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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45:23 作者: 半枝
「你今夜說的……我可以當真嗎?」
蘭溪竹的鼻子有些紅紅的,聲音也哽住了。
齊珩點了點頭,雙手托著蘭溪竹的臉。「都是真的。」
早知道這人這麼好哄,也不至於跟他置氣那麼久。
齊珩突然有些後悔自己這兩天的刻意避諱了。
他再次貼近了蘭溪竹的耳朵,想聽見他的親口承認:
「喜歡我嗎?」
兩個字夾雜著微弱的風聲傳進了齊珩的耳朵里,有些不太真切。
「……喜歡。」
蘭溪竹的臉都浮上了一層薄粉,酒的後勁有些太大,他已經有些暈暈乎乎的了。他已經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夢境,又怎麼分得清自己剛才說的是什麼。
齊珩摟上了他的腰,將他打橫抱起。
「朕等不了宮宴散去了。」
這裡離晨陽殿很近,但是不代表路上不會有人路過。
蘭溪竹被他的舉動嚇醒了幾分,看著自己騰空的身體,「不行,我還沒跟我大哥說……」
「朕會派人通告的,」齊珩已經有些口乾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去見蘭溪韻不合適,他會擔心的。朕告訴他你喝多了歇在宮中,他不會起疑心。」
「嗯……」
左右也聽不進什麼,蘭溪竹就含含糊糊地應下了。
齊珩是有底子的人,速度很快,步子也很穩。
晨陽殿的燭火十分幽微,暗暗的橙紅色燭光照在蘭溪竹臉上,更顯情澀。
他時不時傳來的悶哼聲像貓爪子一樣撓著齊珩的心。
「你平時在軍中也是這般嗎?」
齊珩擰了擰他的臀,語氣有些不滿。
身下的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以後在軍中,不許喝那麼多酒。」軍中全都是臭男人,這副樣子要是被其他人看去了還得了?
齊珩忍受不了……這世上除了他自己以外還有別人惦記著蘭溪竹。
蘭溪竹拿手背蓋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滿地嘟囔道:「太亮了。」
「這還亮?」
齊珩望著床邊的兩盞紅燭,又吹滅了一盞。這回,他不打算像從前那樣草率直接了。
「這下好些了嗎?」
「嗯……」
齊珩輕手輕腳地從床底下抽出了一個小盒子,然後將它打開,一股脂膏的清香味瞬間鑽進了鼻子。
「什麼東西……」
蘭溪竹望著那個小盒子,露出了些許疑色。
「好東西。」
這是手底下的人從希蘭私購的,一般人還沒有這個渠道,不過他是皇帝,自然想要什麼東西都能有。
蘭溪竹盯了它半天也沒猜出來這是個什麼東西。
還沒等他想出來這是什麼東西,齊珩密密麻麻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衣衫一件件被剝開,四處散在了床上。
身後的牆上投下了一片影子,是兩個人緊貼的身影。
過去的齊珩從來不親蘭溪竹,最近倒是喜歡上這滋味了。
待到衣衫褪盡,蘭溪竹突然感覺到了身下的異樣。
剛才齊珩的手伸到了下面。他大概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
「……陛下?」
「乖,這樣就不疼了。」
不,還是疼的。
蘭溪竹微微抿著唇,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
不過這一晚,齊珩的動作倒是輕了不少。
蘭溪竹只覺得自己半夢半醒著,只有身上傳來的陣陣痛感告訴他這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他今晚的樣子大概迷人極了,齊珩纏著他來了四五次。
一直到後半夜。
宮宴是什麼散去的他不知道,齊珩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自己筋疲力盡的時候,齊珩又抱著自己去沐浴,將裡面的東西盡數弄了出來,讓他乾乾爽爽地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身上全是紅紅紫紫的吻痕。
原本他的身子就都是傷疤,再添這些上去,更顯得不堪入目了。
齊珩緊緊地摟著自己,呼吸非常均勻,似乎還在熟睡中。
蘭溪竹望著他長長的眼睫,手忍不住撫上了他的臉。
指腹輕輕摩挲著,手感還不錯,像一個養尊處優的人的臉。
本來要吵的架沒吵成,反而是稀里糊塗地跟他又做了一次。
蘭溪竹沉下心想了想,覺得自己無意之間已經說漏嘴了什麼。
重活了一次,心裡竟然多裝了一個人。
那個人,是他過去最不待見的。
蘭溪竹以後不能再在心底肆意地嘲笑齊珩的深情了,因為他自己也有了軟肋。而這件事他竟然不自知,如果不是齊珩誘導他,他壓根不會往這個方向想。
昨夜,齊珩跟自己說他活了二十二年,沒有碰過別人。
那蘭溪竹就不能把上一世齊珩和崔雪怨發生的事情怪到這一世的他頭上。
「我就當你是乾淨的……」
他低聲喃喃道。
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給齊珩一個機會了。如果有一天他足夠愛齊珩,那他就有勇氣跟自己的大哥承認,有勇氣放下一個將軍的身段,鳳冠霞帔地嫁進皇宮中,當他的皇后。
「你別讓我失望。」
就在這時,齊珩猛地睜眼,抓住了蘭溪竹放在自己臉上的那根手指。
「一大早上就來勾、引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