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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5 17:31:22 作者: 雪落蒹葭
    白溫之聽聞北歌也學過釀酒,捧著酒杯的指尖微緊,有些緊張,連說自己釀的果酒是要在北歌面前獻醜了。

    北歌同白溫之坐了一會,大都是客氣的一問一答,天氣稍微晚時,白溫之便起身告退,約好明日的時辰,來同北歌切磋請教手藝。

    說起請教,大概白溫之是覺得北歌謙虛。但北歌最清楚自己的手藝是何水平,只是今日見過白溫之,見她是個如此溫柔知禮的人兒,不好當面拂她的面子,只好答應下來。

    白溫之走後,北歌坐在庭院內,將殘剩下的果酒喝下,起身獨自回了雲楓閣。

    北歌酒量一向不好,即便是果酒,她貪喝了幾杯,如今也發醉。

    蕭放因她牽累已歸京近一月之久,期間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靈後又是哪樣恨她,她害怕,靈後會因為她的原因,遷怒蕭放。

    北歌忽覺心中愧疚,尤其是見過白溫之那樣乾淨清純的女子後。

    她本不愛蕭放,於蕭放不過是兩兩利用的關係。

    難得白溫之是個如此好的姑娘,他二人若是兩情相悅,她大概也做不到夾在中間,做那不識趣的人。

    *

    白溫之回房沒多久,就有下人來傳,說晚上的藥浴備好了。

    「知道了。」白溫之坐在房內回應,她先在妝檯前將鬢間的幾支素淨玉釵抽下,綰起的長髮順著她的美背鬆散落下。隨後帶了名侍女出了房門,前往溫泉處。

    白溫之每日早晚要各泡一次溫泉,自她搬出山莊住後,每年冬季來臨前,白寒之都會接她回來調養身子,調養一冬,待過了年,到春末天氣回暖時,才肯放她回酒肆。

    白溫之身上的寒症是天生娘胎中帶的,及笄來了癸水後,請大夫診脈。大夫要白溫之好好調養,否則日後很難受孕。白寒之聽到過此事後,便在心中落下了結,從前是喝湯藥調理,但喝了兩年不見有多大起色,後來聽說每日泡溫泉可抵體內寒氣,便精修了山莊上的天然溫泉,將其擴大,冬日裡只許白溫之一人泡用。

    白溫之走到溫泉前時,天色已晚,溫泉兩側的地上放了兩盞的黃紙燈籠,天上的月很遠,燈籠的光暈很亮。

    白溫之由侍女服侍寬了衣,慢慢探入溫泉水中,溫泉中放了數個藥草包。侍女跪坐在岸上,拿著葫蘆水瓢舀起溫水輕輕澆淋在白溫之細膩的肩頭。

    方才喝了些酒,如今被溫泉泛起的熱氣燙得微醺,白溫之靠在溫泉岩壁上慢慢閉上眼,鼻息間滿是藥草的清香。

    山莊夜裡靜謐,幽幽遠遠,隱隱約約可聽見幾聲小鳥的低叫聲。

    白溫之不知自己可是睡著了,恍然睜眼時,周身靜悄悄的,她的頭髮被人輕柔的握在手中,有梳齒正梳通她的髮絲,白溫之開口:「雲桃,今早才沐過發,不必洗了,你歇息一會兒吧。」

    白溫之話落,久久不見人回應,她轉頭去看,不由心上一驚。

    白寒之坐在溫泉岸邊,正拿著梳子溫柔給白溫之梳頭,他見她轉頭瞧見自己時,驚恐的小模樣,淡笑了笑:「別怕,是我。」

    「兄長,」白溫之的背連忙離開石壁,她向前逃去,轉過身,雙臂於胸.前抱緊身子,將整個肩膀沒入溫泉水中,她望著白寒之:「你…你何時來的?雲桃呢?」

    「很早便來了,你在這裡睡著,也不怕一會著涼。」白寒之平靜回答著白溫之的問,隨後朝她招手:「過來。」

    白溫之縮在水中不肯動,夜色將她發燙的肌膚掩蓋住,她低下頭:「你不該來…不方便來……我要出浴了,你…你先迴避一下。」

    白寒之聞言抬頭看了看天色:「還沒到時辰,不許出來。」他說著將手臂伸向遠處的白溫之:「過來,我還沒替你梳好頭髮。」

    「不…不必了,多謝兄長,我自己來。」白溫之說著,又向後躲了躲。

    白寒之見了,眸色微沉:「兄長這二字,你還想喚道什麼時候?你我之間的關係,沒人比我們更清楚,我若真當你是妹妹,會出現在這裡?」

    「溫之,你知道我把你當做什麼,過來,否則就是要我下去抓你。」

    白溫之聽著白寒之的話,心上一頓,她與白寒之一同長大,最了解他的脾氣,她相信,白寒之若是沒了耐心,真的會下水抓她。

    白溫之低垂著眸,池中的霧氣熏得她眼底發濕,她抱緊身子,慢慢朝白寒之挪近。

    白溫之方到溫泉池邊,便被白寒之大手拉住,他拉住她擋在身前的手臂,將她快速拉近。

    白寒之坐在溫泉旁,借著燈籠的光暈,低眸瞧著水下的白溫之,她的眼眸濕.漉.漉的,瞧他的眼神滿是驚怕,白寒之心底暗暗不爽,他的目光落在白溫之尖尖的下巴上,瞧見上面沾的水珠,抬指抹去,他的指腹擦過她的唇瓣。

    白寒之的動作引得白溫之身子一顫,白溫之連忙咬緊唇,神色略帶警惕盯看著白寒之。

    白寒之將白溫之的反應盡收眼底,他眯了眯眸,接著五指扣住白溫之的下巴,托起她的小臉,嗓音暗啞:「不許咬唇。」

    白溫之聞言一愣,她尚未反應過來,白寒之的指腹便將她的唇瓣從齒下錯開,接著白寒之低下身子,咬了過來。

    白溫之的身子徹底僵住,接著回神,便是掙扎反抗,可是她如今身在泉水中,身上未著衣裳,一切對她來說都太過被動,她逃不開,更不敢的掙扎的太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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