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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當然沒試過。知道你喜歡乾淨的，別人沒碰過的，我怎麼還能去自找不痛快呢！」明一一有些心虛。「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到底滿意不？」

    林傲然輕輕『嗯』了一聲，明一一又揚起了笑臉，從懷裡掏出一摞紙放到林傲然手裡。「若是滿意就簽了這個，從此以後他就是你的私有物品了，是死是活都由你做主。」

    林傲然瞥了一眼，向後揚起手「零，念。」

    零這才放下全神戒備，躬身接過林傲然手裡的紙，念起來。

    「甲方姓名：性別：出生年月」零沒有一絲感情，如同冰冷的金屬機器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

    「乙方姓名：性別：出生年月註：協議中指出的狗奴、奴隸、奴才為乙方。 甲方是主人乙方自願將自己的生命、意識包括一言一行完全交給甲方，從此脫離社會，告別人的生活方式，終身成為甲方之私有財產------即狗奴，奉甲方為主人，對甲方的命令將完全服從，不再享有任何做人的權利和資格，以甲方的快樂為快樂，終身不得自由，甲方對乙方擁有完全的所有權、控制權和處置權，乙方（以下稱之為狗奴）不但需要服侍甲方（以下稱主人）的生活起居，還必須成為甲方的發泄工具，成為甲方想要乙方變成的任何物品，同時乙方必須遵循以下條款：1 .狗奴必須心甘情願地成為主人的玩物並服務於它的主人，遵循他的命令，取悅於他，崇拜他的一切，不得有任何違背。狗奴對主人必須坦誠，不得有任何的隱瞞。2 .狗奴必須按主人的規定穿著，帶上狗項圈、鐵鏈，以及主人規定佩帶的其它任何飾物。3 .狗奴在主人面前必須永遠跪著，除非有主人的命令，否則不得站立、坐、或者蹲，狗奴頭部不得高於主人的臀部。即使主人不在身邊，狗奴也必須嚴格執行主人的每一句話。狗奴不得欺騙隱瞞，狗奴的任何失誤都必需接受主人嚴厲的處罰。4 .主人隨時隨地按照自己的意願對狗奴實施任意蹂躪、踢打和折磨，狗奴必須無條件接受並向主人道謝。5 .主人將狗奴的嘴作垃圾桶，狗奴也必須用嘴舌清理主人吐出的痰、扔掉的垃圾，包括嘔吐物及排泄物。並且在主人小便之後用自己的舌頭、嘴唇做主人的衛生紙······」

    「行了，拿來！」只念到第五條，就被林傲然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打斷，零連忙住嘴，躬身雙手遞上。

    「滿意麼？若是不滿意，有什麼要求可以提。若是滿意了，就簽了吧。對你可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呀！」明一一笑嘻嘻地鼓動林傲然簽合同，笑得十分無害。

    「為什麼送這個？」林傲然把合約扔到一邊，沒理她，喝了一口酒。「你忘了？半年前，你說要買條狗，我就帶你去我老爹的j□j室了。當時你看了一圈，挑中了這條小白狗，還和他玩了一會兒。你最後說，他不是成品，你嫌麻煩不願j□j，所以就沒要。這半年來，我也沒見你買狗，就猜你還念著這條，所以就向爸爸要來送你做生日禮物了。」

    「哦。謝謝。」他想起來了，記得當時會挑中這條，是因為他眼中那一瞬間的光彩。明一一的爸爸專門販賣j□j各種各樣的奴隸，在他的j□j室里，有各種用處各種相貌的奴隸。可他們眼中無一例外都是死氣沉沉，灰白一片。眼睛是心靈的窗口。看到他們的眼神，他就知道他們的存在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意義，只是一群會呼吸的活死人罷了。他是喜歡聽話的狗，但他絕不想要一隻會活動四肢的死狗。當他已經決定放棄人形犬，打算去買一隻真正的毛茸茸的狗狗做陪伴玩耍時。他發現了他。無意間的一個回眸，讓他注意到了這個奴隸眼睛裡不一樣的光彩，高貴的紫色瞳孔無聲地卑微期待著，他很了解明一一父親的手段，所以更驚訝一個人被那樣殘忍，磨滅人性的對待後，還能保留一點人的痕跡，似乎還不只是一點。他就這麼對它感興趣了，和他玩了整整一下午。要知道一個下午的時間對他來說是多麼寶貴，他居然就這麼大方地給了一條不怎麼討喜的狗。不記得當時為何又不要了，可能是覺得它不夠吸引他，也可能是因為人形犬始終沒有屬於正常犬科皮毛上的毛茸茸的觸感和屬於犬類本性的忠誠。沒想到就這樣一件他自己都記不清的小事，明一一卻一直替他想著。白皮膚紫眼睛應該是稀有品種吧，再加上桀驁不馴的性格和優雅的舉止，一定能賣一個非常好的價錢。明一一卻一分錢不要地送給了他，還是乾乾淨淨，沒伺候過人的。呵，這朋友交得還挺值！

