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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47:35 作者: 糖三甲
    具體怎麼打起來的早餐店老闆娘沒注意,只知道一開始是兩個年輕人先來的,後來又來了兩個,然後就不知道怎麼就打起來了。

    要是一般的打架鬥毆趕出去也就算了,主要打的都見血了,老闆娘這才報了警。

    四個人被帶到派出所,其中一個乖乖巧巧的坐在塑料凳上抱著一個紅布袋,另一個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在跟警察說是對方先找茬的。

    另外兩個人里,其中一個被開了瓢滿腦袋是血,另一個身上的酒氣還沒散,一個勁的說不會就這麼算了。

    警察被他們吵的頭疼:「你的頭是被誰打的?」

    那個被打破了頭的人指著唐煜:「他!他手裡拿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可能是磚頭。」

    被嚇到一直沒有開過口的唐煜小聲說:「不是磚頭。」

    余樂洋突然想起什麼「臥槽」了一聲,轉過頭扒拉唐煜手裡的袋子:「快點打開看看硯壞了沒。」

    之前余樂洋還說他要硯台砸人腦袋,沒想到真的被他一語成讖,他要是早知道周老給的是端硯,絕對不會毒這個奶!

    王政和周鵬是兩個富二代,是唐洛的同系學弟,也是余樂洋的大學同學,還是那種關係不好的的同學。

    唐洛身邊的人都知道唐煜,廢物弟弟嗎,連大學都沒考上。

    大概是喝了一宿的酒的緣故,看到余樂洋跟唐煜一起,兩人心思一動就上去套近乎去了。

    套近乎的方式主要是以打趣余樂洋為主,余樂洋一直看不上唐洛,順帶著連他們也都看不起,給人一種仇富的裝逼感,現在看到他跟唐煜一起吃早餐,這話免不了就往貶低的方向進行。

    余樂洋那脾氣,三句話不到就要掀桌子,王政和周鵬明顯是來找事的,三個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

    余樂洋個子小,打不過他們兩個,唐煜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他覺得自己是害怕的,但手裡的布袋不自覺的就掄了出去,然後就到這來了。

    中間的過程有一部分空白。

    他害怕極了……

    余樂洋當時也挺害怕的,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聽唐煜一邊喊「別打了」,一邊轉著圈的把手裡的布袋悠了一圈,要不是他個子矮躲得快,差點被他誤傷隊友,幸好最後砸在了王政的腦袋上。

    王政看著余樂洋從布袋裡拿出來的東西,眼皮狠狠一抖,覺得有點暈……他這是命大,居然沒被這塊大石頭打死!

    王政指著硯台跟警察說:「警察同志,這是兇器!」

    余樂洋檢查了一下硯,確認沒有砸出裂痕,轉過頭說:「你別給自己腦袋貼金了行嗎,還兇器,你配嗎?這硯能買你十個腦袋了!」

    在余樂洋的口不擇言下,三個人差點又打起來,唐煜全程安安靜靜的,警察都開始有點懷疑打人的到底是不是他。

    警察讓他們打電話叫人來保釋,只有唐煜拿著電話半天沒有打。

    余樂洋打給媽,他媽正在上課,聽他說他因為打架進了警察局嚇了一跳。

    余樂洋:「我沒受傷,沒事,警察讓找人來保釋。」

    說完他看了唐煜一眼,掛斷電話,余樂洋問:「你打算找誰來?」

    唐煜猶豫半晌撥通了張嬸的電話。

    張嬸正在家裡收拾屋子,接到電話聽說他在派出所要去保釋,張嬸一下子就慌了。

    她這輩子也沒遇上過這種事,也不知道保釋需要帶什麼,她著急忙慌的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幾趟,然後想起來這事兒得跟小秦先生說。

    秦時律接到電話,聽說唐煜進了派出所,反應比張嬸冷靜,「我找人過去接您。」

    派出所里,張正和周鵬的母親先來的,看到張正被打破頭,張正的母親不依不饒的說是要告唐煜。

    沒過多久,余樂洋的媽媽也來了,余樂洋的媽媽是老師,處理過不少學生之間的紛爭,她要求先聽過程再來判斷對錯。

    張正的母親帶著鴿子蛋的手來回的指,「什麼誰對誰錯,我兒子被打成這樣難道還能是我們錯了?你們是想推卸責任?」

    派出所里多了三個女人一下子變得亂鬨鬨的。

    唐煜像個沒人要的小孩,貼著牆角坐著,時不時的往門口看一眼,他想,一會張嬸來了肯定吵不過她們。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他等了半天等來的人居然不是張嬸,而是唐偉宏。

    許久沒有見到唐煜,唐偉宏半天才認出哪個是自己的外甥……奇了怪了,唐煜今天頭髮沒在像鐳射炸彈一樣,衣服穿的也簡單幹淨。

    一絲納悶從心中閃過,不知是他太過安靜,還是因為背脊挺的太直,有那麼一瞬唐偉宏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妹妹的影子,不禁有些恍然。

    唐偉宏收回心緒,也不問原因,逢人就開始道歉。

    唐偉宏之所以知道唐煜在這,是因為周鵬給家裡打電話的時候也給唐洛發了信息,告訴他唐煜給打了人現在在派出所。

    唐煜跟秦時律結婚的事還沒傳開,唐洛卻為此茶飯不思好幾天了,聽說唐煜闖禍了,唐洛首先想到的是秦時律知不知道。

    如果秦時律去保釋,這件事一定會被悄無聲息的壓下去,所以他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唐偉宏。

    唐偉宏的手段唐洛最清楚,凡是跟唐煜有關的事,他首先想到的一定是儘可能的毀他的名聲,只要能判定這件事是唐煜的錯,他就不怕這件事傳不到秦家人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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