頭瞄了幾眼，「沒羞沒臊，」抬眼冷淡道，「那是前列腺液，」揚下巴示意，「關門出去。」

    靠！

    繼續舉例子……

    倆人關了電視關了燈準備睡覺，躺了沒幾分鐘，鄭浩側身摟人，動彈摩擦了沒幾下就硬了，直接掀被子翻身騎坐到沈珉腰上，「哎你眼看都快走了，」一把拽低自己內褲，「抓緊摸摸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