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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1 07:01:59 作者: 脆脆包子
邵義在身旁蹲下,看到夏眠今天把頭髮盤起來。果然如他所想,露出的肌膚如玉瓷般無暇雪白。
夏眠扭頭看他,說:「她失蹤了。」
邵義對這個回答始料不及。
「幾個星期前她去了雲南,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雲南這樣的事兒很多。」
夏眠很少出去旅遊,問:「是嗎?」
「對,你昨晚不也差點『遇害』了麼。」
外出旅遊會遇到各型各色的人,確實好壞難分。
忽然間,趴在夏眠腿邊的貓咪和土狗激靈地站起來,貓咪嗲著毛,土狗往來人吠了幾聲。
陳飛旭不知何時站在他們的身後。
他踢了踢夏眠坐著的小板凳:「坐門口乾嘛呢,攬客?」
昨晚他吃了虧之後,說話的語氣完全變得惡劣。
他聲音特大,大堂內的人都看過來。
陳飛旭對夏眠說:「晚上太黑沒瞧見,現在天亮了看得更清楚,美女你長得可真是水靈。」
夏眠臉色一冷:「無論白天黑夜,你長得可真是討人厭。」
「大學生罵人還真的不帶髒字。」他像是抓住什麼關鍵詞,「女大學生嘛,懂的,一邊旅遊一邊賺生活費。」
昨晚他是看見夏眠進邵義的房間了,以為她是靠那種手段賺錢的女人。
夏眠還想說些什麼,邵義擋在她身前,把菸灰彈在陳飛旭的衣袖上:「手臂好的挺快的,看來脫臼,不疼?」
陳飛旭像是抓住他們什麼把柄似的,理直氣壯地指著邵義和夏眠:「你別裝正人君子,你也別裝白蓮花。都是出來玩的,誰還不知己知彼啊。」
邵義一向不喜歡跟無賴理論太多,剛想動手,馬菲出來阻攔。
馬菲說:「這麼多人看著,動粗不好。」
「你們嫌丟人?」
邵義勾了勾嘴角,毫無笑意。
「話可不能這麼說,大家都是來旅遊的,開個玩笑圖個開心唄。」
夏眠板著一張臉,被邵義護在身後卻毫不甘示弱:「是你習慣了被人這麼調戲才覺得開心吧?」
馬菲一下子語塞,反應過來又說:「話可不能這麼說……」
夏眠譏諷一笑:「老不能這麼說,那能先管好你朋友的嘴讓他別耍無賴麼?」
邵義低頭他身旁堅毅地仰著臉的夏眠,莫名低沉地輕笑出聲。
她像一顆雪白的糰子,生氣起來竟有一些反差萌。
夏眠疑惑地看他一眼。
陳飛旭認為夏眠就是在裝清高,大聲指責她:「你這種人我遇到的多了,表面矜持骨子裡騷的一逼!」
邵義:「別胡說八道。」
陳飛旭理直氣壯,手指前台:「那去調監控去!」
夏眠臉色沉了下去,她昨晚確實進了邵義的房間,百口莫辯。他房裡有這麼多上乘的玉石,怎可告知與人?
邵義把煙扔了,用腳用力一蹍。他眼神銳利,不苟言笑:「不進我房間,難不成進你房間?」
夏眠呆了,抬頭回望他。
馬菲不想鬧事:「就這樣算了,就這樣算了。」
夏眠反應過來,站得筆直:「不能就這麼算了。」
邵義:「道歉。」
夏眠:「賠償。」
陳飛旭:「你還有理了?」
邵義再次用力地碾地上未熄滅的煙,隨後上前一步,陳飛旭立刻警覺地後退一步,他高大的身形顯得對方越發瘦弱無力。
他轉頭問夏眠:「想要什麼賠償?」
夏眠沒反應過來。
他挑眉:「沒想好?」
邵義便拉住陳飛旭的右手,將他翻了個身,向前瞬間發力,空氣中有兩聲清脆的「咔噠」聲——
「啊——」
邵義卸了他的右手,另外一個肩膀也脫臼了。
到了中午,旅館外狂風大作,世界仿佛變了天。藍空已成了烏雲滾滾的黑幕,像一群野獸從遠處狂奔而來。
高原的天氣本就瞬息萬變,哪怕前一秒晴空萬里,後一秒也可陰沉蓋天。一瞬間,瓢潑大雨像鋪了天羅地網一般蓋下,暴露在室外的人們無處可逃。
剛到此地的旅客嚇得變了臉色,夏眠還是一臉平靜地坐在樓下的公共用餐區。
陳飛旭兩次脫臼後,忿忿地回到自己的房內。一場鬧劇就此結束,為表感謝,夏眠請邵義在旅館吃中飯。
她昨天晚上因為高反,沒有好好看地看夜晚的旅館。
旅館是以純古藏式老工藝風格打造,整體呈古色古香的暗紅色,像古時商賈休息的客棧,有淡淡的江湖氣息。從門口進來就有兩道木質的樓梯通往每一層樓,迴廊裡面是一排排的客房,抬頭可見在走廊上穿梭的旅客。樓梯間有幾十盞橙色的燈籠懸掛,唐卡、瑪尼石雕刻的裝飾品點綴其中。
高原的陰天像夜晚,用餐區被橙紅色的燈光籠罩,目及所至的一切都有著紅木般柔軟的質感。人們圍在漂泊木打造的餐桌上用餐,四周的牆壁上有宗教特色的彩繪,或雪山、草原等風景,或神仙、大佛等神話,畫上漂浮著一些灰塵,但在燈光下映襯下有古樸、典雅之感。
邵義叫來一個服務生模樣的藏族女孩點菜,並沒有過問夏眠想要吃什麼,菜上齊時,滿了一大桌子。
夏眠:「我吃不完的。」
邵義:「沒叫你吃完,結帳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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