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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46:45 作者: 中年少女
昨天晚上楚然的衣服是在紀遄飛還沒有太失去理智的時候被脫掉的,外面的衣服還好,除了因為先前的拉扯和被扔在酒吧門口的地上而沾了灰有些皺之外倒是再沒什麼,可內褲總不能撿回來再穿上吧?
同樣面臨這個問題的還有紀遄飛,畢竟昨天一到酒店楚然就被他從裡到外扒了個精光,可他自己卻是強忍著欲-望先給楚然擰了條毛巾擦身子,別說內褲濕了一片怕是就連外面的西裝褲也少不了沾上痕跡。
最後,楚然找了個「紀遄飛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的拙劣藉口搪塞楚銘,同時也說了讓他不要擔心過一會他們就打車回去。紀遄飛則光-著-身-子跳下床,去給前台打電話讓他們幫忙買兩條內褲來。
楚然看著眼前這具光-裸結實的身體以及方才一閃而過的紀遄飛腿間腫-脹-挺-立的物什,頓時覺得有點臉紅心跳。雖然他很清楚自己和紀遄飛之間發生了什麼,遍布胸腹的吻痕、酸軟的腰、腫脹刺痛的後-穴也無一不在提醒著他,但他就是覺得不真實。
紀遄飛打完電話就急匆匆地進浴室去了,直到酒店的人來送內褲都還沒出來,楚然大概也猜得出他在幹什麼頓時就又感到有點窩心。如果紀遄飛想的話完全可以壓著他再來一次,包括昨晚也只是極盡溫柔地做了那麼一次。
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的楚然連忙甩甩頭,下床在壁櫥里找了件睡袍裹在身上去門口拿了那兩條再普通不過的內褲。於是當紀遄飛好不容易解決掉自己高漲的欲-望之後打開門來,看到的就是楚然背對著自己穿了一條白色的子彈頭內褲正弓著腰套褲子的畫面,漂亮緊實的腰線逼得他差點又轉身回浴室去。
楚然的襯衫只有最上面兩顆紐扣被扯掉了,按說再套上件針織馬甲也看不太出什麼來,但問題出在鎖骨上那塊見了血的吻痕上,如果不把扣子都扣上就絕對會露出來。饒是被楚然借著穿衣鏡瞪了一眼,紀遄飛還是覺得心裡像是打翻了蜜罐兒似的怎麼都覺得甜。
兩個人收拾停當,又找了家服裝店給楚然重新買了新的襯衫之後再回到楚銘的公寓,已經差不多快12點了。衝出來給他們開門的自然是楚銘,還沒來得及進屋就在玄關就扯過楚然扳著他的肩膀上下左右來回看著,一副生怕自己寶貝弟弟有個什麼閃失的樣子。
楚然的腰本就不太撐得住,紀遄飛再溫柔那也是一場兩個男人之間酣暢淋漓的床-上-運-動,沒防備的被楚銘扯了一把差點害他摔倒。還沒等紀遄飛伸手去扶他,楚銘就皺起了眉頭盯著楚然的胸口問道:「小然,你換衣服了?」
楚然讓他問得一愣,倒是紀遄飛很快地接了話:「小然昨天喝多了吐了一身,這襯衫是今天新買的。」
「你這孩子,沒事喝那麼多酒幹什麼,還突然跑出去就不見人了。」楚銘似乎很輕易就接受了這個理由,鬆開扳著楚然肩膀的手用力揉了揉他的腦袋,繼而拉著人往屋裡走去,「還沒吃飯吧,哥給你做,醒酒湯喝了沒?」
「哥,你別忙活了。」
楚然被他拽著走得略顯踉蹌,紀遄飛跟在後面心疼得緊一想到楚然心裡愛著的正是這個人便又覺得萬分糾結,他雖是心急火燎的得到了楚然的人,可是楚然的心……
喝了碗醒酒湯,又吃了一頓楚銘難得費心思去做的飯菜,楚然這才找回了那種類似雙腳終於重新踩到了地面上的真實感。他說不清現在到底是楚銘說要帶戚杭回北京這件事更讓他頭疼,還是昨天自己和紀遄飛上-床了這件事更讓他頭疼,這兩件事情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需要給他時間好好去捋順消化一下。
