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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冥臉上笑意斂去，盯著單鬼。

    單鬼的神色同樣冰冷，沒給司冥什麼好臉。

    兩個人之間又靜默了一陣，誰都沒有搭理誰。

    「總是守在一個永遠也得不到的人的身邊，難道你不會痛苦嗎？」司冥反而有些好奇。

    也許這個時候兩個人都沒有發現，他們倆現在之間的氣氛比起剛進來的時候水火不相容已經逐漸在化解。

    單鬼凜了下眉，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才緩緩說道：「怎麼會痛苦呢。」

    司冥不解。

    「對我來說，這一輩子，能夠認識她，就已經很幸運了。能夠一直留在她的身邊，成為她的夥伴，共同出生入死，嬉笑怒罵。我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痛苦。」單鬼咧了下嘴角，是一種十分真誠的笑意。

    「現在，她是我最重要的夥伴，戰友。甚至是，親人。我想再沒有什麼身份，能比我現在的身份更能把我們緊緊連在一起。」單鬼低聲緩緩說道，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

    司冥看著他，其實對於他來說，不是很明白。

    在他來看，喜歡，就要去完全占有。

    否則，一輩子總是要後悔的。

    可是單鬼卻像是很早就釋然了，除了那種戀慕的感情之外，他還有很多別的情感。

    而這些情感都成為了他十分重視並且去珍惜的東西。

    在這些感情面前，戀慕的情愫也逐漸被隱藏。

    並且這種戀慕的情愫和其他感情之間都得到了一種和解，讓他毫無包袱，甚至是毫無欲望的去追隨在她的身邊。

    「她就是一個能夠讓人的欲望，情愫，和其他所有的感情都達到和解的一個人。」單鬼笑了一下，不禁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這麼大的個子，一時間竟然有種可愛的憨傻。

    司冥皺了皺眉，和解麼……

    他忽然想到了洛西。

    洛西雖然看起來很親和，可實際上他天生的貴族教養，讓他並不會輕易透露自己的真情實感。

    所以雖然他總是會在洛西面前嘴貧葉安的事情，可洛西也從來不會真的說什麼。

    但他明顯能夠感覺得出來，洛西看葉安的眼神即便隱藏的很深，可還是會透露出微妙的不一樣。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會跟單鬼一樣，自己跟自己，以及跟葉安之間，達到和解呢……

    單鬼說完之後，才察覺到自己不知不覺的就說出了心裡話，冷冷瞥了一眼司冥。

    他是見鬼了才會跟司冥說這些話。

    「你這傢伙，對小小那丫頭該不會是一時興起吧？」單鬼冷聲質問。

    司冥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傢伙儼然一副「老父親」口吻是怎麼回事啊……

    「如果是一時興起， 你認為，我會特意在軍校再留一年嗎？」他反問，語氣有些泛冷。

    單鬼緊攏著眉頭，的確，以司冥的能力，按理來說應該在去年就已經跟洛西和老大他們一起畢業了。

    他用三年的時間修完所有學分通過所有考核並不是難事。

    而且他聽說，去年的時候，其實司冥已經參加了所有大考之前的考核。

    但就只最後的畢業大考沒有參加，所以才沒有順利畢業。

    單鬼好奇：「小小那臭丫頭有什麼好的，又懶又好吃。整天除了賣萌就是嚶嚶嚶，性格上也有嚴重缺陷。爆頭的時候比誰都興奮，你喜歡她什麼？」

    司冥嘴角輕扯，「那你又為什麼要護著她？」

    單鬼翻了個白眼，沒回他。

    司冥挑了下眉，「小小就是我的夢中情蘿，你懂嗎？」

    單鬼白眼翻的大了一點。

    過了一會兒，司冥才認真的說：「最初的時候，我只是被她的外貌和性格吸引，這一點不可否認。但漸漸的，真正喜歡上一個人之後就已經找不到具體的理由了。

    我只知道，她身上哪怕只是一根汗毛，一根頭髮，都足以吸引我全部的目光。」

    他嘴角划過一抹淺淡的弧度，「所以……」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出來，像是被咽在了喉嚨里。

    不過即便他不說，單鬼也知道他後半句話想說什麼。

    他看了司冥一眼，眼神也沒有了之前的敵意。

    其實他只是想知道司冥是不是真的喜歡小小罷了。

    不過看起來，似乎他不需要太擔心了。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已經把程小小這丫頭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他是絕對不會允許有欺負小小的人出現的。

    可能真的像是林落所說的那樣。

    這就是偉大的「父愛」吧！

    「小小的性格缺陷，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他問。

    小小有反社會人格，雖然在這幾年裡已經好上了很多。

    但在某些情緒激動的時候還是會很明顯。

    這種時候他們通常稱為「暴走狀態」，很難有人能控制住她。

    這種時候她不會吵也不會鬧，但這個時候的她是最具有攻擊性的。

    「我知道。」司冥勾了下嘴角。

    單鬼眯了下眼睛，這傢伙怎麼看起來還很喜歡的樣子？

    「反社會人格麼？剛好，我喜歡的很。」司冥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