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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44:18 作者: 江子越
    一時間,氣息交融,曖昧叢生。

    郗西無力逃離,只能攀附在許漁肩頭,任他予取予求。

    手指隨著許漁的深入而本能收緊,肺部的空氣逐漸減少,郗西幾乎要融化在許漁的熱情當中。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軟的,尤其是和許漁親密接觸的腰肢,更是如同無脊椎的水蛇,只能軟綿綿地依偎著許漁。

    呼吸早亂了頻率,郗西唔唔地掙扎著,瀕臨窒息。

    舌尖撩撥地一勾,許漁不舍地退了出來,大拇指旋即附上,拭去郗西唇邊可疑的水漬。

    他彎起嘴角:「你好甜。」

    這三個字,像剛烤出來的棉花糖,又黏又甜,聽得郗西耳朵的熱量倏地竄高好幾度。

    許漁像是怎麼親都親不夠,細碎的親吻不斷地落在郗西耳廓、眼角、鼻尖……隨後,唇珠再度被銜住,輕輕一扯。

    郗西還沒緩過神,唇瓣再度傳來熟悉的觸感。

    她內心登時糾結成一團亂麻,接吻的感覺很讓人上癮(/ω\),可是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呀,結果許漁又……

    「等、等一下好麼……」郗西略偏開頭,弱弱地同許漁商量。

    許漁表情出現幾秒鐘的怔愣,隨後笑意在他眼底一層層漾開,他克制住想笑的衝動,垂眸看了眼手錶,故作不耐煩地問:「還要等多久?」

    啊……

    郗西撅了撅嘴巴,眼神隱約有些小委屈,她比劃著名手指,可憐巴巴道:「就、再一會會兒……」

    吸氣呼氣……

    「好、好了,你可以接著、接著……」親我了……

    許漁終是沒有忍住,被她天然直白的撩撥萌得心肝顫,心裡的愛意滿得溢出,簡直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

    「親你親得舒服嗎?」許漁揉著她的耳垂,美其名為幫她降溫。

    怎麼問這種問題啊……讓人怎麼回答……

    顯得她很急色一樣……

    郗西本來就因為主動而臊得很,聞言眼底立時蘊了汪水光,看起來就跟要哭了一樣。

    「我、我要回去了。」郗西蹬了蹬腿,挪動著想從盥洗台上跳下來。

    許漁啪地一下,兩手撐在她大腿兩邊,額頭輕輕撞了下郗西的,語氣不滿:「親完就走,你都不需要負責任的嗎?」

    哎呀!郗西本來就快臊哭了,他這一調戲,郗西刷地,眼淚就了掉下來。

    「怎麼了,寶貝?」許漁頓時慌了,神色緊張道,「你不願意嗎?那下次我……」先打個報告?

    最後幾個字還沒說出口,郗西就抽抽噎噎地打斷:「願、願意的。」

    ……心裡大石落地,許漁鬆了口氣:「寶貝兒,你可差點沒把我嚇死。」

    他本想再占點便宜,可陡然發生了這一幕,再不敢輕舉妄動,老老實實地伸手抹去郗西眼角的淚水。

    「哭什麼?嗯?」許漁碰了碰她發紅的眼尾,「我惹你傷心了?」

    郗西也覺得自己實在矯情,偏偏一哭淚腺霎時控制不住,淚珠就跟斷了線似的,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我害羞,你還逗我……」思來想去,找了個聽起來勉強靠譜的理由。

    許漁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整個人將郗西罩住,拍著她的後背,輕輕笑了聲:「我還以為是被我親哭了。」

    郗西怒目而視,可惜含著泡眼淚,非但沒有起到威懾的效果,反而多了幾分嬌嗔。

    「再看我親你了啊。」許漁受不了她這樣含著淚光的眼神,人性的一面岌岌可危。

    「我要回家了。」郗西摳著他的肩頭,氣呼呼道。

    小姑娘臉都漲紅了,眸子受了驚般倉皇轉動,眼尾由於激動染上淡淡的殷紅,看起來怪可憐的。

    許漁深知不能將小姑娘逼得太急,當即人模狗樣地站直,單手抱下郗西,手心在她後腦勺揉了幾下,仿佛嘆了口氣:「好好好,我送你回去。」

    將郗西送回小道口,臨下車前,許漁傾身幫她解開安全帶,那把低沉悅耳的嗓音就貼著耳邊響起:「我今天惹你哭了,你下次還來不來?」

    郗西抱緊書包,像在思考,隨後小雞啄米似的,腦袋點了兩下。

    聲音輕不可聞:「去、去的。」

    她也想和他一起過二人世界。

    回到臥室,郗西剛放下書包,正動手將包里的物品一件件碼回桌面,突然傳來兩聲敲門聲。

    郗言抱著手臂倚在門框,劍眉微挑:「剛回來?去哪兒玩了?」

    郗西心裡慌亂,手中的鋼筆沒拿穩,在桌上滾了一圈,她連忙握住攥緊,囁嚅著回答:「去……找許漁玩了……」

    「他昨天剛挨了你嫂子一頓痛罵,勒令今天必須關在家裡寫歌,還有空帶你出去玩兒?他膽子很大啊,居然敢搞陽奉陰違這一套?」郗言奇道。

    郗西一聽,擔心顧笙再次責罵,連忙替許漁解釋:「不是的,他沒有帶我出去玩,一直都很認真地在寫歌,他真的有好好工作,你讓嫂子不要罵他了……」

    郗言越聽越不對勁,眉心下意識蹙了起來:「沒出去玩?那你……」

    果不其然,話音未落,郗西便羞澀地移開視線,音量一下子驟降好幾個分貝:「在他公寓看書了啊。」

    郗言一口氣沒喘上來,鬱結在胸口,梗得他心肝都疼了:「你是說,你和他,兩個人,孤男寡女,待在一個房間?」

    「嗯……」郗西點頭,臉頰高溫不退,頓了頓,又糾正道,「但是他在書房,我在露台,也不算待在一個房間。」

    郗言快氣炸了音量拔高:「你們才在一起多久,你就……就這麼信任他了?」

    「嗯啊。」郗西縮了下脖子,表情無辜,眸光閃動的全是一派澄明。

    郗言深知自家小妹單純天然的性格,她就像一朵素淨的小白花,儘管不比其他鮮花來得香艷,卻也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

    同樣,同為男人,他更是了解男人刻在身子骨的劣根,一時意亂情迷,什麼出格的事都做得出來。

    許漁雖然從來沒有和旁人有過曖昧,甚至沒表現出對女人的興趣,但從先前那次談話,郗言或多或少清楚他等的人是郗西,亦是痴心不改等了她許多年。

    如今他守得雲開見月明,名正言順成了郗西男朋友。

    萬一……他把持不住呢?下手了呢?

    郗西第一次談戀愛,對象還是個不正經的痞子,他難免這不放心那不放心,生怕她受到一點點傷害。

    可是郗西她就這麼傻乎乎地,對許漁全然信任……

    郗言深吸氣,壓下胸腔無處安放的怒火,委婉地提醒:「我的意思是,你才和他交往沒幾天,要不要再觀望觀望,看看到底合不合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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