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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浩恍然大悟，「那……」鄭浩拉住他，「你就……戴個口罩唄？」

    沈珉無奈，「戴口罩吃飯？」

    鄭浩一琢磨，那確實沒法吃，這傷口的角度一看就是外力造成，再說……奶奶一看那印子形狀一目了然……想到這心裡有些沮喪，「這牙長的……」

    「牙挺帶勁的。」沈珉隨意說著，眼神搜索房間，思考還需要帶點兒什麼。

    鄭浩現在因為他要走心情正遺憾呢，沒工夫為那句誇讚興奮，「哎你說我咬你幹嘛呀……」

    「誰知道呢小狼狗吧。」沈珉又去桌前拉開抽屜拿了電動剃鬚刀。

    「那是不是還得扎個疫苗什麼的？」鄭浩笑著問。

    「沒準。」沈珉笑了下隨口答，想了想去翻了個服裝袋，準備下樓時去衛生間帶上牙刷什麼的。

    「呦？」鄭浩有些驚訝，「還拿袋子這次？」

    「去站里窩幾天又不住賓館。」沈珉最後掃視一圈，覺得可以了，準備走。

    鄭浩拉住他，「速度長好唄？」

    沈珉樂了，「這我能說得算？」

    鄭浩想了想問，「奶奶明早問我怎麼說？」

    「說你曹叔半夜找我。」沈珉隨意答完抬腿要走。

    「瞎話張嘴就來，」鄭浩又拉住他，「……放學去找你行嗎？」

    沈珉想了想回答，「……不行。」抬腿再走。

    鄭浩拉住他卻沒再說話。

    沈珉頓住腳步回頭。

    鄭浩注視著他，輕聲開口，「哎。」

    沈珉愣了愣扭頭就要走。

    鄭浩吃驚，這招免疫了？伸手就拽他，「再練下！」

    沈珉轉過身看著他沒說話。

    鄭浩皺眉不悅，面部表情很明顯『你答應過了現在出爾反爾？！』

    沈珉看了看他無奈嘆口氣，「我現在一嘴鐵鏽味。」

    鄭浩愣了會兒樂了，「那就含一下……」往前湊了幾步輕聲說，「不伸進去……」

    這事果然開了頭就再收不住了……

    鄭浩沒等沈珉回答已經踮起腳尖抬手攀上他脖頸。

    而沈珉在同一時間放鬆脊背弓腰低頭迎合他。

    鄭浩小心避開他的傷口輕輕含著沈珉下嘴唇，沈珉閉上了眼睛但並沒有回應他。

    「……我知道那年你貼著我眼角說的是什麼了，」鄭浩含著他的唇模糊地說著，「你剛剛……」

    「噓……」沈珉打斷他抬起頭，注視良久後說，「走了。」轉身下樓了。

    跪在床上唇齒交纏間沈珉壓在喉嚨里的那兩個字，與那年安慰鄭浩時貼著他眼角呢喃的如出一撤，使得鄭浩瞬間清晰回憶起綁架那時手機那頭，沈珉曾對他唯獨用過一次的稱呼……

    鄭浩剛剛滿心歡喜情不自禁的想說出這個發現。

    而此刻望著那空蕩的樓梯口……

    『果然只能接受藉口，絲毫不能提及其它。』

    ☆、第九十二章

    曹賢一早來到站里，第一件事照例帶著文件資料準備放到沈珉辦公桌等他來了就會查看答覆。打開門往桌前走著，低頭隨手又翻看檢查一遍，腳步緩緩頓住，身上有些發毛……

    一回頭沙發上還真窩著個人，「操？」曹賢愣了愣，「誰？！」

    那人面朝椅背抱著胳膊側躺著，高挑的身材使他蜷縮著很不舒展。

    曹賢愣了幾秒意識到現在這個髮絲蓬亂的後腦勺是沈珉的。

    「來這麼早？」曹賢上前推了他一下。

    「……嗯？」臉對著靠背使他聲音嗡里嗡氣。

    「這怎麼一來就放倒……哪不舒服？」曹賢又拍拍他。

    「……嗯？」有聲音吵讓他皺了眉。

    曹賢彎腰端詳了他一下，「你這是……在這兒過了夜？」

    「……嗯？」沈珉煩躁揮了下手。

    「不都走了這怎麼……」曹賢很是納悶，「來別嗯嗯了起來來！」直接扯他胳膊把人拽坐起來。

    沈珉呆坐著長嘆了口氣扒了幾下頭髮，曹賢看著他臉愣了。

    「哈哈哈哈！」曹賢指著他嘴開始放聲大笑，「讓人給攆出來的？！」

    沈珉抬手揉著脖子沒搭理。

    「臭流氓你他媽終於忍不住了？！」曹賢看著他這幅落魄樣自行腦補了很多內容，「哈哈哈哈讓花骨朵給摧殘成這樣？！」

    一個晚上已經讓嘴角傷口結痂，可創孔四周輕微紅腫了起來，使症狀看起來更加誇張。

    曹賢已經捧腹不已，沈珉無視他起身拿杯子倒水曹賢跟在他身後拍著大腿樂，沈珉喝完放下杯拿電動剃鬚刮鬍子不小心碰到傷口嘶了口氣曹賢指著他簡直要樂趴，沈珉黑著臉拿起毛巾牙刷牙膏去衛生間曹賢哆嗦著坐到辦公桌對面接著樂。

    「咋還大半夜的把他叫走了，」奶奶擺著早飯嘀咕，「不能有啥事吧？」

    「別擔心奶奶，」鄭浩幫著忙端飯，「我那個……早上掛電話問過了，沒事。」

    「那就好，」奶奶點頭坐下了，看了看對面的鄭浩，「他吵著你了？」

    「嗯？」鄭浩拿筷子手頓了下。

    「這眼底下有點兒青，」奶奶喝口粥，「沒睡好？」

    「沒吵我……」鄭浩低頭認真吃早飯。

    他當然睡不好，準確說一夜未眠。

    雖說最後沈珉走時的狀況再次提醒了鄭浩這個稍有遺憾的現狀，但絲毫影響不到鄭浩那激動澎湃的心情。一整宿心就像揣了個兔子一樣蹦蹦跳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撲騰著移到沈珉睡覺的那邊，趴在床上聞了聞他枕頭，一會兒咧嘴笑，一會兒蹬蹬腿……

    洗漱完進門曹賢還坐在他辦公桌對面，沈珉來到桌前坐下給了他一個『還不快滾』的眼神開始翻看文件。

    「笑缺氧了，跟這兒緩緩。」曹賢撐著頭眼壞笑著斜著沈珉。

    沈珉翻著文件不搭理。

    「哎哥們。」曹賢口吻玩味叫他。

    沈珉不耐煩抬眼。

    曹賢眼神示意不遠茶几旁垃圾桶，「昨晚……用紙了？」

    辦公室每天都有人清潔，而套了新垃圾袋的紙簍里多了幾張用過的衛生紙團，都男人，一聯繫狀況一目了然……

    「嘶！」沈珉皺眉瞪他。

    「哎好好，」曹賢趕緊打住，幾秒後卻又忍不住，「憋死你個臭流氓哈哈哈哈！」

    沈珉甩手就把筆摔過去，曹賢一掌接住拍桌大笑。

    鄭浩洗好碗筷，探頭看奶奶正站在衣櫃前梳理頭髮，看來準備出門嘮嗑，心裡盤算著等奶奶走後就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