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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45:37 作者: 吉祥果
「你連人都敢殺,就沒種當著我的面說離婚?」他手掌按著她的肩膀,微微的收力。就將她身子拉近,後腦撞在他結實的胸前。
安念暖呼吸一下子凝滯,身體像是釘在了地上一樣,動彈不得。
「放開我,季謹言,我要離婚,爺爺是我推下樓的,你心愛的女人是我將她逼走的,你殘廢了四年也是我……」安念暖終是沒忍住,眼淚滾滾落下,她咬緊牙關,才沒讓自己哭出聲:「是我將車子動了手腳,所有一切都是我做的,安婉婷現在回來了,我成全她也成全你,我們離婚吧……」
她的話,再次將他惹怒。她有什麼資格提離婚!
安念暖被一股大力拖住,男人薄韌的雙唇幾乎抿成一條直線,攥著她粗暴的扔回車上。
『砰』!
車門用力甩上。
季謹言冷聲吩咐:「開車!」
「你放開我,季謹言,你個混蛋,為什麼直接認定我有罪,一切都是你心愛的女人做的!是她做的!」她用力推他,打他,臉色掙扎的通紅,「我沒有誣陷她,你為什麼要恨我,為什麼要恨我!」
她的嘶喊,換來的是季謹言升降起來的隔板,以及狹小的空間響起的撕裂聲。
她身下一涼!
正文 第11章 昨晚 慡嗎
「不要,放開我……」
那晚的記憶潮水般湧來,安念暖眼神瞬間變得驚慌無措,聲音顫抖絕望:「季謹言,季謹言……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滿意……」
「除非你死。」
她錯愕的抬頭,目光落在季謹言那張天妒人怨的面孔。
除非你死……除非你死……
簡單的四個字,輕而易舉的制住她掙扎的動作。
季謹言不知道身下的女人是不是在哭,可她這副不同以往的安靜模樣,看的他心底有莫明的異樣。
最後,季謹言只是抬起手,力道很溫柔的將她凌亂的長髮梳理好,柔聲開口:「你捨得死嗎?絕情又嘲諷。
她愣怔了一下,止住了心裡瘋狂的驚叫,盯著他又愣了一會兒, 「……原來是這樣……」
這就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
她,真有眼光!
安念暖面無血色,此刻卻安靜的望著他,笑了:「季謹言,我不離婚了!就算是死,我也要霸占著季太太的位置,讓渝城所有人都知道安婉婷會當一輩子的小三,被人恥笑咒罵。」以及----
季謹言,我不要再愛你了。
「你再說一句試試看!」他目光陰鷙的望著她,按在她腰處的大掌似要將她捏碎。
「季謹言我不要再……」她安靜的看著他,像是完全不把他的憤怒看在眼裡一樣,她什麼都沒有了,還擔心失去什麼?
她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
不要再什麼?
他突然不想聽,從她口中再冒出那讓他厭惡噁心的字眼!
「昨晚,慡嗎?」
聲音落下,她身下一涼。
「你別碰我,她回來了你去找她啊。」
「不要我碰想被誰碰,阿遠?安念暖,我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碰你,你說的算嗎?」
安念暖閉上眼睛,她早就該明白,在季謹言面前,她根本沒有說不要的可能,更沒有拒絕的權利。
就像兩人的第一次,她惶恐不安,被他命令在車上,坐在他的腿上被奪去的第一次。
安念暖只感覺陣陣的淒涼一股腦的湧上,他對她的恨,對她的厭惡濃烈的讓她喘不過氣,卻又不放過她,更侵占她的身體。
念暖終於承受不住昏過去時,身上的男人終於在她身體裡釋放出來。
季謹言心頭跳動的怒火隨著這場歡愛一絲一絲平靜下來。他微微起身,將身體的重量挪開,卻發覺掌心裡,那一雙手涼得像是冰塊。
雙眉不覺擰緊,他疑惑開口,卻不改絕情:「喂,安念暖!你怎麼了,你別以為裝死你就能……」
意識到後面的話,季謹言猛地住口,降下隔板,「去醫院。」
「季總,安特助是你妻子。」前頭開車的徐秘書嘆氣,就算沒有親眼目睹,也能知道後面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是我的妻子,她也是害死我爺爺的兇手。」而他卻將她留在身邊。
事發這麼多年,季謹言首次在別人面前談論這件事,徐秘書就算不清楚實情,幾乎是沒有多想的否決。
「季總,您別誤會,我對安特助沒有其它想法。只是這些年,安特助為了公司,為你做的一切所有人都有目共睹,沒人會相信安特助……」會為了嫁你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只是後面的話,徐秘書不敢說。
安念暖睡得很不安穩,腦袋裡嗡嗡作響,她感覺到左手背上被扎了一根針,冰涼的液體輸進她靜脈里,腳步聲在寂靜的空間尤為清晰。
她的身體渾身都在冒冷汗,床沿突然陷下去,一隻手輕輕地撫摸她的額頭,擦去汗水,抱著她半個身體,唇邊觸碰到的濕潤,她下意識地張嘴去喝。
熟悉的氣息,陌生的溫柔。
昏昏沉沉的意識里,她的眼角滑過一滴滾燙的淚,又迅速地沒入發間。
正文 第12章 安婉婷的哭訴
季謹言從臥室出來,撞上端著盆熱水的徐嬸。
幾乎是下意識的蹙眉,又有幾絲無奈:「徐嬸,我腿已經好了,不用熱敷了。」
「不行,還是要敷的,不然太太知道又要念叨我了。」徐嬸今天高興,並不知道安念暖流產的事,只知太太這次回家,先生的態度明顯變了,又是擦身體又是餵藥的。
這兩人終於雨過天晴,徐嬸一高興,嘴巴就沒把住風,將安念暖的囑咐瞬間忘了。
季謹言換了套居家的衣服,坐在椅子上,接過徐嬸遞來的毛巾貼在膝蓋處。
「是她要你做的?」
「是啊,這些年都是太太張羅,我只是負責執行罷了。」好久沒見態度如此溫和的先生了,似想到好笑的徐嬸笑了起來:「有次太太應酬喝醉酒回來,知道我沒有給你敷腿氣得坐在我房裡跟孩子一樣撒酒瘋,邊哭邊燒水,燒完都凌晨了,當時我還被你臭罵了一頓。」
徐嬸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季謹言臉上帶著不自覺的笑。
「先生,你早點休息。」
徐嬸收拾好就要出去,關門時,男人的聲音突兀響起。
「徐嬸,事發時候,侍候在我爺爺身邊的梁管家去哪了。」
「先生,梁管家說他當時幫老爺去買東西了,老爺身邊只有太太和安小姐。」徐嬸呆了呆,因為知道先生這樣問的目的,激動的聲音都打顫。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梁管家現在在哪,你知道嗎?」
「老爺去世後,梁管家就離開了,在季家工作的老人沒人知道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