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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41:59 作者: 君知希
李榮賑回神緊緊抓住她的手,認真嚴肅地說:「你快戳我兩下!」
溫惟看著他呆頭呆腦的樣子,哪還有點君侯威嚴的氣質,抬起手毫不客氣在他大腿上揪了一下。
李榮賑嘴角一抽,顧不上喊疼,像個吃到糖果的孩子一樣喜笑顏開,下一刻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她,箍得她差點喘不上氣,她趕緊用手推搡他,李榮賑這才意識到自己失了分寸,用力過猛倏然放鬆。
無比興奮地說道:「阿俏,我實在太高興了,太歡喜了,我以為你走了,不要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本想去追你,可又不敢……」
他語無倫次地向她傾訴著自己的感受,這一整天下來他人繃得像根快要抻斷的絲繩,心情、一會天堂,一會地獄,一會狂風,一會放晴,反反覆覆折磨得他瀕臨崩潰。
可是就在剛剛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瞬間踏實下來,好事多磨,只要能見她一面,讓他遭什麼罪都無所謂。
溫惟抬手撫上他英俊的面龐,笑道:「我不是答應過你一定會嫁你為妻,人生大事怎可言而無信,況且你等了我這麼久,我怎麼忍心讓你傷心失望?春宵良辰,我又怎會讓你一個人獨守空房?」
她面露羞澀,低頭鑽進他懷裡,將紅彤彤小臉埋進他結實的胸膛,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身,聽話柔順的像只小羊。
李榮賑受寵若驚,心裡樂開了花,他低頭親吻她沁香的墨髻,抬手捧起她潔白如玉的小臉,嘴唇順著額頭、眉心、鼻尖、面頰一路密密麻麻的親吻,眼看就要碰觸到她的秀唇,像是想起什麼事,中途戛然停止,溫惟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看著他。
只見他起身下榻,顧不上穿屐,赤腳走在地上,溫惟本以為他要關窗吹燈拉簾,沒想到他大步走向著正廳,將桌榻上的兩個瓢倒滿酒,小心翼翼地端了回來。
嘴裡念叨:「共飲合卺酒,夫妻合體,同尊卑,以親之也……」
溫惟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給逗樂了,他將酒端到她的面前,溫惟皺眉道:「你倒這麼一大瓢,我如何能喝得進去?」
李榮賑沖她壞壞一笑,先將自己的酒,仰頭一飲而盡,又端起另一瓢咕咚喝進自己嘴裡,溫惟以為他是心疼自己要替她喝了。正想著,嘴巴就被他粗魯地堵住,因憋氣嘴唇被迫張開,緊接著一股酒氣直鑽肺腑,帶著暖意的酒水通過他的唇齒流動過來,溫惟吞咽不及,嗆得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她假裝生氣地打了他一下,嬌怒道:「你怎麼……」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毫無防備地推倒在床榻上,釵橫發亂花顏失色,李榮賑曲腿壓制住她,翻身而上,倆人額頭相觸鼻息相聞,他一張嘴,溫熱的氣息就熱乎乎得撲在面龐上,讓原本就發燙的面頰變得更加炙熱難耐,他不懷好意地笑道:「你再說我壞,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也不給她反駁的餘地,用嘴狠狠含住她軟懦香甜的唇瓣,輾轉親吻,心火漸漸被撩了起來,一雙手略顯生疏地左右配合,急切地扔掉她的袍衫,解開她腰間的玉帶,褪去裡衣,露出光潔的肩頭跟嫩細如藕的臂膀,最後剝得只剩下朱紅色繡有並蒂蓮花紋的褻衣褻褲。
溫惟因害羞急忙拉過旁邊的被衾遮住自己身體,李榮賑溫柔一笑,抬手將礙事的被衾拿開,溫惟心跳加快,呼吸不暢,緊張地立刻閉眼不看。
實話說,雖然上次她幫過他那啥,當時也只是隔著衣衫,並沒有親眼見過他這般樣子,如今兩人坦誠相見,她竟有點不敢直視。
但又受好奇心的驅使,忍不住不看,她眯著眼從縫隙偷瞄,李榮賑本來就人高馬大身材健碩,除去袍服,更能清楚得看到他沒有一絲贅肉結實渾厚的身軀,肌肉線條流暢,壘塊凹凸分明,每一個處都散發著男性強健有力的氣息,再往下……
她忙側過臉,嬌羞的如一隻沾著晨露的鮮花,嬌艷欲滴惹人憐愛,李榮賑心頭一緊,更覺愛極,他抱著她,手悄然移至一側,捏指將綢絛輕輕一拉,瞬間沒有了最後一層束縛,溫惟下意識得趕緊擁住他,遮住旖旎一片。
李榮賑偷笑出聲,趴在她耳邊調笑:「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溫惟不敢亂動,平時的鎮定從容全然不見,用微顫的聲音支使他:「還不趕緊去吹滅燭火!」
李榮賑一心只顧著親吻著她,好像充耳不聞,紋絲不動,她躲開他的索吻又催促了一遍。
李榮賑抬頭凝望著她,憋不住笑:「傻瓜,洞房香火不能斷!不過你若是放不開,我倒可以……」
說著伸直手臂將雙魚金鉤上床幔一扯而落,然後拉過繡著百子圖的被衾將兩人蒙在被底下,瞬間漆黑一片……
……
清晨,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雨打屋檐,滴答作響,一場秋雨一場涼,絲絲涼風穿過窗欞,吹得層層帳紗左右輕晃,燃了一夜如臂粗的大紅燭噼啪爆響,燃燒的蠟油如線滑落到燭座上,堆疊成了幾層臘花。
床幔內,兩人相擁入眠,累極沉睡,若不是到最後溫惟連哭帶哄地商量,恐怕李榮賑都不會善罷甘休。
精力旺盛充沛甚是黏人,若不是今日自己要走分別在即,遷就慣著他,否則她真的會忍不住把他踹下榻。
不知過了多久,李榮賑在美夢中醒來,睜開惺忪的眼睛,一睜眼就看到心愛的女子躺在自己的身邊,猶如一朵不染塵埃的睡蓮,長發零落披散,沉靜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