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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7:01:59 作者: 脆脆包子
    夏眠給她盛了一小碗的湯,然後在她的兒童碗裡放一個碩大的雞腿。

    除了小孩子,其他的妹妹都不敢喝。

    她們都看得到,夏眠姐姐出去一趟,瘦了。

    而且她手臂還綁著繃帶,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可她也不跟她們說自己經歷了些什麼,她們不好過問。

    從小到大,夏眠是長輩眼裡既安心又擔心的存在。

    安心在於她文靜又聽話,自律又獨立。但擔心她不善表達,總是把自己的事情藏起來。

    這一次外出考察,她斷了兩天的聯繫,在此之前學校還傳出鑑定師失蹤的醜聞,家裡人都在想她是不是遭遇不測。

    幸好她回來了,不過手臂受了傷。

    但家裡人問起來,她還是說沒事。

    這孩子……

    夏眠吃飽了飯,把夏知帶到自己的房間裡。

    她把衣櫃頂上一個紙盒打開來,裡面是她做的小手飾,製作小巧精美,用料大多數是別人送的,還有一些多餘的實驗珠寶。

    她遞給夏知,讓她隨意挑選:「這些是我自己做的小手工,一點心意。等你快要辦婚禮時,我聯繫朋友給你定製一些項鍊和手飾。」

    夏知樂開花了:「謝謝姐姐!」

    夏眠看她對著紙盒難以抉擇,便給她選了一個花戒指。是用純銀線條進行組合,上面用一些半寶石串成花紋的圖案,比較簡約、通勤。

    夏眠來回欣賞她的手,很是滿意。

    她又給她如數家珍地介紹紙盒裡的小飾品:「手繪琺瑯的吊墜,結晶樹脂的腳鏈,還有珠母貝……」

    夏知發現一條項鍊,與周圍的飾品都格格不入,充滿男性化。她問:「姐姐,這個你要送給別人嗎?還是自己戴?」

    夏眠看過去,她手裡拿著的是一條黑色編織繩串著的猛獁牙項鍊,上面有夏眠雕刻的數十層不同的鋼合金摺疊成獨特的花紋,讓人想起波浪和流水。

    那一個猛獁牙是她在泰國的古玩店裡面淘到的。

    猛獁牙取自猛獁象,它是冰河時代藝術中僅次於馬匹和野牛的最具描繪性的動物,充滿原始蓬勃的力量。

    現在她一看到項鍊,就想起了邵義。

    她之前還想將它送給邵義來著。

    夏知察覺到她的異樣,打趣道:「這不會是姐姐你送給喜歡的男生吧?」

    夏眠搖頭:「不是。」

    確實不是,做這一件飾品時,她還沒有認識邵義。或者說是,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和邵義有過接觸。

    「但這個項鍊,我看只適合男生戴。」

    與其說是男生,不如說是男人。

    夏知好奇道:「姐姐,還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人。是比你年齡大的嗎?」

    邵義比自己大五歲。

    夏眠:「……」

    夏知:「姐姐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人啦?」

    她不可否認地點頭。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邵義。

    夏知偷笑:「姐姐你的春天來啦。」

    夏眠面無表情地搖頭:「我春天已經毀滅了。」

    「姐姐你這樣一本正經的真的很萌耶!」

    她繼續嚴肅:「我說真的。我沒有春天。「

    夏知看她的樣子,笑得在地上打滾。

    夏眠不可置否。

    她談過一次戀愛,但跟對方在一起時,她內心平靜如水。

    而和邵義相處,夏眠會嘗試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偷看他,會為他一絲一毫的舉動心跳加速,會因為他說的一句話牢記一天。

    可他終究還是辜負了自己對他的信任。

    待夏眠清醒時,也分不出自己對他的心動,是危險情況下極力的依靠,還是真的淪陷了。

    她想,自己需要一些時間去消化。

    他是邵氏之子,高高在上。她於他而言始終是滄海一粟,時間可以淡忘一切。

    夏眠將猛獁牙項鍊藏起來,猶如將幾天前的故事收在心底,徹底地爛掉。

    想起項鍊,夏眠下意識地去抓自己的脖頸。

    師姐謝茵的玉佩呢……?

    她打開自己的行李箱查看收納袋,沒有。

    她從洗衣機里找出正在清洗的衝鋒衣的口袋,沒有。

    夏眠想起,她昨晚洗澡的時候就沒戴著,那麼玉佩就不在家裡。

    而在藏區,她走前……

    她走前只和邵義有親密接觸。

    她猛然想起了他那個吻,霸道又強硬。

    吻完又道了歉,卻沒有向任何人低頭的意味。

    還很肯定地說自己喜歡他……

    夏知:「姐姐,你不見了什麼東西嗎?」

    夏眠臉色無異:「對,不過應該無礙。」

    G市國際機場。

    邵義穿著衝鋒衣從VIP通道走出來,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他坐在位置上,拉下衝鋒衣的拉鏈,露出輪廓分明的臉。

    司機發動引擎,邵義知道他要帶他去哪兒,他指示:「回公寓。」

    司機:「少爺,你要回家復命。」

    邵義沉聲道:「先回公寓。」

    司機屈服,調頭往相反的方向。

    邵義閉目養神時,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他拿起來一看,是他爺爺的電話。

    看了半晌,他又塞進衣服里。

    電話再次震動兩次,停止了。

    臨近夜幕,車窗外是城市的霓虹燈,天空不如藏區一般藍,迷濛中只能看得清高樓大廈頂尖上微弱的燈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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