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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7:07:00 作者: 女二缺根弦
    魯卡也臥在一邊睡著了,火漸漸變小了,杜遠昕合眼假寐,突然外面遠遠地傳來一陣打鬥聲,魯卡機敏的抖了抖耳朵,站起了身,警惕地盯著外面。

    另外那五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破廟裡只剩下杜遠昕和季雨笙。

    突然遠遠的像是有什麼重物拍在了廟外牆上,整座廟都跟著抖了抖。

    季雨笙被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意識還有些不清醒,「外面什麼聲音?怎麼這麼吵?」

    杜遠昕拍了拍她的頭,「打雷了,沒事,繼續睡。」

    「哦。」季雨笙也實在困得很,聽他這麼說,就又靠在他腿邊睡著了。

    魯卡卻焦躁的原地走了兩步,又警惕地盯著外頭,喉嚨里滾出幾聲低吼。

    外面的打鬥聲又持續了一會兒,漸漸平靜了下來,最後只剩下雨聲。

    魯卡已經趴在了地上,但依然抬著頭望著廟外,耳朵不時轉動一下。

    過了一會兒,有一伙人突然冒雨衝進了廟中。

    季雨笙又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抬頭看去,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是誰,但能感覺到他們身上凌厲的殺氣。

    她頓時清醒了幾分,警惕地看著那幾個人。

    那群人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當即有兩個人眼含厲色,想將他們殺人滅口,可還沒來得及動手,廟門外忽然掀起一陣風,哨子一樣的聲音跟著響過,那幾個人臉色一變,不由紛紛躲了起來。

    很快,那帶著銀色面具的藍衣男子重新進了廟中,只是遠不如剛才那般瀟灑,身上衣服也濕了不少。

    「莫堂主,就不必躲了,相信在下,絕對是友非敵。」賀州寒揚聲道。

    「哼!」只聽莫天龍冷哼一聲,顯然並不相信他,「我只相信我自己。」

    原來剛才進來那幾人是赤刀門的人,因為剛才沒帶著那個黑紗的帽子,她還沒認出來。

    季雨笙對他們沒好感。

    「在下對莫堂主的事多少也有了解,此次絕對是來幫忙,我賀州寒別的不說,但信譽還是有幾分的……」賀州寒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不為別的,只為那邊正睜著大眼睛看著他的季雨笙。

    第15章 驚慌

    他這麼說是絕對沒問題的,但是被那姑娘這麼看著,似乎他好像在進行什麼奇怪的發言似的。

    ——就連她身邊那隻狗都在睜著兩隻大眼炯炯有神地望著他。

    但他畢竟經歷過不少大風大浪,這種小場合當然能端得住,這一瞬間的凝滯很快被他略過,繼續道,「我是絕對不相信那件事情跟赤刀門有關的。」

    季雨笙只是好奇,她並沒有別的意思。

    說實話,自從來了這個世界,她多數時間都在學習醫術,畢竟中醫實在是博大精深,而她也沒有師傅,只能自學,難度可想而知。

    因此她精力幾乎都在這上面,很少接觸外面的人,最近跟杜遠昕出門,還真是見識到了不少。

    當然,主要也是這個面具男子架勢端的足,很有看頭。

    但她只看了一會兒,就被杜遠昕強迫轉開了頭,他說,「不要亂看。」

    「哦哦好的。」季雨笙點頭應著,耳朵卻支愣著,繼續聽他們談話。

    莫天龍聽他這麼說,似乎相信了幾分,但仍舊沒有現身,「你們這些自詡江湖正道的,向來就會說好聽的,私底下究竟多麼齷齪,敢攤開說嗎?遠的不說,就說杜遠昕的事,你們自己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

    季雨笙一聽到杜遠昕的名字,更加精神了,她抬頭看了看杜遠昕,可能是戴著人|皮面具的緣故,什麼表情也沒看出來,倒是看她看過來時,也疑惑地回看向她。

    季雨笙有心想問,但這時候外人在場,也不好開口,只是悄悄的豎起耳朵聽。

    賀州寒聽他這麼說,也是頗為遺憾的口吻,「這件事我並沒參與,也不知情,發展成這樣,我也沒想到。」

    杜遠昕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只一夜之間就被釘上邪派身份,被武林眾人圍剿,少年英雄就此沒落,是人都會覺得遺憾。

    「若非他出事,我本來還想去會會的。」賀州寒道。

    莫天龍冷笑一聲,「胡金玉那個老狐狸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如今該寢食難安了。」當初他其實就勸過他哥不要摻和這件事,但是當時莫貫南說什麼都不聽。

    如今落得這個下場,他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若是可以,他自然是想報仇的,不然也不會走這遭了。

    但是他覺得這件事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畢竟到現在,絲毫線索都沒有。

    他總有種直覺,估計這事,還沒完。

    這話賀州寒沒接,也沒法接。正在這時候,跟在賀州寒身側的那個灰衣劍客現身了,他附在賀州寒耳邊小聲說了什麼,賀州寒聽了後面色凝重了幾分,他道,「在下有事先行告退,改天再來會會莫堂主。」

    走之前,他莫名其妙的又暼了季雨笙那邊一眼,他想,如果他這麼走了,以赤刀門的風格,這兩人是活不成了。

    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他今晚還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賀州寒離開了,這破廟的氣氛也變得冷厲起來,想到跟那幾個赤刀門的人待在一處,季雨笙就覺得有點睡不著,如果不是外面黑著天又下著雨,她是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裡的。

    她想著,就點著了面前的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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