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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31:22 作者: 雪落蒹葭
    北歌陪著蕭放登上馬車,白寒之騎馬,葉老隨其他軍醫同乘一車,由蕭放親軍護送在側,一路從襄城南下,趕往河套南部最後一座主城池——孤狼。

    馬車顛簸了大半日,北歌明顯察覺到蕭放額前的冷汗變得清晰,北歌抽出貼身的帕子靠近淺睡的蕭放,輕輕擦拭他額上的汗。

    所乘的馬車比較寬敞,厚厚的帷幔遮住窗牖和車門,抵擋住外面獵獵冬風。車廂內燃了一盆炭火,炭火上架在一隻紫雲青紋陶製小水壺,車廂中央的桌案上備著葉老提前為蕭放煎好的湯藥。

    馬車劇烈顛簸了幾下,蕭放緩緩睜開眼,他神色清晰幾分,他看著身前照顧自己的北歌,忍不住開口,嗓音比以往更低沉:「和安,你這般隨著本侯會吃苦,待到孤狼城後,本侯派人送你回幽北。」

    北歌聞言心上一頓,她搖了搖頭:「妾不苦,妾也不怕苦,妾說過要一直隨著侯爺,無論去哪裡,只要侯爺不棄,妾就一定會跟在您身後。」

    顛簸的馬車刺激著蕭放胸前的刀傷,他面色蒼白,薄唇上不見一點血色,他聽著北歌的話,眸底淡淡的血色更深了幾分。蕭放抬手,輕蹭了蹭北歌的臉頰,又無力的落下:「和安,本侯知你心意,只是刀劍無眼,本侯只想你一切平安。」

    「有侯爺在,妾心才安,如若妾回到幽北營中,遙遙相隔數百里,妾不知侯爺安危,自無法心安。心不安,身安又如何?更何況您如今傷勢未愈,妾怎能離開?妾做不到,」北歌看著蕭放,漸漸美目微紅:「侯爺,您別趕妾走好不好?」

    蕭放瞧著北歌通紅的眼,心頭微微酸澀,他的傻和安,他又怎捨得讓她離開,只是如今戰事處於劣勢,他不忍私心留她於危險之中。

    蕭放眼見著北歌的眼淚掉下來,他嘆了口氣:「也罷,若孤狼城起戰事,本侯屆時送你離開也不遲。」

    「過來,」蕭放讓北歌湊近,他含住她面上的淚珠,一滴一滴含入口中,似是低聲輕哄:「莫哭了。」

    *

    連祁從孤狼城領兵救駕前,留了一隊兵馬駐守孤狼城,三日後蕭放帶兵抵達孤狼城後,直入城府。

    城府中一應事物俱全,屋舍也比營帳更暖和幾分。三天的奔波,蕭放胸前的傷口開始泛紅,葉老連忙配了消炎的藥,生怕蕭放發熱。

    北歌按照葉老的吩咐,同從前一樣,繼續每次三次替蕭放傷口上敷凝香膏。

    北歌匆匆沐浴後,將身上穿了三天的中衣換下,她來不及將長發擦乾,連忙從藥箱中拿出凝香膏回到床榻前。

    蕭放緩了些精神,正在看積壓的軍務,他聽見腳步的聲響,一轉頭,便見北歌赤著腳從浴室中跑出來,她烏亮的長髮濕.漉.漉的,發梢滴著水,一滴滴落在她雪白的中衣上,暈染開。

    她跑到床榻邊,帶著一股馨香,將周遭的空氣都薰染得好聞。

    「怎麼不穿鞋?」蕭放合上手中的摺子,他的目光落在北歌的玉足上,頓了一頓,接著看向她的小臉。

    「您累了幾日,妾想讓您早些休息,一著急便忘了。」北歌說著低了低頭,她抬手撩動裙擺,將她粉白的小足遮住。

    蕭放瞧著北歌「欲蓋彌彰」的舉動,抬起手中的摺子點了點她的瓊鼻:「下回不許再赤足跑,聽到沒?」

    北歌剛沐浴過,白雪的肌膚本就透著粉,鼻尖經過摺子的觸碰,更是隨著耳唇一同紅了起來,她乖乖點頭。

    蕭放放下手中的摺子,北歌慢慢湊上前去,她抬手解開蕭放腰側的系帶,將他的中衣敞開,剛回來時,北歌已經替蕭放擦拭過身子,期間傷口無意沾了些水,如今紅腫的更嚴重幾分,北歌看著,有些自責。

    凝香膏清清涼涼的,塗抹在肌膚上有淡淡的刺痛感,凝香膏雖名凝香,卻無色無味,北歌俯在蕭放懷中塗藥。

    蕭放稍稍低頭,呼吸間滿是北歌的發間香,蕭放忍不住抬手,他五指穿過她一縷縷絲滑、微.濕的發,順著她低下的長頸滑至她寢衣的領口。

    北歌察覺到蕭放的動作,身子忽得一僵,僅是片刻,她便迫使自己放鬆下來。

    北歌專心致志的替蕭放塗藥,盡力忽略他微燙的掌心。

    蕭放的喉結上下滾動,他修長的手指撥.開平整的衣襟,划過那截精緻的鎖骨,停滯在那顆硃砂痣上。

    蕭放喜歡北歌身上的那顆硃砂痣。

    那鮮紅的一點,落在她毫無瑕疵的潔白玉.體上,像是千年雪上的翠翹,妖冶的奪目。

    如同她這個人。

    「和安,」蕭放的聲音略帶沙啞,他的指尖輕輕勾住她頸後的那根系帶,稍有用力的一扯。

    北歌只覺得身前一涼,有風透過衣料,鑽入不再貼合的縫隙,吹過她的肌.膚。

    北歌緩緩抬起頭,待她瞧見蕭放此刻眼底的神色,忍不住輕咬了咬唇。

    「您的傷…妾害怕……」北歌試探的開口,她明白蕭放所想,面上已不由自主的泛紅。

    北歌被蕭放攔腰扣入懷中,她的腦袋枕在他的肩頭,突然北歌身子忍不住一顫。

    蕭放低頭咬.住北歌粉紅的耳朵,他嗓音低啞的在她耳邊訴說著什麼,接著他的吻落在她的側臉上,嗓音似哄似誘:「乖,聽話。」

    北歌死咬著粉唇,她小臉燙的通紅,她不敢抬頭,只是柔軟的小手慢慢移動,她探.到被.子.下,被褥間的溫度,似乎比炭盆中的火,更為.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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