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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47:06 作者: 姜以紓
「非洲你這樣的志願者太多了,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但百分之九十九在經歷這一遭之後,心態都崩的不能要了,現在你才剛剛踏入,給你個建議,就此收腳,別靠近了。」肖驁突然扯進嚴肅的話題,但說話態度還是沒多正經。
負羨也有給他的建議,「有錢多干點人事。」
肖驁笑,「你是說我狩獵,乾的不叫人事?可我又沒參與,我頂多算個隨行。」
負羨知道他不會輕易承認,她會自己找到證據的。
肖驁又說:「你可別忘了,我暈血。」
負羨想起他幾次裝蒜,「誰知道你是不是裝的。」
肖驁對她質疑他這個行為很不高興,「我看上去像是那種人嗎?」
負羨不說話了,關於這一點,她也能找到證據。
「別想著等會兒找到點什麼我狩獵的證據,這樣可就說明,你不是奔野生動物保護來的,純粹是奔我來的。」肖驁偏頭看她一眼,嘴角掛著淺笑。
負羨眉心微微朝中聚攏,但僅有一瞬,短暫的叫人難以發現。
果然,她早上那身緊張感不是沒來由的,肖驁太深,想從他身上拿到什麼,沒那麼容易。
她雲淡風輕的說:「你別緊張,我對你沒興趣。」
「不不,」肖驁看著前方,「你理解錯了,我希望你對我有興趣,尤其對我的體魄有興趣。」
負羨輕哼一聲,偏頭面朝窗外。
到俱樂部,肖驁帶負羨進門,順手上鎖,往沙發上一坐,「咱們,是來文的,還是武的?」
負羨雙眼迅速打量四周圍,除了一張總統照貼在正北方牆上,左右是兩把獵刀,沒什麼能叫她付諸注意力的東西。她走向那張總統照,拿下把獵刀,「你說的武,是哪個武。」
肖驁走過去,把另一把獵刀摘下來,「當然不是跳舞的舞。不過你要是想跳,我也可以。」
負羨拔刀出鞘,左腳後撤蓄力,一刀刺出,祭出一式八卦刀。
肖驁閃躲及時,一把攥住負羨的手腕,用力往下壓,在她另一隻手出力之前,扣死,把她半個身子置於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還有別的招嗎?」
負羨棄刀出拳,身體在急速中三百六十度旋轉,一拳擊中肖驁掌心,順利擺脫他的束縛。
太極拳二十四式,式式講究拆招,不餵招,不抗招,以靜制動,以柔克剛。
關於太極,並沒有世人傳的那麼玄乎,但也是有一定技術的,其技術應用、反應能力,以及對峙時的耐性,都是她從小練就的東西,要說不敵肖驁的蠻力,她可不認同。
肖驁手下落了空,發了麻,才發現負羨已經逃脫。果然是武林高手。
他走回沙發,「我打不過你。」
負羨把刀收入鞘中,「那你就要滿足我一個要求。」
肖驁坐下,看著她,「我只是在地上打不過你,你有本事跟我到床上打一架。」
負羨只當他同意了,「我想看你的戰利品。」
肖驁抬抬下巴,「就你啊,我的戰利品。」
負羨走過去,腳踩上他兩腿岔開留出的空隙,「你滿足我,我就滿足你。」
6.06
時間線拉回到早上,肖驁牽著哈士奇回到俱樂部,傅伽三人都在他的房間等待。
高嶠首先關心的就是他的狗,「我的哈士奇呢?」
肖驁把狗鏈子扔給他,「給我把醫生叫來。」
封疆挑眉,「怎麼了?」
肖驁瞥一眼那不要狗臉的小畜生,「被它咬了。」
三人聽到這話,沒一個表示對他的心疼,同情都沒有,光笑了,笑聲那麼討厭。
肖驁指指門口,「滾。」
高嶠立馬不笑了,門口叫服務人員去請他們隨行醫生。
封疆又看一遍手機,對肖驁昨天發來的消息表示疑惑,「你說,你在狩獵。是什麼意思?」
高嶠湊過去,纏住肖驁的胳膊,「對啊,什麼意思?你不是對我們這項活動嗤之以鼻嗎?」
肖驁想起負羨,那胸,那腰,那屁股,「我的獵物比你們那高級多了。」
高嶠『嘁』一聲,「能多高級?不是四條腿就是兩條腿,最貴也沒超五百萬。」
肖驁瞥他,「滾蛋,不想聽你說話。」
高嶠是熟悉肖驁的,說翻臉就翻臉,天都沒他臉變得快。
封疆在高嶠起身之後,也坐過去,「是人?」
高嶠恍然大悟,「還是三哥腦子好使!」
肖驁也沒否認,不過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最近家裡,有麻煩嗎?」
一直像個旁觀者的傅伽看過去,「怎麼?」
肖驁沒說太細,「覺得我們這趟出來,行程可能被泄漏了。」
傅伽:「有什麼發現嗎?」
肖驁搖頭,「就是懷疑。」
高嶠被他倆突然的嚴肅弄得脊樑發寒,「我可誰都沒說,俱樂部也簽了保密協議,出賣我們對他們沒好處,我們最近也沒得罪什麼人,六哥你是不是想多了?」
想多了?負羨電腦上那張照片,分明是他的臉,他會認錯自己?
傅伽倒了杯底紅酒,搖晃著,搖晃著,「你跟人打交道時,沒摸清楚他什麼目的嗎?」
還是傅伽這特工出身的帶勁,不用明說也知道。肖驁說:「狩獵。」
傅伽輕輕闔眼,再提出疑問,「目的是狩獵這項活動,還是『我們狩獵』?」
關於這一點,其實肖驁也不能太確定,但聽朴貞恩的口氣,她們在俱樂部,應該是只接觸過他,所以應該是,「他們的目的,是我們狩獵,又或者是,我狩獵。」
高嶠聽得一頭霧水,封疆覺得自己懂,但又說不上來肖驁和傅伽在討論什麼。
傅伽睜眼,「狩獵是一項合法活動,我們不是第一人,也不是最後一人,唯一可能對你不利的是,你屬於半個公眾人物,非洲狩獵一旦遭到曝光,對你的形象有損,肖氏股票也會有所波及,從這一方面考慮,對方可能是你事業上的競爭對手。另一種,就是我們這幾天露了財,被人盯上了,對方激情做局,想狠敲一筆。」
肖驁回憶負羨的各種反應,以及第一次見面,她那個直接的問題,『你是來狩獵的?』,包括在她房間,她不僅沒有傷害他,還給他狂犬針的行為,都不會是第二種。
「你倆到底說什麼呢?能不能說點能聽得懂的?」高嶠一句聽不懂,好著急。
「我們說的又不是外國話。」肖驁瞥他一眼,隨即接上傅伽的話,「第一種。」
傅伽輕笑,「看來還是國內麻煩,你得好好查查最近誰咬你咬的緊。」
肖驁吁出一口氣,美人計啊,竟然使美人計,而且派的還是他一定會中計的那種美人。
高嶠也插不進嘴,只能岔開話題,「我們下午還接著來唄?籬內狩獵一點挑戰性都沒有,那動物一個一個萎靡不振,跟被下了藥一樣。咱們下午換種玩兒法,戰利品狩獵。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