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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47:06 作者: 姜以紓
    「門口有狗,我怕它咬我,就繞了遠。」

    「你怎麼來了?」話是高嶠問的,他認出她是誰了。

    朴貞恩說:「我看到新聞了,負羨姐姐隻身犯險,破獲一起大型走私案件。」

    負羨命冬芽再添把椅子。

    朴貞恩倒也不客氣,坐下來就是一通侃,把她對負羨的欽佩和近來發生的事,都說給她。

    「負羨姐姐!我以後可以跟著你嗎!?」

    肖驁不允許,「不可以。」

    「我保證!我不會給負羨姐姐惹麻煩的!好嗎好嗎?」

    想的美!肖驁絕不允許,「不好。」

    「我又沒跟你說話!我在問負羨姐姐!」

    問負羨啊?負羨說:「我不喜歡被人跟著。」

    朴貞恩感覺自己受到了傷害:「……」

    高嶠看著一桌美食,差點沒哭出來,「到底還能不能吃上這頓飯了?」

    封疆跟他一個顧慮,「這可能是我史上最費勁的一頓飯了。」

    ……

    一陣風來,吹散磨房的麥香,吹來一場雨,吹得每個人都心潮澎湃的為這萬物著迷。

    頑強在石頭fèng里,鑽出嫩芽。

    有人澆了水,那嫩芽就開出一朵花。

    ……

    很遠很遠的極晝之地,一條寬敞的大馬路上,傅伽的車沒油了。

    一道引擎聲過,一輛摩托停在他車前,騎車的是西婭,她摘下頭盔,把頭髮朝後攏,衝著那開車的人明媚一笑,「需要幫忙嗎?」

    傅伽手肘杵在車窗上,手闔拳,抵著太陽穴,似笑非笑,「我不太知道,我需不需要。」

    「沒關係。時間尚早,你可以慢慢想。」她眉梢處儘是陽光。

    51.番外

    忙了半個月,豪門媳婦兒的程序才走完。

    負羨癱倒在床上, 累的已經直不起腰, 在無生山那些年, 練功到斷手斷腿都沒這麼累過。

    肖驁走進來, 床上軟下一塊, 他的手隨即環住她,「辛苦了。」

    負羨在他懷裡靠靠, 「我, 還算拿得出手嗎?」

    肖驁覺得她是在討夸,可她口吻又那樣誠懇,「特別拿得出手, 你沒見那些人眼都直了嗎?要不因為都我媽熟人, 我一定找個最過分的挖掉眼, 殺雞儆猴。」

    負羨輕笑,「什麼毛病。」

    肖驁撩開她頭髮,在她美頸上親親, 「誰也不能對我媳婦兒想入非非的毛病。」

    負羨本來想維持自己一貫的態度完成這場儀式, 但畢竟是嫁給肖驁, 還是要給他媽媽面子, 倒不是擔心未來婆媳關係不好,主要是不想讓他媽媽有一種娶了個冷臉山大王的感覺。

    肖驁想起一事, 「對了, 那什麼, 我媽說明天去上香, 說你要是有空,就一起去。」

    負羨悠悠吁出一口氣,「好。」

    肖驁心疼的拉開她裙子拉鏈,「媳婦兒辛苦了。」

    負羨攥住他的手,扭頭看他,「幹什麼?」

    肖驁笑,親一口她的嘴唇,「我最近又學了一個新的姿勢,咱們試試。」

    負羨掰了他的手,「睡覺!」

    「嘶----」肖驁捂著手,一臉委屈,「媳婦兒……」

    負羨真的累,可也心疼肖驁,手捧著他的臉,在他額頭印上一吻,「等明天我回來。」

    肖驁眼一亮,「回來就可以了?」

    負羨沒答,起身去洗澡了。

    肖驁搓搓手,巴巴等著明天到來,可惜,天不遂人願,明天還沒到,他媽失蹤了。

    高嶠個乾兒子大金豆子噼啪掉個沒完,肖驁煩,「哭哭哭,我媽還沒死呢!」

    前段時間趕回來參加婚禮的傅伽切入主題,「最後一次見阿姨的誰?什麼時候?在哪兒?」

    管家占成一排,依次說:「我最後一次見夫人是晚飯過後,她說要……」

    肖驁看過去,「要什麼?」

    管家有些難以啟齒,「她說要給您的保險套,戳幾個洞……」

    一直倚在旋梯的負羨聽到這話也未曾流露出什麼羞赧之色,淡然的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

    肖驁目光在她身上盪過一圈,又收回來,問管家,「那她得逞了嗎?」

    說實話,他還挺想跟負羨生個小寶寶的,偏偏負羨老覺得自己沒做好當媽媽的準備。

    他知道,是他姨、她師父悲慘遭遇讓她對有孩子的人生產生牴觸心理,她怕她稍微一個言行舉止,就傷害了小寶寶脆弱的小心靈。

    也不怪她小題大做,傅伽到現在還一副沒有從傷痛中恢復過來的模樣。

    她終究是怕了。

    如果不能讓她/他健康快樂的成長,如果無法保證規避她/他成長道路上一切艱難險阻,她又有什麼資格做一個媽媽呢?

    肖驁懂她,體諒她,願意給她時間,只是,等太久叫他可委屈了呢。

    想到這兒,他長吁短嘆,封疆以為他在擔心肖夫人,都準備好過去安慰兩嘴了,結果聽到肖驁說:「媳婦兒,你也看到了,我媽會失蹤,純粹是你肚子老沒動靜。」

    封疆:「……」

    傅伽:「……」

    管家:「……」

    高嶠良心未泯,差點把水晶缸擲過去,「六哥!你的注意力能不能先從六嫂那兒收回來!」

    肖驁收不回來,他走向負羨,搖著她的手臂,「媳婦兒,我們要個寶寶,好不好嘛?」

    負羨被他磨了十多分鐘,後腰終於離開扶手,走到管家面前,接著問:「夫人是在肖公館內失蹤的,還是在肖公館外?在夫人失蹤這段時間,家裡有沒有接到什麼電話,有沒有收到威脅,各種形式的。今日進出肖公館的人有沒有第一次來,或者近日都沒來過的?」

    她問了很多問題,管家不敢含糊,一個一個詳細回答,「夫人飯後沒出去過,所以應該是在館內失蹤的。夫人失蹤以後,館內沒有接到任何威脅電話,簡訊諸如此類的。今日進出肖公館的,只有一個是近來跟夫人沒聯繫的,叫蘇沁芳,也是一位全職太太,周家次子的夫人。」

    負羨得到所有問題答案,心下瞭然,「等等吧。」

    除了肖驁、傅伽,所有人都一臉茫然,等?等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等!?

    過了會兒,館內電話響了,管家顫抖著雙手挪步過去。

    待他站定在高櫃前,負羨說:「接,摁免提。」

    管家吞咽一口口水,接通,摁了免提。「餵?哪位?」

    對方清了清嗓,「讓負羨接電話。」

    負羨擺擺手,管家噤若寒蟬的發聲,「我們少少少……少夫人休息了。」

    對方悶聲發笑,「那我就撕票了。」

    高嶠屏住呼吸,上半身哆哆嗦嗦,撕票兩個字嚇得他差點尿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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