    「謝啥呀？你喜歡就好。」林傲然的道謝反倒讓明一一臉紅起來，一想到來這裡的目的，她就覺得有些愧對林傲然。「那就簽了吧！」

    「嗯。零，簽了。」「是，主人。」零簽好字，將合同雙手捧到林傲然的面前，供他查閱。

    「零少爺的字好俊啊，和然的真像，都能以假亂真了。然，你就不怕他哪天假傳聖旨？」明一一搶先接過合同，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調侃。

    「零，你會麼？」聽到這話，林傲然看著酒杯里自己的倒影輕聲問道。

    「零不敢，零不會。」零僵了一下，慢慢跪在地上悶聲回答。零與平時不同的反應只是一下而已，就連一直細心觀察他的明一一也未發現他沒有表情的臉上有任何變化。可是這細微的變化卻沒能逃過林傲然的餘光。他知道，對零最大的懲罰就是不信任他，他的問話比一刀殺了零還要讓零痛苦。

    看到林傲然不吭聲，只是喝酒。零慌了，就算是面對二十六把機槍，他也從未這麼慌過。他仔細的回想近期自己所做的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引起主人懷疑的細節。可是他實在想不出自己是哪裡做錯了，讓主人懷疑他有異心。

    感到零的氣息開始紊亂，林傲然捏住零的下巴，將零的臉拉近，俯下身一口吻上他沒有溫度的菱唇，將口中尚未咽下的酒液渡到零的嘴裡後，就離開了他的唇。

    零受寵若驚，可他百年不變的臉上沒有絲毫體現，林傲然卻很滿意他的氣息變得更紊亂了。在林傲然離開他的唇不久，零就眼神清明，完全調整過來了。他畢竟是一個很優秀的職業殺手，他很清楚片刻的迷亂就足以讓他和他的主人喪命。

    零含著酒液，抬頭詢問林傲然。林傲然拍拍零的臉頰，讓他咽下，將空了的香檳杯在他眼前晃晃。零雙手接過杯子，站起身要去為林傲然倒一杯香檳，

    「零少爺，能幫小女子也倒一杯嗎？」

    「零少爺，能幫小女子也倒一杯嗎？」明一一擋住零的去路，一本正經地問。

    零轉身向林傲然徵求意見，「怎麼？這麼點小事你都做不了主，還要問你的主人嗎？」明一一語氣有些不滿，心裡卻異常敬佩。林傲然如此年輕就能讓屬下敬若神明，當真是這世間不可多得的人物。

    明一一的話沒能給零造成哪怕一丁點的困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只有林傲然的命令和與林傲然有關的話才會對他造成影響。林傲然當然不會吝嗇給朋友一杯香檳。

    「然，那個黑箱子裡有這隻狗的資料證件，還有一些器具，你懂的。本來我們是該給這隻狗配上項圈、手銬腳銬送來的，但我知道你不喜歡自己的東西上有別人的痕跡，所以就給光禿禿地送來了，你還是按照自己的喜好給他佩戴裝飾的好。」明一一指著籠子旁邊的黑皮箱，又指指地上沒有一絲遮蓋的j□j男人說道。

    林傲然隨意地『嗯』了聲，示意自己知道了。抬起腳，用腳尖勾起了狗狗的臉，迫使他看著自己。紫色的眼睛上蓋著顫顫巍巍的卷長睫毛，此時正敬畏地看著他的主人。稜角分明的五官，他不得不承認他很英俊，渾身上下充斥著陽剛美，就是以一個「人」的身份站在他身邊也絕對不會不和諧。

    「然，這麼多年你身邊就只有零少爺一個男人。再好看也會膩呀，要不要我給你找幾個俊俏小生幫你換換口味？」 等零的身影完全看不見了之後，明一一又坐到林傲然的身邊和他老生常談。

    看夠了，他放下腳，狗狗謹守本分地垂下頭恭敬地看向主人穿著黑色皮靴的腳。

    林傲然半躺在露台的沙發椅上，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一雙魅惑的鳳目一眨不眨地遙望著遠處一棟白牆高塔，深邃的黑色瞳孔中間豎著一道白影，像是一把刀子生生將瞳仁切成兩半。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一支纖細的白色菸捲，交疊著與黑色皮褲緊密貼合的兩條修長而緊緻的美腿。抬起右手，輕輕勾了勾食指。身後機器人一樣面無表情，始終一動不動站立的零，向前跨一步，單膝跪地。臉自動湊到林傲然的左手邊，頭微微向後仰，嘴最大程度地張開。等他擺好姿勢，林傲然把菸捲遞到零嘴邊磕了磕，將菸蒂彈到他嘴裡。零抿緊嘴唇含住，用眼神詢問林傲然，看到林傲然隨意地動動手指，就迅速將菸灰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