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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31:22 作者: 雪落蒹葭
    白寒之將連祁眼底的殺意看得一清二楚,他的頸側已被連祁手中的劍割破,緩緩淌下暗紅的鮮血。

    連祁盯視著白寒之,他舉著手中的信鴿與信紙,嗓音冰冷:「白寒之,你需要隨我去見一趟侯爺。」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晚了一會,被家中的事絆住忙了一天,今天依舊短小,明天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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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茶馬互市

    北歌緊攥住蕭放的衣袖, 木桶中白霧騰騰,她的小臉被水汽略略染紅,溫熱的水珠在她雪白的肌膚上流淌。

    北歌盯看著蕭放的眉眼, 她似乎下定決心, 也似乎不肯死心:「侯爺, 您有喜歡過妾嗎?」

    北歌話落, 眼見蕭放被她的問題問的一愣,她緩了緩,又補充:「某一時某一瞬, 片刻也好, 有過嗎?」

    蕭放著實意外北歌的話, 他看著身前的人兒,面色上難得生了些不自然,蕭放緩了緩神色:「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北歌聞言心上一滯,卻不覺得難過,像是早已料到的結果,她捏著蕭放的衣袖不肯放手, 縱容自己再執著一次:「有嗎?」

    蕭放一時沒有開口, 他沉默的盯著北歌, 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兩人之間慢慢被寂靜填滿, 北歌隱隱期望的心一點一點落寞下來。殿門外忽有士兵來稟, 將這壓抑與愈漸尷尬的氛圍打破。

    「侯爺,連祁將軍求見,連將軍還…還押著白莊主。」

    蕭放聞言神色一動。

    未等他開口, 北歌攥在他衣袖上的小手率先鬆開來。北歌收回手,垂頭縮在浴水中:「…侯爺去忙吧…政事要緊。」

    蕭放深深看了一眼北歌,隨後從木桶旁繞過,一路離開了內殿。

    北歌聽見身後關門的聲音,她閉緊眼,她不該問的,早就知道的答案……何必非要問出來才死心呢?

    蕭放若對她有一點點情誼,就不會將她送給多吉。

    *

    蕭放出了內殿,並未直接去見連祁和白寒之,而是獨自在內殿門外與屏風後的窄廊上站了許久,將一時混亂的心跳平復下來。

    蕭放走到外殿時,白寒之正被連祁押著站在殿中,白寒之的脖頸被連祁之前用劍劃出了傷口,血已染紅了他淺色的衣襟。

    蕭放見了,下意識蹙眉:「放開他。」

    連祁面色沉冷,他聽著蕭放的話一頓,雖不放心還是緩緩放開了白寒之,他走上前俯身對蕭放道:「侯爺,白寒之…涉嫌通敵。」

    蕭放坐到書案前,案上擺著血.淋.淋的信鴿和信紙,蕭放抬手將信紙拿起展開,他看過上面的內容,卻是命人去喚軍醫。

    連祁看著蕭放的反應一愣:「侯…侯爺…這信是要送給多吉的……」

    蕭放將手中的信紙卷好,放在桌案上,緩緩抬眸:「是本侯讓他送的。」

    連祁聽了卻更是愣住。

    白寒之看著連祁的反應嘆了口氣,他無奈的想搖頭,可頸側的傷口讓他一時動不得。

    「寒之,坐。」蕭放看著站在一旁受傷了的白寒之開口。

    白寒之落座後,他看著仍傻站著連祁微微一嘆:「連將軍,您也坐。」

    連祁尚未從懵愣中回神,他聽見白寒之的話,又看著白寒之頸側的傷,心中當即覺得萬般愧疚,他下意識的撓了撓頭,雖一時仍想不明白,但先對著白寒之恭敬俯身一禮。

    「白莊主,是祁唐突了,在這向您賠罪,您要打要罰祁悉聽尊便。」

    連祁話音放落,殿外便有人傳,說軍醫召來了。此事不好向外聲張,連祁只得先起身,在連祁對面的軟席上落座。

    軍醫進來後,查看了白寒之的傷口,塗了些金瘡藥,做了簡單的包紮。白寒之的傷口雖流了不少血,但連祁終究還是有分寸的,並沒有下重手,都是因劍鋒太利留下的皮外傷。

    軍醫退下後,連祁忍不住第一個開口:「侯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白寒之在給多吉的信上所寫,是蕭放已經聽他的勸言,提早答應議和協議,多吉若是對他之前所說的幽北之地感興趣,便即刻調兵南下,埋伏在孤狼城下的鉤鐮山關,待蕭放將北歌送出城,打開城門之時藉機攻上。白寒之還在信上寫,蕭放軍中沒有足夠的戰馬,現在亦是在準備撤離之中,軍心最不安穩的時刻,此時進攻定能打蕭放一個措手不及。

    屆時城池美人都在手中,還可以向蕭放進一步討要幽北之地。蕭放沒有後援,為了保存實力一定會答應要求。

    蕭放先命連祁稍安,隨後讓人再取來一隻信鴿,將卷好的信放入信筒中。白寒之從軟席上起身,他走到書案前,雙手接過信鴿,隨後站在寢殿窗前當著蕭放的面放飛。

    連祁著實不解蕭放所為,白寒之在信上所寫皆是營中真實的情況,將這些送給敵人看,無異於引火燒身。

    「侯爺,您為何要向多吉遞這樣一封信?多吉本就狼子野心,他若真按照您信上所寫,調兵前來,我們該如何應對?先前的議和條件豈非都白白犧牲?如此做,與引狼入室有何區別?對我們有什麼益處?」連祁想不通,如今城中缺少戰馬,戰事本就處於下風,蕭放又何故讓白寒之寫信引誘多吉,讓他對本就垂涎已久的幽北之地抱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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