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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31:22 作者: 雪落蒹葭
白寒之的大手拖住白溫之的後腦勺,他的指尖穿過她柔軟順滑的髮絲,他任由她在水下折騰,濺起的浴水迸濺到眼中,迷了他的眼。
白寒之許久捨不得放開白溫之,漸漸有.了反.應,他的大手順著她貼在美背上的髮絲一路向下,在水下輕輕握.住她的腰身。
白溫之眼眸一瞬瞪得大大的,她僵愣的長睫都一瞬停了顫抖。
白寒之含著白溫之的唇瓣廝磨,他欲借著今夜犯渾,卻在嘗到鹹鹹的濕.漉時,止了動作。
白寒之鬆開白溫之,他眼底的情.欲久久不退,他抬手擦她的眼淚,想將她哄乖: 「好了溫之,不哭了,不哭了。」白寒之心上被白溫之磨得又疼又癢,他的指腹擦過白溫之的小臉,將她的淚痕一道道抹去。
白溫之掙脫開白寒之的禁錮,不住的向後躲,她緊抱著身子將自己縮在水下,哭得難過,眼淚不止的流:「求你…求你別這樣輕賤我…求你了……」
白寒之聽見白溫之的話,身子一震,他怔愣了許久,才慢慢回過神來,眼底的灼.熱也褪.了下去。白寒之從地上起身,他背過身去停頓片刻,隨後離開了溫泉。
白寒之走後,白溫之將自己淹沒在池水中,直到感覺自己要溺死在這水底,才放了自己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白溫之已分不清自己面上是水是淚,她只想逃開這裡,片刻不想多留。
*
北疆戰事的消息,在流星馬快馬加鞭五日後,送達了長安。
上陽宮內,戚白琬捏著戰報,指尖微微發抖:「本宮還猜,蕭放這回怎麼這樣聽話的就回來了,原來早早留好了退路。」戚白琬將戰報奮力丟到地上,緊閉上鳳目,罵道:「讓他滾!讓他滾!早晚有一天他會後悔的,會再回來求本宮。」
陳尚宮將戰報從地上撿起,正要退下,便見靈後從貴妃榻上坐起身,她眯眸看過來:「不對,蕭放肯這麼乖的回來,一定是另有所圖,本宮不信他只是因為我的傳召,他不會這麼聽話的。」
「去仔細查查,蕭放回京這幾日,都見過誰,去過哪,蛛絲馬跡都不可以落下。」
陳尚宮聞言微頓,隨後低身稱是。
北疆再起戰事的消息傳回來的次日,蕭放早朝後進宮面見過幼帝辭行後,繞過上陽宮的宮人,直接出了宮門。
午時,蕭放規整好隨行的親兵,策馬上路,返回幽北。
快馬加鞭,不過半日,天色剛擦黑時便到了城門前,蕭放手握名義上幼帝批寫的通關文書,帶兵名正言順的出了京中城關。
蕭放正打算先同留布在城外的那隊精兵匯合,卻在半路時,被人策馬攔住了去路。
蕭放坐在馬背上,看著對面攔路的十幾人,眯了眯眸。他身側,馬背上的連祁,已經暗暗抽了刀。
戚修賢帶了塊面具,他望著對面馬背上的蕭放,開口喊道:「蕭侯爺!在下想與您談一樁生意。」
第27章 年少綺夢
戚修賢話落, 為表誠懇,解下腰側的佩劍丟給身側的隨從,獨自騎馬向蕭放慢慢靠近。
戚修賢勒緊韁繩, 停在蕭放幾步之外:「蕭侯爺, 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蕭放盯看戚修賢片刻, 目光從他臉上帶著的面具移開, 看向一側的空地,策馬前去,戚修賢見了連忙調轉馬頭跟上。
連祁帶著的兵, 目不轉睛的盯著不遠處, 戚修賢的一舉一動。
蕭放和戚修賢在空地處停了馬, 戚修賢背對著身後的眾多士兵,當著蕭放的面緩緩摘下來了面具,隨後從懷中拿出一枚令牌雙手奉給蕭放。
蕭放瞧見戚修賢的臉,的確並非是熟人,他見過的人太多,是否曾有過一面之交, 他也無法確定。蕭放抬手接過戚修賢遞來的令牌, 待看見上面鐫刻的戚字, 眯了眯眸。
蕭放將令牌還給戚修賢, 淡淡開口:「戚家人?」
「在下戚白琰之子戚修賢。」戚修賢恭敬回答。
蕭放聽聞戚白琰, 看向戚修賢的眸色深了幾分。
戚白琰是戚家當今的家主,戚家「世襲」的第三代大周朝中書令,靈後戚白琬的嫡長兄。戚家到戚白琰這代人丁單薄, 他自己本是老中書令的單傳,如今戚白琰年過半百,聽聞膝下也只有一個不常見人的兒子。
戚修賢若真是戚白琰的兒子,蕭放倒是不知,他們敵對之間,有什麼生意可談。
戚修賢將令牌收入懷中,看著蕭放笑了笑,他問:「侯爺,不知和安郡主可安全抵達您營中了。」
蕭放聞言握著韁繩的指尖微緊,面上不動聲色反問:「先前本侯派來長安接和安的人撲了空,是你先一步救了她?」
「正是在下。」戚修賢面上笑容不減:「曾在教坊司同郡主有一面之緣,得知她欲被奸人所害,心生不忍,便出手救下了郡主。常言道,送佛送到西,郡主本想前去幽北投奔侯爺,在下便命人將郡主一路安全護送至幽北。」
戚修賢提到與北歌在教坊司有一面之緣時,眼見著蕭放神色略有不悅,便將他同北歌在教坊司相識那日的情形簡單描述一遍。大抵是他路過時,見燕平伯仗勢欺負司中弱女子,他本是好心出手相救,不想事後才知,女子手中原有一枚令牌,無需他多管閒事,女子憑著玉佩足以防身。
戚修賢笑稱自己當時眼拙,後來識出那玉佩的主人竟是蕭侯爺,他得知和安郡主是蕭侯爺的人,便想幫助蕭放護送北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