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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47:06 作者: 姜以紓
    高嶠翻回去看了看,還真是。

    會館內部人員的對講機,在這時響了,裡頭傳來一聲:「有情況嗎?」

    高嶠拿起來,刀子比在被綁的監控員眼睛上,摁住按鈕。

    監控員看著近在咫尺的刀子,哆哆嗦嗦的匯報情況,「沒有。」

    高嶠把對講機往桌上一扔,接著對肖驁說,「九層,一共有四間房沒監控,其中兩間是套房,具體結構我也不知道,我這裡只能看個輪廓。」

    肖驁應聲,「我自己試試。」

    高嶠百無聊賴,開了多人通話,問封疆,「三哥,六哥好裝嗎?」

    封疆一直在壓低帽檐,「好裝個屁,都在看我。尤其這裡的保鏢,似乎就是為了盯我。」

    高嶠笑,「那多得兒啊,你這借著六哥的光,也享受一把萬眾矚目的感覺。」

    封疆摁了耳機,把電話掛了。

    肖驁沒空搭理他,他已經從一間房出來,確定這裡沒人,照推測,另外一間普通房肯定也沒人,因為這房間隔音不好,如果有事要談,一定會選隔音好的。

    如此,那就剩下兩間套房,左一間,右一間,如果是負羨主動提出投誠的,那或許她還有說話權,畢竟那麼漂亮的女人,誰都想獻一把殷勤,如果是這樣,那就是左邊。

    不久前,負羨剛剛說過,她喜歡左邊。

    肖驁一直在等待時機,直到上來兩個客房服務,一人推一輛酒車進兩間套房,他搶在左邊那服務員敲門前,出現,第一時間堵住他嘴,從酒車上拿下酒起子,尖頭比著他脖子,「別動!」

    服務員當即嚇尿了褲子,汗如雨下,臉色慘白。

    肖驁把他拖到一間空房,拿床單被罩把他困在椅子上。

    再出來時,已經換上服務員的衣裳。

    高嶠看那衣裳裝不進肖驁結實的胸膛,撐的緊繃繃的,沒忍住笑出聲,「胸太大了六哥。」

    肖驁沒理他那茬,平靜的走向酒車,然後敲門。

    門開了,他推車進去,眼在房間內快速逡巡一圈,沒發現負羨,不過卻聽到他們談論負羨。

    「那小娘們真他媽帶勁,那緊俏的屁股,那蘇胸,那紅嘴唇,你們說,我要把她摁床上,狠狠兒的操,是不是不憐香惜玉?」

    「哈哈----那小娘們還說她是被肖驁強迫,誒喲臥槽,我信,我他媽什麼都信,哈哈----」

    「反正她現在也以為,我們已經相信她了,那是不是說,可以先伺候伺候我們了?那小嘴兒要是能給我口一管兒,真他媽死也值了。」

    「我怎麼覺得,她說的像是真的?你們覺得,肖驁找搭檔會找這麼顯眼的嗎?所有人都盯著她,她怎麼行動?反而是她被肖驁抓住把柄,被強迫過來跟他掩人耳目的可能性比較大。尤其她還把定位拆了,這明顯就是肖驁在控制她,而她不想被控制,作出的舉動。」

    「你這麼一說倒也是……先不管了,咱們現在就等著肖驁上門,他要是沒來,那就說明,這小娘們真是被強迫的,對他沒那麼重要,那我們就可以嘿嘿……他要是來了,那就是搭檔關係,他不允許她出事,咱們也就能知道,他突然來咱們品鑑會,確實打的掀咱們老底的算盤。」

    肖驁把酒一一擺上茶几,圓桌,一一開酒,動作輕緩,想儘可能的多探到一些消息。

    「你們說,肖驁這趟上非洲,揭露違規狩獵,是怎麼打算的?單純想造福人類?去他媽的吧,他他媽斂財那會兒,什麼時候仁慈過?西北毒手說的是誰?不他媽就是他?」

    「我琢磨著吧,他可能是看出他現在這行當日落西山,但人還不服輸,正好有那麼個大展身手的機會,就想抓住。」

    「只要不斷我們財路,他抓什麼老子都不管,但現在他這是明顯尋我們晦氣,那可就別怪咱們兄弟幾個不道義了。」

    「封迎那丫頭跟我提肖驁想來咱們品鑑會見見世面的時候,我就納悶兒,肖驁一個搞煤礦的,什麼時候對我們象牙感興趣了?得虧我多長了個心眼兒,提前跟你們念叨了兩句,早早防範起來,不然這會兒,咱們品鑑會皮下的象牙交易,就被端了。」

    肖驁已經把所有酒都擺上了,再沒有理由待在這兒了。

    他慢慢吞吞的收拾酒具,連鈞進來了。

    28.28

    連鈞進門卡座上一坐,「這麼久沒活動了, 還真有些吃不消。」

    肖驁眉心緊湊, 活動什麼?吃不消什麼!?

    之前說話的幾人沖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喲,怎麼地?小姑娘餵不飽?」

    連鈞瞥過去,「我老覺得這女的沒那麼簡單。」

    「什麼意思?」

    連鈞也說不上來,「我問她什麼她答什麼,滴水不漏, 我以為我問的挺多,出來才發現, 我還是只知道她是被肖驁強迫來到這裡的,而她是誰,從哪兒來, 我竟然不知道。」

    「你覺得這是好現象, 還是壞現象?」那人又問。

    連鈞搖搖頭, 「不好說,但我的建議是, 先別放。」

    「本來我們也沒打算放。」

    連鈞想起肖驁, 「那土大款,有人盯著嗎?」

    「等等,我給你問一下,」那人拿起對講機, 「肖驁還在大廳嗎?」

    高嶠那頭收到消息, 讓監控員回, 「還在。」並切了個畫面發過去。

    那人收到圖,給連鈞看,「還在。品鑑會馬上開始,開始到結束三個小時,如果在三個小時內,肖驁仍沒有舉動,那這小娘們,咱們就能收了。」

    連鈞抬眼,「愚蠢!」

    所有人都對他這句『愚蠢』理解不能。

    連鈞說:「如果他找人,才說明他沒目的,誰丟了女伴的第一反應不是找人?他不找,反而說明這是他跟那女的聯合演的一齣戲,那這女的就無疑是他的人。」

    「可你開始用的是張揚的身份,這事兒就我們幾個知道,而且還是我們臨時起意,他們沒可能想到那就是你,我認為他們提前計劃的可能性不大。而且這風險太大了,這女的掉進我們窩裡,我們能讓她完璧著走?她自己不知道這一點?」

    又有人說:「她還主動把定位拆了,明顯就是肖驁逼迫的太緊了,所以明知我們這也是個坑,還心甘情願的跳下來。」

    連鈞不說話了。對啊,他一開始是張揚,而他們透給肖驁那頭的消息是:連鈞是新添加的受邀人。如果要滿足肖驁和這女的提早計劃的條件,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早就知道張揚就是連鈞,但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因為知道這事兒的就他們幾個。

    再者,就是隨機應變,這女的臨時想到假意投誠這個主意,但又有一個問題,她沒必要把定位拆了,他們壓根也不知道她身上有定位這個東西,這東西一拆,她就跟肖驁聯繫不上了,那不是自己把自己送入虎口?這麼想來,似乎真的是她被肖驁逼狠了,死也要擺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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