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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7:01:59 作者: 脆脆包子
夏眠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哪兒?」
按理說他甚至應該不知道自己被綁架的事情。
夏眠以為那一天他說了「不認識」之後,他們之間就玩完了。
「說來話長。」
邵義將來龍去脈都說了,葉介用鑽石交換錢曼妮時,夏眠因為不甚清醒也不知道經過。
「其實我師姐還在裡面。」
「沒關係,我們知道了工廠的地點葉介就會出警。」
他這麼一闖,藍錐就不會輕而易舉地出現了。
超過了時限,家族勢力再怎麼龐大,也不會拿諸多的人命的拖延。
夏眠回憶他剛才說的話,抓住了一個重點:「等會兒,粉鑽被藍錐的手下拿走了?」
「嗯。」
「可我在工廠裡面沒有看見……」
邵義用食指抵住她的唇,而後又拿開輕輕地吻了一下。
「你剛剛離開那兒,我們就不要談這些事情了。」
「可你不是想要逮捕藍錐嗎?」
夏眠大約也能想到,邵義為了家族身不由己,在藏區中利用自己和章教授並非他自己一個人的意願。
邵義答非所問,轉移了話題:「夏眠,你該洗澡了。」
夏眠聞了聞自己的衣領:「很臭嗎?」
「化學藥品的味道。」
她騰地一聲站起來,往浴室的方向走去:「那我先洗了。」
邵義大步流星,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攔住她的腰身。
他低頭伸手去撩她的衣擺:「一起洗。」
夏眠瞳孔放大,冷靜地說:「不行。」
邵義二話不說把白色的毛衣往上拉,已經可以看到夏眠纖細的腰身。
嗯,內衣居然是黑色的。
「邵義!」夏眠聲量提高,去錘他的胸膛。
邵義想,如果是紐扣式的襯衫,現在早就把她扒光了。
他舔舔唇,說:「那不如給你點心理建設,先幫我脫。」
「……」
夏眠扯開他抓住自己的手,可邵義用力地把她抱起來,往浴室走去。
她數著他走路的步數,像是走在自己的心尖上。
邵義把她輕輕地放進乾淨的浴缸里,調了調水溫,慢慢地往裡面溫水。
夏眠看著自己被浸濕,而邵義在她面前慢條斯理地單手拉下衝鋒衣的拉鏈,脫下黑色的套頭衫。
他一向堅毅俊朗的臉帶著一絲野性,眼睛黑的像水洗的黑曜石。
邵義緊實的腹肌和人魚線匯入牛仔褲的褲頭上露出一截的內/褲,條理分明得像是希臘男性眾神的雕像。
那是一具原始又充滿力量的身體。
夏眠覺得自己危險了。
她咽了咽口水,低下頭,像犯了錯的小孩。
邵義踏進來,把她的身體抱住。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地低醇。
夏眠聽到他說:「別害怕。」
**
傍晚時分,晚霞映照在窗上,反射著淡金色的光。
窗外是雲南依舊常青的樹木,枝葉間零星透出漸暗的天色。
邵義單手撐著腦袋,看著在他身側熟睡的夏眠。
她睡得很沉,五官舒展開來,臉頰粉嫩,像一個沾上粉色的潔白血糰子。
她在自己的懷裡安安靜靜的,身體只有呼吸的起伏。
邵義伸手去撥她嘴角的髮絲,動作輕柔。
她和他做完之後,覺得害羞,便在身上裹著一件睡袍。
薄薄的毛巾下,有深淺不一、若隱若現的吻痕。
她的身子就像一個乾淨無比的瓷坯,輕輕一吻就會留下痕跡。
邵義感覺和她一起沉入了世界的盡頭,在一個永遠不會成為黑夜的黃昏中沉醉。
夏眠翻了一個身,縮在邵義的胸膛里。
她不自覺地用鼻尖蹭了蹭他,而後睜開了眼睛。
「夏眠。」
邵義喚她的名字,聲音很輕,傳到夏眠的耳朵里,卻像傳入了幽深的空谷中,回聲陣陣,永無止境。
「嗯?」
「沒什麼,」邵義親吻她的額角,「我只是想叫叫你。」
「我肚子餓了。」
她嗓音干啞,甚至帶著些許嬌媚。
「是因為做累了嗎?」
邵義說的話直接得讓她倏忽臉紅。
夏眠:「我不想和你說話了。」
她想翻身下床,可身體軟綿綿的,轉念一想,不想丟臉,並放棄了。
邵義抓起床頭邊的手機:「要不要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平安?」
夏眠反問:「你呢?」
邵義無所謂:「我不需要。」
「邵義,你會一直跟我在一起嗎?」
夏眠發問,琥珀色的眼睛寧靜又柔和,亮得像流動的繁星。
「我會。」邵義說,「你在擔心什麼?」
「邵氏之子,不是都要效命,然後再……」
夏眠把夏知告訴自己的一切托盤而出,她隱約能猜到全部,但依然無法體驗邵義肩負的程度。
她喜歡的男人,其實比她想像中的更不會表達自己。
雖是沉穩,但又內斂。
「這不是你需要擔心的。」邵義輕描淡寫地說,「我自己會解決。」
「那我們還是引藍錐出巢吧。」夏眠像是下了一個很重大的決定,她慢慢地說:「藍錐肯定會出現在工廠,不在裡面就在附近。他造假彩寶的車間就跟我們學校的實驗室沒有什麼不同,有很多進口的設備。而且葉介從拍賣會帶回來的彩鑽並沒有出現,肯定是在藍錐的手裡。他不可能將裸鑽賣出去,這樣風險太大了。因為蘇富比粉鑽失竊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這個鑽石很多買家都不敢買。藍錐需要用儀器切割、鑲嵌才能變賣。這些只有鑑定師做不到,要儀器。這種情況,要是我是他,我也會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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