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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7:01:59 作者: 脆脆包子
運輸帶的盡頭是一個生了鏽的鐵門,門縫透著一絲光,夏眠這才知道天亮了。
忽然門慢慢的敞開,夏眠看到了一條坡道,從地面往下通,可它的出口還有另一道門。
她猜想自己是位於地面以下的想法得到了印證。
鐵門大敞,可勞作的工作人員卻沒有一個想要逃走。
門口守著好幾位壯漢,手上拿著槍。
夏眠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視線,她不會這麼天真,若真的那麼容易的可以逃出生天,謝茵師姐也不會被困在這裡這麼久。
她不能衝動,只能智取。
總之,不想死就別輕舉亂動。
過了一會兒,輪胎輾過路面的聲音由遠及近。
一輛麵包車開進了地下室,看守和搬運人員都看著它駛進來。
監工見到司機這樣徑直開進來這種情況,皺起了眉頭。運輸貨物是要倒著進入的,後備箱對準傳送帶,貨物自然會送到車內減少搬運。
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司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滿臉不耐煩地走上前。可麵包車的車速並未減弱,他感覺不對勁,小跑追在車身的右側。
監工看到後視鏡內司機的模樣,穿著一件衝鋒衣,拉鏈拉到頂端領口遮住了半張臉,黑色的帽沿下是一雙冷厲的眼睛。
監工內心一沉。
只聽「砰」的一聲,邵義單手抓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朝他的右臂開了一槍!
監工的手臂瞬間血流如注。
聽到槍聲,車間內的人員四處逃散,甚至流水線上的女性鑑定師開始尖叫!
看守的壯漢拔槍,對著麵包車掃射,不防彈的車身傳來金屬的「叮噹」的聲音,玻璃已經猶如蜘蛛網一般被子彈擊得展出裂痕。
場面一片混亂。
邵義駕駛著麵包車在狹窄的車間內橫衝直撞,他磕壞了運輸帶,甚至輾碎了已經包裝好的貨物。
夏眠臉色「唰」地白了,她抓起已經寫好的步驟,躲在了高壓注膠機的後邊。
她緊咬牙關,可車輛疾馳的聲音在她腦海里徘徊。
怎麼這麼突然?
麵包車打了個拐,出現在注膠機的右側,夏眠可以看到它的五菱車標對準自己的臉龐。
它直直地朝她開來,車速未減。
隨後麵包車在她的面前急剎,車燈聚在她的眼裡,距離近得可以在反光的外橫樑中看到自己的模樣。
這一切似曾相識。
夏眠在藏區第一次遇見邵義,他便將大切諾基開到她的眼前,而後穩穩地停下,未曾傷害她一分一毫。
無數的人和物都在槍聲中靜止。
邵義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壓低身子,目光如炬。
他聲音低沉,喚她:「夏眠,上車。」
他朝她伸出了手。
無數人在他身後奔跑,他的眼裡只有她一個人。
夏眠看清邵義的模樣,眼眶瞬間一熱。
他居然獨入狼穴,只是為了救她。
她快速地抹掉眼淚,未作任何思考便跳入車內。
邵義命令她:「蹲到車下!」
夏眠照做,車外的槍聲響徹耳畔,震耳欲聾。
邵義操縱著方向盤大拐彎,直直地朝著出口衝出去。
監工大喊:「攔人,關門!」
槍聲瞬間減弱,幾個男人狂奔去出口關上摧枯拉朽的鐵門。
邵義眯眼,咬緊牙關緊猛踩油門,車身猶如獵豹一般加速疾馳。
夏眠只聽一陣轟隆巨響,她身體差點不受控制地離開了駕駛座的車底。
邵義直接撞上了即將關閉的車門,衝擊的聲音甚至讓他自己的雙耳有這麼一瞬間耳鳴。
關門的壯漢承受不住車輛的速度,直接滾進了車底,輪胎差點輾過他整個身子。
「我/靠,出去追啊!」
監工看著被鬧得一片混亂,像殘骸一般的車間,狠狠地咒罵一聲。
可是其他人員也傷勢慘重,他只能看著邵義駕駛著車輛一往無前、勢不可擋,消失在出口的盡頭。
**
夏眠被外邊的眼光閃到了眼睛,她終日不見天日,如今驚魂未定,坐在副駕駛座上喘著氣。
邵義帶著夏眠穿到了五公里外的山頭,他謹慎地打量四周,才下了車。
可夏眠拉住他的衣角,說:「外邊有人。」
她指的是在樹樁站立的司機。
邵義繞到她那邊,把她抱下來。
他說:「別害怕。」
夏眠這才看清楚,原來他被五花大綁。
邵義把她安置在完好無損的大切諾基內,折回去給司機鬆綁。
司機擺脫束縛了,內心十分不爽朝邵義揮去了自己拳頭。
邵義用槍/管繞走了他的手,他見到槍又縮回樹樁里。
邵義把五菱車的鑰匙扔給他,激戰過後他救出了夏眠,心情難得舒坦。
他給司機留下一個背影:「走了。」
司機看到自己的車身滿是彈孔,哭喪著問:「你他媽用我的車去幹什麼了?!」
邵義不做回答,上了大切諾基朝相反的方向離去了。
司機知道自己被利用,氣急敗壞地在原地抓耳撓腮,拳頭在自己的身側慢慢攥緊。
他默默地記下了邵義的車牌號。
作者有話要說:邵義帥到炸裂了!不愧是我的男主嗷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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