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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7:09:24 作者: 家貓萬罐
    「沒事沒事,我們送大嫂出去吧。」

    「哎我說……」言靂麵皮一臊。

    喬月被幾個人挽著胳膊,臉上一直在笑:「沒事沒事,那我就跟她們走了,你回去吧。」

    幾個人推推搡搡一股子熱鬧勁兒剛到了刑偵辦公室大門口,就見喬建國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兩幫人面對面差點撞上,喬建國腳步定住,忽然中氣十足地來了一句:「月月?!你怎麼在這兒?!」

    幾個人趕忙放開勾搭著喬月的手,就聽未來大嫂語氣乖順地叫了一聲:「爸。」

    「哦~~~」

    阮賢瑜立刻覺得自己剛才那杯哥倫比亞咖啡送得簡直太值得了!

    言靂被他們哄得有點煩躁,一根手指平掃了一圈,聲音也嚴肅起來:「不要胡思亂想!開會!」

    「等一下。」喬建國把女兒送出大門口,轉身又沖不遠處招了招手,「今天多個人開會。」

    言靂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臉色一下就不好了。

    趙懿明穿著一身精神的海關制服,正笑臉盈盈地向他們走來。

    「哇!好帥!」不知道哪個女警叫了一聲。

    言靂沒回頭,手已經被人拉了過去。

    「言隊你好,又見面了。」

    趙懿明和他身高相差無幾,制服穿得妥帖,此刻連頭髮絲兒都寫著「英俊瀟灑」四個大字。

    言靂一身箱子裡翻出來連燙也沒來得及燙的襯衫休閒褲,活脫脫一個不修邊幅的反面教材。

    言隊長一句「你好」還沒來得及說,就見那人已經把自己的手放了開來,一雙桃花眼瞟過一旁站著的幾位女警,禮貌又不失溫柔地笑了一笑,逗得幾個警花都顫巍巍地直打哆嗦。

    言靂暗罵一句「這個死GAY還裝什麼情聖!」,冷不丁就聽見趙懿明直白地道:「小邢同志呢?」

    小邢同志正在一邊的辦公桌下面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聽見有人叫他名字就爬著爬著探出頭來。

    言靂就看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辦公桌後面鑽出來,手上捏著一堆亂七八糟的網線,桌上還擺了一個小黃人的水壺。

    趙懿明絲毫不加掩飾地笑起來:「真是太可愛了。」

    一片寂靜……

    「開會!」言靂瞅著那腦袋吼了一聲,扭頭就往會議室走。

    等邢焇拎著他的小黃人水壺從外面晃進來的時候,會議室里已經黑鴉鴉地坐了一圈人了。

    言靂餘光掃過那道白色的身影,心想這水壺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一次都沒見過。

    旁邊的歐陽冰冰正貓低了身子湊過去和邢焇說話。

    「這水壺好用麼?不漏水吧?」

    「嗯,好用,謝謝你。」邢焇說話輕悄悄的,眼神卻沒看一邊的警花。

    「看你喝水一直用一次性杯子,那不行,很髒的,還是有個水壺好。」

    「咳咳~」言領導敲了敲桌子,「聊天開完會再聊!這點小兒科的事需要現在討論嗎?」

    對面兩個小學生立刻都低著頭坐直了。

    言靂白了他們一眼,轉身把幻燈片打開了。

    「好了,我先給大家介紹一下今天過來的這位同事。」喬建國站了起來,在言靂身邊指了指左手邊的趙懿明,「這位是海關緝私局的趙懿明隊長,R大考古系畢業的,也是位考古學家。因為烏孤公主墓的案件可能牽扯到文物走私,所以趙隊長會全程參與。」

    「哇~~~好厲害。」歐陽冰冰第一個帶頭鼓起掌來。

    趙懿明站起身將手掌放在胸前,風度翩翩地微鞠了個躬,眼神卻一直聚焦在對面的邢焇身上:「大家合作愉快。」

    言靂沒等他坐下,就直接開嗓吼了一句:「法醫呢?」

    「來啦~」施曉楠正急匆匆地趕過來,臉上還有幾道戴過護具的紅印。

    言靂皺了皺眉頭。

    施曉楠氣喘吁吁地拉開座椅坐下,手上的文件厚厚地一打:「屍檢結果剛剛出來了。很不好。」

    言靂蹙眉:「什麼叫很不好?怎麼個不好法?」

    解剖室門口的緊急燈還印在腦海里,所以劉義的屍體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施曉楠抽出幾張屍檢的照片釘在一旁的白板上:「屍體大面積呈灰白色,在死者頸後位置發現白色碳化狀顆粒物生於皮膚上。屍體風乾程度99%以上,除了沒有被人取出器官,其他狀況基本上和木乃伊沒有什麼區別了。更不可思議的是,解剖發現屍體血管內已經風乾的血液竟然全都是乳白色的。」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被這些照片中的恐怖景象震撼得說不出話來,整個會議室里安靜得落針可聞。

    施曉楠繼續展示照片:「死者身上沒有明顯傷痕,但是我們在死者脖頸側面發現一個極細小的針孔,本來死者皮膚已經基本呈完全脫水狀態,這樣細小的傷痕極難發現,但應該是死者生前有掙扎,所以傷口才比較明顯。

    根據法醫處的報告顯示,死者劉義生前被注射了一針東西。這一針東西中含有大量不同種類的毒品,包括高純度□□以及其他致幻毒品,要檢測出所有的物質成分十分的困難。

    趙懿明放下手中的資料,神態嚴肅地問:「所以是毒品過量致死?可為什麼屍體是這樣的?」

    坐在對面的邢焇靠在椅背上,手裡捏著他的小黃人水壺:「不是。這管針劑裡面應該還有其他物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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