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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7:07:00 作者: 女二缺根弦
    季雨笙,「……我們就住今晚,明天可能就離開了,剩下的錢能退不?」

    店家忙道,「當然可以,隨時可以退。」他豈敢怠慢,早知道跟她在一起的那個人就是杜遠昕的話,投毒的事情出來時,他也不敢懷疑到她頭上啊。

    一想到這幾天自己一直在刀尖上反覆橫跳,店家就覺得心涼。

    甚至不用等到明天,當即就把那一大堆錢退給她了。

    季雨笙揣著一大堆銀票回屋時還有點不敢相信。

    杜遠昕看她拿著一大堆銀票回來,大概也能猜到怎麼回事,畢竟他以前也遇到過,「你想要就留著,不想要就退回去。」

    季雨笙糾結,留吧,這白來之財拿著實在是燙手,畢竟不是小數目,不留吧,退回去太麻煩了,因為這是好多地方的銀子,需要一家一家的退。

    杜遠昕看她糾結模樣,想到什麼,又道,「嗯,你就留著吧。」

    他記得,她好像挺喜歡錢。

    「以後有錢也都給你。」他說。

    「我留著好不好?」季雨笙沒聽出話外意,她還有些糾結。

    杜遠昕隨口道,「你留下他們才安心。」

    這點錢算什麼,他如果真把這些退回去,那他們該寢食難安了。

    季雨笙想到今天白天武林大會單方面毆打的場景,想想也是,便把錢留下了,這錢應該是他們送給杜遠昕的,那她就替杜遠昕收著好了。

    咳,反正她給杜遠昕看病他還從來沒付過診費……而且以後花錢,她出錢不就好了。

    收好錢,打算睡覺,季雨笙發現杜遠昕還不回自己的房間。

    季雨笙看他,「你不回去睡覺嗎?」

    杜遠昕道,「現在很多人都知道我在這裡,擔心會有仇人找上門。」

    如果劉奎在,聽到這話必然會吐槽,不!您放心!沒有人會來送死!您儘管放心睡!

    但季雨笙不太懂,她果然有點擔心,「那怎麼辦?」

    「我有武功起碼能自保,但你沒有,我不放心,今晚我們一起睡。」杜遠昕說。

    「行。」季雨笙也沒多想。

    之前他們就經常在一屋睡,季雨笙也沒覺得怎樣,不就是多個地鋪的事兒。

    她照舊開始打地鋪,杜遠昕卻攔住了她。

    「我已經好了,你睡床。」他說。

    季雨笙想了想也不糾結,便上床躺下了,杜遠昕在床下躺下了。

    季雨笙沒多會就睡著了,杜遠昕卻翻身起來,爬上了床。

    他小心翼翼的將季雨笙摟在了懷裡,低頭看了懷中人恬靜的睡顏半晌,終於沒忍住低頭將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第二天一早,季雨笙是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的。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身邊有個人。

    杜遠昕解釋,「地上太硌了。」

    季雨笙還有些不太清醒,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也沒多想,起身越過他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位陌生男子,男子手中捧著一個盒子問道,「請問杜少俠是不是在這兒?」

    季雨笙點點頭,「在,怎麼了?」

    男子道,「這是胡盟主讓小的送過來的,請轉交給杜公子。」男子說著,就把手中的盒子遞了過來。

    季雨笙接過盒子轉身遞給了跟來的杜遠昕,心中還想著,這難道就是昨天說的血琅蚖?也不知是幹什麼用的。

    杜遠昕接過盒子想說什麼,可那男子卻轉身就走了,他覺得有些不對勁,走出門想問清楚,卻看到剛剛還說話的人此刻正七竅流血的躺在地上,早已沒了生息。

    他猛地回頭去看季雨笙,抓過她的手,果然見她指尖已經泛黑。

    他又低頭看自己拿著盒子的指尖,卻是一點事都沒有,他不及細思,迅速伸手封住她周身幾個穴位,季雨笙道,「床上有個淺色的布袋,最外層的側兜里,有個黃色的小瓷瓶幫我拿過來。」

    杜遠昕拿出那瓷瓶里的藥給她吃了,季雨笙感覺還好,她低頭看了看指尖,「這是什麼毒?」竟然這般厲害,只是皮膚接觸就能中毒。

    杜遠昕已經滿目陰霾,「去問問就知道了。」

    他現在只慶幸她只是一隻手拿了一下就交給他了,並沒有接觸太長時間。

    雖然他如今封住了她穴道,她也吃了解毒丹,但手指的顏色還沒下去,說明還沒徹底解毒,得儘快拿到解藥清除餘毒才是。

    杜遠昕攔腰抱起季雨笙,一腳踹開隔壁房間的門,把剛睡醒的劉奎嚇了一跳。

    「胡金玉在哪?帶路。」

    劉奎看杜遠昕的臉色就一個激靈,衣服都沒仔細穿就連忙爬起來帶路。

    二人輕功都一絕,一路縮地如寸,快速往胡金玉的府上飛去。

    劉奎邊帶路邊在心裡暗暗吃驚,他的輕功向來一絕,江湖中還沒人能趕上。可杜遠昕明顯為了配合他帶路而沒有用全力,他現在只慶幸對上杜遠昕他從來沒想過逃跑。

    二人不過盞茶功夫就來到了郊外一處依山而建的宅子。

    杜遠昕豈會感知不到這個宅子裡潛伏的危機,相比武林大會,的確布置更加用心,更加精密。

    可,那又怎樣?

    惹到他的話,他還不至於如此焦急……他低頭看了看懷中明顯有些精神不濟的季雨笙,足下一點,已經箭一般衝進了那座宅子。

    一進去,鋪天蓋地的箭雨已經朝他襲來,他不閃不避,直接迎上去,所過之處箭矢還未近他身便紛紛折斷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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