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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7:07:00 作者: 女二缺根弦
    「……」季雨笙無語地看著他,被這麼多人抓,合著你還挺驕傲啊?

    「至於我偷了什麼……」鍾離看著她笑,笑得季雨笙只覺得他像個花孔雀。

    鍾離眨眨眼,笑說,「我只偷姑娘的芳心。」

    「???」這是什麼油膩渣男發言?季雨笙被雷的失去話語能力。

    如果他帶著面具還好點,但偏偏他此時沒帶,不知道為什麼季雨笙覺得有點手癢,突然想揍個人什麼的。

    難道這就是傳言中的欠抽?

    咳,該說不說,想揍人就揍人什麼的,感覺還是挺爽的,上次揍季雨可就爽的不要不要的,如果不是知道鍾離武功很高,而她根本打不過的話……

    鍾離顯然沒想到,眼前這個在他看來乖的不得了,也弱的不得了的女子正在腦子裡想著怎麼抽他,此時經她提醒,他想到了另一件事,「說起來,那什么姓孫的雖然沒見到,倒是傅作義那老傢伙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死咬著我不放,跟有病似的。」

    季雨笙聽到他說這個,突然開始心虛,也顧不得想揍不揍人的事了。

    這,這不是上次在那個客棧,為了逃命隨口忽悠傅作義找的藉口嗎?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去找鍾離麻煩了。

    她結結巴巴道,「……咳,不,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他,他有沒有可能是認錯人了?」

    「不可能,那老傢伙口口聲聲就直奔著我來,怎麼可能是認錯人了。」鍾離說,「還說什麼玉三娘,那老娘們兒我怎麼可能看得上?白送上門都不要。」

    季雨笙心虛的說不出話了,當時好像說的就是他跟玉三娘倆人泄露的秘密。

    「對了,他竟然跟我提私生子,他該不會以為他那兒子是我的種吧?」鍾離想到這個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陣,「還真是有可能,要不回頭我去確認確認?」

    「……」越扯這關係越亂了,季雨笙連忙轉移話題,「要不,要不還是別確認了吧,你,你先去找藥吧,治病要緊。」

    鍾離瞧了一眼季雨笙,眼睛微眯,「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對勁?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沒,沒有沒有,我,我我沒有不對勁,也沒有事瞞,瞞著你。」季雨笙緊張的看著他道。

    「真的?」鍾離眼中的懷疑之色更濃,剛要再問點什麼,突然臉色一變,告別都來不及,急匆匆跳窗跑了。

    看他走了季雨笙鬆了口氣。

    還好沒有露餡。

    不過說起來,她做什麼要心虛,那天明明是劉奎說的謊誣陷了他。

    季雨笙想了想,發現她好像把她歸類為劉奎一夥的了。

    咳,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當初他們算是同夥作案,她當時的確知道鍾離被冤枉了,也沒有開口說話。

    畢竟保命要緊,傅作義當時那樣,誰敢說實話。

    季雨笙正想著,杜遠昕推門進來。

    她轉頭看了看他,「你去做什麼了?」

    「沒事,遛彎。」杜遠昕瞥了一眼窗戶,「鍾離找你做什麼?」

    「就是問我買藥啊,」她攤開手掌亮出剛得到的金元寶,走到杜遠昕身邊不出意外的聞到他身上極淡的血腥味,身為大夫對這個味道總是格外敏感,「看看是真的吧?別我被他騙了。」

    杜遠昕想摸摸她的頭,但抬手到一半又停下了,只道,「他不敢。」

    季雨笙點點頭,「那就好。」說完她開心的把金元寶跟那一堆銀票放在了一起。

    其實原本沒有這麼多的,是雲鬼醫又給了她好多,還說是給徒弟媳婦的見面禮,當時她尷尬的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而且也太貴重了,這麼多銀票。

    她這麼說時,哪知道雲鬼醫直接掀開了幾個大箱子,裡頭滿滿當當不是銀錠子就是銀票,妥妥的大富豪一個,給季雨笙的只不過是隨手抓的一把。

    ……

    季雨笙把金元寶和銀票一起收好,杜遠昕已經轉去清洗了。

    季雨笙繼續坐在窗前翻看醫藥書。

    等杜遠昕出來,她指著書上一處對他說,「唉,王神醫就是拿這個方子坑人的,這可是禁藥,早不讓使用了,他竟然還敢用。」

    「嗯。」杜遠昕應了一聲,在她身旁坐下,手指挽起她如水的長髮圈了圈,「以後他絕對不敢了。」

    「劉奎都把他揍成那個樣子了,想來也會長點教訓。」季雨笙說,「這個方子以前我也看到過,最初是源自北汗國。」

    彼時因為北汗國長期打仗,戰事膠著,導致軍隊中眾人疲憊不堪,軍心不穩。

    後來有一位能人異士獻上良方,說只要服用此方就能讓軍隊士氣大振,再不會打敗仗。

    北汗國君主將信將疑的小範圍用了用,果然,凡服用的軍人都容光煥發,仿佛新生,甚至在接下來的一次交鋒中取得大捷。

    北汗國君主大喜,為了接下來的仗能打贏,便在軍隊中廣泛使用,提高戰鬥力。

    然而不到半年,北汗國的軍隊卻像一盤散沙一般,風一吹就散了,軍人各個像被抽乾了精氣神的耄耋老者,根本不用打,自己就倒了。

    北汗國也因此被覆國。

    那之後,此藥也被列為禁藥,不得再使用。

    杜遠昕沒說話,伸手環住她的腰。

    耳邊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說著那北汗國的故事,鼻尖埋在她頸側細細地嗅,手臂慢慢收緊,就像抱緊唯一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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