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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47:06 作者: 姜以紓
「行了老連,別想了,一個小娘們,沒那麼大能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百分之九十八是被肖驁折騰慘了,咱們等會兒輪番安撫安撫她。」這人說話時,嘴唇冒著油光。
連鈞倒了杯酒,猛喝一口,皺皺眉,「這什麼酒?」
肖驁在一旁垂首,鴨舌帽壓的低,「梅酒。」
連鈞抬眼看過去,「你是誰?」
肖驁鎮定的回,「客房服務。」
連鈞瞥向在座幾個老哥哥,「你們叫的?」
「我叫的。」其中一個應聲,看向肖驁,「不過你怎麼還在這兒呢?」
肖驁:「會館規定,客人不開口,客房服務不得自行離開。」
連鈞看向會館老闆,「趙哥,這你們規定嗎?」
姓趙的腦袋也不清楚,「有吧,反正都是管理定的規矩,我平時不管這個。」
有人笑了,「那是,咱們趙哥就管管自己的小弟弟。」
套房裡笑聲一片。
姓趙的沖肖驁擺擺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肖驁點頭,推著酒車往外走。
剛到門口,身後傳來一句,「等等。」
肖驁脖頸僵硬,每根汗毛都豎起來。
連鈞走過來,拿了酒起子,「這個留下。」
肖驁提著一口氣,出了套房,關上門,才吁出來。
他走向對面,敲門。
裡邊傳來一句女聲的『誰啊----』
不是負羨的聲音,但肖驁猜測她就在這裡。
門打開,是一個女人,穿著暴露,濃妝艷抹,「送酒?剛不是送一回了嗎?」
肖驁推車進去,把女人撞個跟頭,隨即關門,抄起門口棒球筒,沒給她張嘴機會,朝她腦袋砸上去,第一下沒暈,但他有第二下。
把她敲暈以後,肖驁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好好的負羨。
他三步並兩步走過去,一把把她攬進懷裡,「是我錯……」
負羨輕輕拍拍他肩膀,「肖驁。」
肖驁足足抱了半分鐘,才鬆手。他再看負羨時,眼裡全是心疼,「我應該看好你的。」
負羨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直衝沖的暖意。
以前她總是聽,他們說:我擔心你,我怕你受委屈,我怕你出事。
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因擔心她而付諸行動的人。
肖驁理理她耳鬢的髮絲,「不多說了,我們先走。」
負羨不走,「我有一個好的辦法,可以進入到他們中間,拿到第一手證據。」
肖驁當然知道,但是,「我不同意!」
負羨:「我只有這個機會了。」
肖驁:「如果是要以犧牲你為代價,我不同意!」
負羨:「我有分寸。」
肖驁:「你有什麼我都不同意!」
負羨:「我有權利決定我該怎麼做。」
肖驁:「你在來時也答應我,一切聽我的。」
負羨:「那是在按照計劃進行的情況下,現在一切都脫軌了。」
肖驁心急,「我還有更好的辦法,你聽話好不好?我還有。」
負羨:「什麼?」
肖驁握著她肩膀的手,骨節泛白,「總會有的。」
負羨:「你沒有了。」
肖驁改握住負羨的手,「負羨,你聽我說,我肖驁在此發誓,一定會幫你守住太極館。我只有一個要求,先跟我走。聽話,好不好?」
負羨心裡一團火脫離心室,在身體上下,橫衝直撞,她反握住肖驁的手,俯身吻上他嘴唇。
肖驁眼眶挑大,大腦一瞬空白。
負羨的吻,輕輕柔柔,像她的人那樣。
她放開肖驁,說:「我會保護好我自己。你不欠我的,沒必要這樣。」
肖驁看著她,頓時緘默。
負羨摸摸他的臉,「我之前說,等你找到我,我會考慮,我現在考慮好了。」
肖驁眼睛亮亮的,等待過程中,手開始微量的顫抖。
負羨唇角彎彎,「你想要我,我可以給你。」
肖驁怕她不理解,「你知道……我說的要你,是什麼意思嗎?不止是……」
負羨睫毛翕動,「不管是什麼,我都給你。」
肖驁不會說話了。
負羨吁口氣,「對我有點信心,上一仗是你打的,這一仗,讓我來。」
肖驁知道自己除非打暈她,否則是帶不走了,他任揪心的疼和灌蜜的甜在心裡膠著的糾纏,最後把定位摘下來,伸到她脊背,扣死,把手環摘下來給她戴上,「這個可以打電話。」
負羨點點頭。
肖驁又問,「我的號碼,記住了嗎?」
負羨搖頭。
肖驁從桌上拿來一根筆,寫在她胳膊上。
負羨看著他寫,心裡默念。
就那麼十一個數字,很久之前就記住了。
肖驁離開時,眼裡全是帶她走的衝動。
負羨怕他折返,大叫一嗓子,「啊----」
肖驁只能加快離開這一層。
連鈞第一個衝進門,看著女保鏢暈倒在地上,皺起眉,立馬看向負羨,還好,她還在。
負羨一臉驚恐的蜷在沙發上,抱著雙腿,滿目恐懼,「他來了----」
連鈞猜測到,「肖驁?他在哪兒?」
負羨指指門外,「我沒看清他的臉----他只說要帶我走----我好害怕----」
連鈞半攬著她,輕拍她肩膀,「沒事,沒事。」
安撫好負羨,連鈞又加派了幾人盯住他,回到左側套房時,一臉疲憊。
有人調侃他,「春心騷動了吧?畢竟是個天仙一樣的尤物。」
連鈞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是幹了什麼。
果然是所有男人都對柔弱的美女無法抗拒嗎?
他沒著急回話,拿起對講機,「肖驁還在嗎?」
監控員說:「不在了。」
他適才坐下來,呼口氣,「我可能也要相信你們說的了,她那模樣,還真不像裝的。」
有人說:「這麼怕肖驁,肯定不是塊完整的料了,咱們一人入她一回,也不算虧了她,畢竟我這玩意兒可是開了光的,只入雛。」
連鈞看過去,眼神摻了些許凌厲,「野貿在即,還是別瞎鬧,這姑娘,誰也別動。」
有人不樂意了,「我說老連,怎麼?聽你這口氣,是想獨吞啊?」
連鈞把槍掏出來,桌上一拍,「是。」
沒人說話了。
野生動物貿易只在黑市出現,三年一次大規模交易大會,哪回,買賣雙方都缽滿盆滿的走,也哪回都謹小慎微,唯恐一個不留神,招來大禍,錢跟貨打了水漂不要緊,還把命也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