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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45:37 作者: 吉祥果
「嗯,你早點休息吧。」
徐嬸欣慰關上門,臉上是打心眼裡替太太感到高興。
先生這顆又臭又硬的石頭終於被太太捂熱了。
安念暖醒來的時候,外面天色昏暗,噼哩啪啦的下著雨。她轉了轉腦袋,想到這是在悅颯首府的家,心臟猛地收緊,赤著腳面色驚駭的跑出了房,蹬蹬蹬的下樓,身後像有洪水猛獸。
「太太,你醒啦,外面還在下雨,你這是要去哪兒?」徐嬸見了急忙追了出來,見她赤著腳,急忙將她拉住,讓人拿了雙拖鞋過來。
「你高燒剛退下去可不能再感冒了,身子會受不住的。這幾天先生日夜都守在你床邊侍候呢……以前的少爺又回來啦。」
耳邊的聲音嗡嗡作響,安念暖望著外面漆黑的夜色,緩緩閉上眼,原來這幾天昏昏沉沉感受到的不是做夢。
「太太……先生問我當年侍候老爺的梁管家在哪呢。」徐嬸喜笑顏開的戳了戳兀自出神的太太。
安念暖『唔』了聲,半會反應過來瞠大眼,
「徐嬸,你,你剛剛說什麼?」
聽完徐嬸的講敘,安念暖有些晃神,可心裡的悲戚卻越來越濃。
季謹言要調查當年的真相?
呵,怎麼調查,逼問她心愛的女人嗎?然後又來折辱她嗎?
季謹言今天很早就下了班,他的一反常態讓徐秘書在上車後一直偷偷的打量他。最近這幾天,先生好像每天都急著往家裡趕?
正想著季謹言和安念暖是不是和好如初時,車裡突然響起刺耳的鈴聲。
季謹言看了眼,沒有理會,直到第二遍打來時他才接起,「有事?」
手機那頭傳來安婉婷的哭聲:「謹言,我的肚子好痛,我覺得我要死了,謹言,我想看看你,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季謹言握著手機一動沒動,就像是入了魔一樣。
過了大概兩分鐘,徐秘書被趕下了車,賓利迅速的疾馳上高架橋上,又突然剎車,發出尖銳的輪胎摩擦聲。
扔在一旁的手機再次響起,這一次沒有任何猶豫接起。
手機那端的安婉婷苦苦哀求:「謹言,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季謹言眉眼未動,聲音透著濃重的倦意。「婉婷,她說我爺爺是你推下去的,你就沒有想過對我解釋嗎?」
安婉婷呼吸一滯,難以置信:「你懷疑我?謹言,你懷疑我……你知道我寧願自己死也捨不得傷害你,你竟然懷疑我。謹言,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苦,謹言,你不要痛苦。是我做的,只要你心裡好受,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不是念暖不是……季太太。」
言下之意,只要他好受,她願意承擔所有的罪責。
正文 第13章 割腕
手機那端悲慟的哭聲一聲一聲傳來,季謹言長吁了口氣後頭靠向椅背,最後沉默的掐斷通話。
被掛斷電話的安婉婷失神的看著手機,渾身止不住的發冷。
一切不是都過去了嗎?
謹言為什麼……為什麼會突然調查當年的事。
安念暖離開安家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婉婷,你倒是說話啊。」旁邊,是坐在一旁干著急的陳煙然,「季謹言他愛的不是你嗎?為什麼會幫安念暖出頭。」
剛從季謹言那兒經歷過驚嚇,此刻聽到陳煙然的抱怨,安婉婷掩住眼底的不耐煩,若無其事道:「煙然,不是你說渝城所有人都知道,謹言恨安念暖嗎?會不會是你父親做了什麼?」
「肯定不是,季謹言肯定是在替安念暖出氣。婉婷,我可是看在我們多年交情才替你出頭的,你說季謹言愛的是你……可現在到底算怎麼一回事?再這樣下去,我家都要被季謹言搞得宣布破產了。」
陳煙然的話句句無疑在安婉婷心上插刀子,幾乎是不假思索了用手機撥了個號碼。
那端很快接起,應了幾聲便掛了電話。
「……婉婷,季謹言什麼時候來看你了,你為什麼要說謊。」陳煙然疑惑,季謹言不止沒來看她,兩人剛剛的通話好像鬧得很不愉快!
「你家的事我很快幫你解決。」安婉婷抿唇一笑,輕聲道:「還有,煙然,謹言的妻子是我。」
安念暖發現自己在季謹言的事情上,她所有的知覺都麻木了。看著徐嬸接電話的閃爍神色,這一刻,她什麼感覺也沒有。
在季謹言心裡,她不夠資格。
這一晚,安念暖睡在了客房。
半夜被渴醒,她身體動了動,發現身邊還躺著個人,一隻大手正攬著她,而她不自覺的靠在一個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上。
誰半夜會爬上她的床,這人不言而喻。
季謹言,季謹言他為什麼又爬她的床?他不是陪在安婉婷身邊嗎。
安念暖一抬頭,入目的是季謹顏睡著的臉龐,沒了清醒時對她的冷戾絕情,毫無攻擊力溫柔又占有的姿勢。
安念暖盯著他,看了許久,動作極小心的要退出他的懷裡,結果剛有所動作,寂靜的臥室突然響起尖銳的來電鈴聲。
她嚇得閉上眼。
下一秒,身邊的男人的醒了過來,對於兩人姿勢的處境似是發愣,半會才下床,聲音透著剛醒時的沙啞。
「餵?」
「謹言,婉婷,婉婷她自殺了。」
董曼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如雷般響徹在念暖耳邊,她閉著的眼瞼顫了顫,分明看不見,卻能感受到季謹言突然看向自己的目光。
身後傳來穿衣服的摩擦聲。
幾乎門要關上的瞬間,床上閉眼裝睡的人緩緩的張開眼,「季謹言。」
安念暖坐了起來,望著站在門口的男人,眼淚忽然就掉了出來。
「她……季謹言,不管安婉婷她有沒有搶救過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點公平,爺爺真的不是我推下去的……」
正文 第14章 給她一點點公平
季謹言剛邁動腿,床上的人瑟縮的抖了下身體。
安念暖,怕他?
他眉目一皺:「不是你難道會是婉婷?她可是連螞蟻都不敢踩的人,而你?呵,安念暖,就因為你所謂的公平,婉婷因為我的質問割腕自殺,現在還在醫院搶救。你竟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說完,季謹言決絕的轉身離開。
「她割腕自殺……可她不會死啊……」望著敞開的門,她呢喃自語,失聲笑道。
安念暖感覺她一直在溺水,下午徐嬸的話雖然讓她驚詫,但卻像找到一塊浮木,好不容易等到一絲喘息的機會,又被迅速的剝奪……
第二天醒來,安念暖渾身乏力,吃完早餐客廳的座機響了起來,電話離得近,安念暖接通。「餵?」
那端安靜了好一會響起一道嬌柔的女聲:「安念暖在嗎……請等一下。」而後,安念暖聽到女人撒嬌的聲音隱隱約約的響起:「謹言,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