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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47:06 作者: 姜以紓
負羨瞥過去,「你的話會比我好多少?」
肖驁:「我至少不會直接問他是不是他們綁了這個智障問題。」
負羨眼神又開始凌厲,肖驁眼尖,發現的快,怕挨揍,轉移話題,「現在基本肯定,嚮導的這個男人跟四個老黑是認識的。因為照公園工作人員陳述,嚮導和她這個男人一直是單線聯繫,這個男人應該是不知道嚮導在長角羚公園,是後來通過四個老黑,確定她在這裡,然後過來把她擄走。那這就又有另一個問題,他到底知不知道嚮導掌握長角羚公園這麼多內-幕信息。」
「不管他是為嚮導的人,還是為從她那裡得到什麼,我們都先要找到她。」負羨說。
肖驁看看暈倒的黑人,「可這不是得等他醒了嗎?」
負羨從座位上把水拿過來,喝一口,噴在黑人臉上,把他噴醒了。
肖驁:「……」
負羨這次讓肖驁問。
肖驁得到她眼神授意,點頭,看過去,「嚮導失蹤了,跟你有沒有關係?」
「……」負羨剜他一眼,他的問題跟她的問題本質上有什麼區別?
本質區別就是,黑人這次沒暈,哆哆嗦嗦的答,「跟跟跟……我沒沒……沒關係。」
肖驁把槍掏出來,吹吹槍口,逼裝的一絕,「是嗎?」
黑人汗如雨下,臉色煞白,「是奧威爾!是奧威爾!」
肖驁看負羨一眼,意思是記住這個名字,隨即接著問,「剩下的別等著我問了。」
黑人集體精神並不強烈,在肖驁槍口下,什麼都交待了。
他們從瀑布城回到哈拉雷,跟三年多的朋友----奧威爾喝酒時,提到公路上的事,想起那天還拍了照,就拿出來給他看,負羨和肖驁躲開了沒拍到,只拍到了嚮導。奧威爾一看,當即表示這是他之前交往過的一個女人,然後詢問了他們這個女人現在哪兒,他們記得嚮導車上長角羚公園的LOGO,也不覺得這是什麼不能說的,就告訴他了。
這是全部的經過,事後他們和他再沒聯繫,也再沒見面,而他們的交情也僅僅知道彼此叫什麼,不知道他什麼職業,不知道他家裡幾口人,他倒是知道他們,都是郵遞員。
肖驁不管他說的真假,先把他綁起來,扔到後備箱裡。
兩個人從車上下來,分析剛才黑人的敘述。
肖驁摸摸下唇,「所以是奧威爾騙了嚮導,他不是郵遞員,他只是認識的人都是郵遞員,臨時給自己編了個身份。」
負羨有一點不太明白,「所以當初是哪一方斬斷的關係?如果是嚮導,她接到奧威爾電話為什麼還會興奮?如果是奧威爾,已經分手的女人,他還有必要親自找上門去嗎?」
肖驁:「除非他第一次知道嚮導混的不錯,想要去分她一杯羹。」
負羨仔細想想,同意了肖驁這個猜測。
「所以。奧威爾給嚮導打電話,對她表示問候,然後嚮導很高興,但她並不知道,奧威爾已經來到長角羚公園。接下來,他們在更衣室外遇到,正常情況下,奧威爾想帶嚮導走,應該沒有難度,但當時情況不正常,奧威爾沒沉住氣,直接向嚮導表達了不滿,或者直接對她提出要求,嚮導不依,然後兩個人發生肢體衝突,在現場留下血跡和一隻鞋。」負羨總結推理思路。
肖驁大致認同,但總覺得她遺漏了一個關鍵點,想卻想不起來。
負羨看向他,「你現在可以讓你兄弟,查查奧威爾這個人了。」
肖驁向來不心疼兄弟,該用就用,立即打過去,結果卻被告知另外一個壞消息。
「封疆和高嶠不見了。」
兩個人只能先把嚮導失蹤一事擱置,將後備箱黑人交給巡警,馬不停蹄回維多利亞瀑布城。
負羨沒跟肖驁一道,回了長角羚公園。她還有志願工作需要做。
肖驁回到酒店,一進門,傅伽站起來。
「說重點。」他現在不想聽亂七八糟的。
傅伽也不會跟他說亂七八糟的,「高嶠不喜歡戴定位,但封疆幾乎沒摘下來過,而我掃不到他們,所以要麼是被屏蔽了,要麼是被摘掉了。」
肖驁蹙眉,「一般人不會知道這個東西。」
傅伽點頭,「我們可能有麻煩了。」
肖驁不懼這些個,這些年,比這更危機的時刻,他都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槍口直接抵著他腦袋,他也一樣活過來了。所以他相信,這一次也一樣,他們都不會有事。
傅伽分析說:「他倆失蹤時不是這些天裡第一次落單,所以對方蓄謀已久的可能性不大。」
肖驁突然想到嚮導的失蹤,這兩件事,會有什麼聯繫嗎?
「綁走他們,一定是威脅我們,沒有別的可能。我的身份除了你們,沒有別人知道,而且我也沒有可挖掘的價值,除非是找我報仇,但也不應該綁走他們。所以。」傅伽沒說完。
肖驁捏捏眉心,「所以,又是沖我來的。」
傅伽想起先前那個美人計,「你能確保之前那個女人跟這件事沒關係嗎?」
肖驁不假思索,「當然!」
傅伽:「你喜歡上了?」
肖驁想想就鬱悶,「我喜歡上,她也得讓我上,人什麼都不圖,我根本就沒突破口,唯一要求就一狩獵……」
還沒說完,他眼一亮,「狩獵!如果不是蓄謀已久,那就有關違規狩獵!」
傅伽還沒來得及再多問兩句,肖驁人已經一陣風似得跑了。
他去了長角羚公園,直接找到負責人,沒直奔主題,先問嚮導失蹤一事,有沒有什麼進展。
負責人很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臉色對比前兩天,根本是換了一個人。
肖驁留意了一下。又問:「我幾個兄弟還打算再練練手,有什麼野性難馴的貨嗎?」
負責人眉心一抖,停頓了許久,才說:「你說高嶠和封疆兩位先生?」
肖驁聲色未動,「有什麼問題嗎?」
負責搖搖頭,「如果是兩位先生,我很樂意服務。」
跟負責人尬聊沒兩句,肖驁出來,看到不遠處,負羨匆匆走過。他皺皺眉,跟上去。
負羨在遛獅子時,路遇一頭非洲水牛受傷了,公園獸醫檢查時,負羨看了兩眼,被一股騷味嗆了鼻子,獸醫跟她說,「動物的血味道比較重,人血是咸腥,跟動物一比,幾乎沒味道。」
她突然想到更衣室外那灘血跡,當時聽工作人員敘述時,她記得有一個形容,『風一吹,叫人直掩鼻。』難道並不是人血?如果不是人血,難道是有人做了一個局?是誰?
更衣室外的血跡已經被處理掉了,負羨只能趴下來,聞聞看能不能有新發現。
肖驁倚在牆角,看著她,想著,這個姿勢合適後入位,如果可以雙手扶著她的臀部,在她嘴裡捻一點唾沫,塗到那玩意兒上,一挺到底……那滋味,一定慡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