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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46:34 作者: 傾寧
從某方面來說,他倆也算心有靈犀了。
林菀笑了笑,讓她在門外候著,自己進了容夫人的房間。
因漸漸天涼了,容夫人也開始使人準備買炭之事,平川鎮的冬天比隆縣冷多了,不早點預備著,最冷的時候,好炭是有錢也沒處買了。
容夫人見林菀進了屋,讓春花端上熱茶,拉著她坐炕上說話:「炭火之事定好了沒?」
「已經辦妥了,定的都是上好的銀霜炭,店家娘子說了,過段時間就能送來了。娘就放心吧。」林菀回道。
「今早剛送走了謙哥,又讓你忙活這些,難為你了。」容夫人梳著簡簡單單的圓髻,身上穿著中衣,打扮得十分隨意。
自從容謙接過她手中的事情,她清閒下來,人也越發懶散,就連家裡的內帳也不願多理,全數交給了林菀。
容府人口簡單,事情少。林菀管起來遊刃有餘,卻還是每天要向容夫人匯報些緊要之事。
婆媳兩個你來我往,容夫人對林菀也更加滿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玉
以往婆媳倆說會兒話,容夫人便會拉著林菀打打葉子戲,聯絡感情也打發時間。今天為了送容謙,林菀一大早就起來忙碌,陪著容夫人略坐了會,面上就顯露出幾分疲態。
雖說平日裡容謙也沒少出去晃蕩,這人真走了,還是給人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容夫人興致不高,說完家中需要處理的一些瑣碎事,她就揮手讓林菀回屋了。
於媽媽讓春芽撤了舊茶,親自捧了杯新茶過來。多少年相伴過來,她和容夫人私下並不拘禮,也就坐在容夫人旁邊的小凳上,和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自從林菀接管家事,不只是是容夫人閒了下來,就連她也空閒不少。
容夫人歪在炕上,看了會書又覺得費眼睛,打量著於媽媽低著頭捏針繡花,便笑道:「年紀大了,眼睛都沒以前清亮了,你還做這個作甚?交給春芽她們就是了。」
「閒來無事,也就瞎繡幾針。」於媽媽見主子一臉無聊,笑著提議道,「我喊她們幾個小丫頭來陪夫人玩葉子戲?」
「算了吧,今日沒心情玩那個,我倒是想找個識字的給我念念書。」容夫人喝了一口茶,盯著茶湯出神。也不知道謙哥現今是到了哪?沒個女人家跟著他,路上是否有好好用餐,可別餓著凍著了。
於媽媽觀她神色就知道她又掛念兒子了,也不去點破。把針線簍子放下,笑道:「夫人想看哪本?我來給你念。」
容夫人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聽你念書,無趣得緊。我還不如直接去戲園子聽戲。」
於媽媽雖說識字,但認得並不全,讀起書來磕磕碰碰的。旁邊侍奉的春芽和春花聽了也捂嘴笑了笑。於媽媽被揭了短兒,也不惱,裝模作樣的瞪了兩個丫頭一眼,回過頭依舊笑吟吟的:「這平川鎮的戲班子,夫人不也看不上眼?還是等謙哥掙了大錢回來,專門給您養個像春喜樓那樣的戲班子,讓您在家天天聽,聽得膩歪了才行。」
春喜樓是隆縣數得著的戲班,尋常人家請還請不來。於媽媽這話容夫人就當個玩笑話聽聽。那樣的戲班得花多少錢財才養的起來,費工夫費錢,她可不願做這賠本的買賣。
說笑幾句,於媽媽側首吩咐兩個丫頭去廚房燉個湯端些點心,屋裡只剩下主僕二人,她才道:「我瞧著少奶奶這幾天氣色不好,想是被謙哥忽然走了閃了神吧?」
「小兩口鬧彆扭而已,少年夫妻甜膩著呢……等謙哥回來,估摸著就會和好如初了。」容夫人似笑非笑的,倒是絲毫不擔心。自家兒子的德行她還不知道嘛?這幾天他那樣不就是在不好意思了嘛。
想想又有些心酸,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現在卻是屬於另一個女子了。
「婢子倒不是擔心這個。是那個夏芙……」於媽媽猶豫。
「夏芙怎麼了?」容夫人問。
「聽說兩個小主子發生爭端,起因就是她。這丫頭,不安份了。」於媽媽嘆道,「要不要把她放出去?」說到這,又覺得不忍,便轉了個口風,「或者,把她調到前院去,眼不見心不煩。」
容夫人搖頭:「既然是謙哥屋裡的人,自然該兒媳婦管。我們不要插手。」
「就是怕奶奶麵皮薄,拿捏不在。」於媽媽重新捻針穿著線。
容夫人還是不同意,「謙哥我都能放了他獨自回隆縣,更何況是阿菀。我們老了,若事事為他們顧慮周全,日後,吃虧的還是他們。」
於媽媽想想也是,便不再勸,而是笑道:「夫人面上不說,只怕心裡惦記的緊。」
容夫人覷了於媽媽一眼,伸伸腿舒展身子,不說話了。
自打容謙走了,東廂就安靜下來。林菀每次算帳理事,閒下來就畫個畫、看看書,日子過得很是悠閒。她一直沒露出要處置夏芙的意思,只是不太愛讓她到跟前伺候了。
一時之間,夏荷獨挑大樑。夏芙閒了下來,卻並未多嘴,有吩咐就聽著,沒吩咐就坐著做針線,她沒日沒夜的做,臉色倒憔悴了幾分。
這日林菀沒什麼事,她忽然想到許久沒見到柚子,一下子怪想念的,便和容夫人說了聲,帶著夏荷去了許家。
結果許父許母還有柚子都不在,許青彥在店鋪守著。是新上任的表嫂柳曼娘來開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