在楚銘的公寓又住了一晚之後,兩個人在轉天的下午搭上了飛往博洛尼亞的班機。雖然這兩天紀遄飛一直都沒有提,但楚然卻沒忘了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紀遄飛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那不勒斯,而且還在那家酒吧外面找到了他。
然而,當楚然在飛機上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紀遄飛只是笑著說「小然發信息說很想我我就來啦」。紀遄飛的笑容楚然看過很多次,也看過很多種,但至今沒有哪一個像眼前的這個一樣讓他感覺心裡熱乎乎的。
原來,被一個人喜歡著是這種感覺嗎?他會因為一條信息就跨越大半個國家趕來你身邊,會為了你和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在街角拼命,會為了你拼命壓抑著自己最本能的欲-望……等等,拼命?想到這裡楚然突然坐直了身子一把攥上了紀遄飛的小臂,不出意料的紀遄飛立刻皺起眉頭倒抽了一口冷氣。
「疼……」
「你受傷了為什麼不說?」楚然心裡的暖一下子沒了影子,全變成了揪心的疼,「傷哪兒了?我記得你好像還有別的地方也……」
「小然,別怕,我沒事。」紀遄飛按住楚然在自己身上胡亂摸索著的手,也顧不得他願不願意就伸出健全的右臂將人撈進自己懷裡,心裡竟是慶幸著還好傷都在左側不影響他抱著懷裡的人。
「誰怕了,我只是……」即便是頭等艙的席位硬要擠兩個大男人也是有點窄巴,於是楚然也只掙扎了兩下便不再動彈,腦袋頂在紀遄飛胸口悶聲悶氣地嘟囔著。
「好好好,你沒怕你沒怕。」紀遄飛學著楚然時常會用到的語氣,一手將他摟的更緊了些,半晌才將下頜抵在他的頸側柔聲說道:「小然,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那時節,雖不是鳥語花香,甚至可以說正值春寒料峭,卻是怎麼也擋不住心上人就在身邊的陣陣暖意。
第50章 第 50 章
【50】
紀遄飛原以為那不勒斯的那一夜過後,他和楚然之間的關係多少會有些改變,這麼說似乎也不太對,畢竟改變還是有的只是沒有向著紀遄飛所期望的那樣發展。
比如說,在飛機上還因為他手上而心疼得不得了也肯讓他抱在懷裡的楚然,一到家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手都不讓他碰一下。特別是當著張家明和路易斯的面兒,似乎還刻意拉開了和自己的距離,紀遄飛覺得就連當初剛認識的時候楚然也對他這麼冷淡過。
可要是說楚然冷淡吧好像也不完全是那個樣子。除了從那不勒斯回來之後再也不肯去自己家之外楚然從未拒絕過和自己見面,如果見面的地點是在他和張家明合租的那間小公寓裡,楚然會和從前一樣親自下廚做飯或者準備下午茶來招待他。
原來紀遄飛有時候還能被允許進到楚然的房間裡坐坐,而現在的活動範圍基本上就僅限於客廳和廚房了。不過這一點上紀遄飛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意見,如今這個情況下若是讓他進到那個滿滿都是楚然氣息的屋子裡,除去把人壓在床上狠命做上幾次之外恐怕也沒有太多別的想法了。但很顯然的是,眼下並不適合這樣做。
就這樣過了十多天,眼見著路易斯又帶著張家明出去度假了,而這種每天只能靠想著楚然赤-裸著身體的模樣、想著那一晚發生的事情來自行發泄,等到真真正正的人就出現在眼前卻連碰都碰不得一下的日子紀遄飛也著實不過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